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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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做决定,我听你的。”陈怀柔蹙眉,心道宁夫人这是作甚,未免做事不太妥当。
  孟氏满意的点点头,叹了口气,又道,“不光是宁家,其实昨日吕修也来过,打着拜访你爹的名号,送了一匣东珠,一个砚台。”
  “吕修?”吕修是当今皇后的外甥,亦是宁永贞的姐夫。
  陈怀柔顿时觉得饱腹,一口也不想再吃了。
  “亏他们用心,旧坑端石砚,质地细腻,砚上有蕉叶白和火捺纹,名贵且又罕见,可惜了。”陈承弼想起那方砚台,不由得摆了摆手,亦觉得味同嚼蜡。
  他没什么爱好,年轻时候喜欢提笔弄辞,自然对文房四宝看的贵重。
  “他们到底想做甚?!”陈睢一拍桌子,心里有些不服气,“难不成想左右夹攻逼迫我姐就范?”
  “别瞎说。”陈怀柔睨他一眼,又道,“他们是想拉拢爹娘入皇后阵营,辅助大皇子日后争储。”
  沛国公虽无太大实权,在皇上身边却是能说得上话的,夫人孟氏又是太后的干女儿,皇上的义妹,出入后宫自然也是十分便利。
  若能将沛国公收到麾下,于皇后来说,等于多了一个对抗贵妃和二皇子的筹码。
  他们仗的,无非是陈怀柔和宁永贞打小的情谊,以及宁永贞断腿后,陈怀柔的迁就。
  “怀柔,你弟弟说的未尝没有可能。”孟氏与陈承弼不约而同看向她,陈怀柔支着下颌,不做声响的听他们分析。
  “自从朝堂传出皇上有立储的心思,吕皇后和沈贵妃便各自为派,左相和右相更是趁机不断提拔拉拢官员,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针锋相对,此二人将来不管谁会入主东宫,于我们而言影响不大。
  只是在此之前,要想保持中立,需得多加防备。”陈承弼摸着胡须,想起在齐州逍遥自在的日子,不禁有些惆怅。
  “就怕宁家和吕修合谋,利用怀柔的不忍,得寸进尺,到最后....”孟氏拍了拍陈怀柔的手,问,“儿啊,这事,我跟你爹听你的。”
  毕竟事关陈怀柔婚姻,两人素来尊重女儿意见,再者,即便是宁永贞腿瘸了,只要她喜欢,他们也不会反对。相反,如果女儿不喜欢,纵使宁永贞全须全貌,他们也不会自作主张定下亲事。
  陈怀柔没犹豫,“明日我跟陈睢去一趟宁府,把东西还回去。至于吕家的事情,爹娘不宜耽搁,反正咱家没什么好名声,索性依着纨绔的个性做事,就说库房堆积不开,将东西送还就好。”
  孟氏点头,看着女儿愈发明艳娇媚,她忍不住骂道,“靖国公府里那个王八蛋,听说醒了,你那一扎竟然没扎中要害,这几日去看他的人娘都记下了。”
  “我姐怎么了?那孙子是被我姐扎伤的?!”陈睢就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蹦起来又是一拍桌子,“姐,你不是摔倒划得吗,艹,这孙子,下次让我看见,非弄他不可!”
  “娘,别费心思了,幕后之人避险还来不及,最近定然不敢上门看他。他知道你在暗处等他,那人诡计多端,这一次没成功,势必还会另找机会拉拢靖国公。”
  陈怀柔吹了吹滚烫的紫笋茶,又道,“你等我日后自己收拾那孙子,敢打我的主意,必叫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陈睢嘶了声,暗叹冯谦完了!
  躺了三日的冯谦从床上落地的一刹,头昏眼花,面前虚白仿佛阴间地狱一般不真实,他抬了抬脚,就像踩了空气似的,身子一晃,咣当趴倒在地上。
  “一堆废物!”他叫嚣着拍打地面,这一摔,他算是醒转过来,胸腹上的伤口骤然撕裂,几个小厮手忙脚乱的将他抬到床上,他仍在叫喊,“我祖父呢,叫我祖父过来,让他给我报仇!”
  靖国公忙的焦头烂额,打着探病名义上门的宾客送走了一波又一波,他刚坐下喝了口茶,门外小厮又来通传,礼部尚书的千金和礼部侍郎上门拜谒。
  早就肿胀的两条腿,不得不重新站了起来,“请他们进来。”
  江元白着月白长衫,儒雅俊朗的面上浓眸似墨,时而让人觉得深不可窥。身后的方凝有着江南女子的柔和,娇娇俏俏的模样温顺可人。
  靖国公看着两人送来的礼品,又念着方鸿卓的情分,不免多说了几句。
  临走时,江元白拿出碧色瓷瓶,赠与靖国公,只说此药是皇上御赐,极为难得,对于刀伤剑伤十分有用,涂之可在极短时间内愈合。
  两人走后,靖国公赶忙去看冯谦,看他鬼哭狼嚎的喊疼,既焦躁又难受,他就一个孙子,自然捧在手心疼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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