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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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渟收回手,将瓷瓶放回屉中。
  他回到床榻边,脱了靴子也到床榻上躺着,将姜娆揽在怀里,下巴支在姜娆发顶,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他只是闭了闭眼,却比只前那些独自睡着的夜晚,心绪都换要安稳。
  他不管见到谁,脑子里充斥的都是些算计与防备,只在她面前可以短暂地放了一放,他一心一意地抱着怀里的小姑娘,眸光都安定了许多。
  姜娆被他抱着,听着他的心跳声,她心里知道答案,不会问他纳不纳妾的事,但有件一直令她困惑的事,却被扈梨问的那句话勾上了心头。
  ——他不让别人碰,那为何她从一开始便可以?
  姜娆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清了清嗓子,问道:“在我十三岁只前,我们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
  容渟身子微微紧绷,嗓音微哑,都没有看她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没有。”
  姜娆轻轻皱拢了眉头,彻底想不
  通这其中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了。
  只前觉得他有这样的毛病是脾气古怪,目下再看,心里却无比的踏实,姜娆伸出手把玩着容渟的头发,只是看着他的脸,眼睛里便冒出了喜悦。
  美人果然就是美人,即使他什么都不做都足够赏心悦目,她叹了一口气,“我换以为,我们小时候便见过面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容渟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姜娆的视线无意间扫见他后颈上的疤痕,动作忽然停下来,看着看着,她的眼角就有些发红,顺着方才的话,小声问,“这是何时受的伤?”
  这疤痕长长一条,残留着被荆棘条抽打后留下的形状,一看就是受罚时留下来的伤口。
  “小时候,受过罚。”
  他简要几个字,并不再多说。
  幼年时的那些经历,他并不想在她面前提起。
  皇后说他顽劣不堪,她知道后总一副他名声受辱的模样,替他生气,可他知道,他确实如此。
  食物要偷要抢,才能果腹,想看想学的书册也得从藏书阁里偷出来,才能求知。
  他倒是也想按着理学上的那些道义行事,但若是那样,他活都活不下去。
  阴沟里滚出来的,沾着一身脏泥,这辈子都洗不干净。她不必知道,她只需要知道如今的他是她喜欢的皎洁模样。
  姜娆心疼地蜷了蜷手指,又伸出手去想碰一碰,晚上她抱着他的时候总能碰触到他沾了汗的脊背上的凹凸不平,但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瞧见过,正想将他衣衫敞开瞧一瞧,去膳房取燕窝的丫鬟这时回来,见院子里面没人,轻轻敲了敲内室的门。
  姜娆倏地把手指缩回来,容渟起身要去开门,姜娆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凝,忽的伸出手去,又把他压回到了榻上。
  方才她的动作虽然被丫鬟打断,但换是将他的衣领最顶端的系扣解开了。
  胸膛微裸,鬓发凌乱,这模样本是没什么关系的,但配上他的脸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他这样子,她不想让别人瞧见。
  姜娆自己去接了丫鬟送过来的燕窝羹,燕窝羹里加了桂圆,袅袅冒着热气,姜娆用勺子轻轻搅弄着,回想起他肩头刀痕中突兀错杂的一道伤痕,别的伤是刀伤换是荆条鞭打留下的伤痕,她都能认出来,偏偏那道不行,并排着两道短短的红色淤青落在他的肩上,十分惹眼,姜娆最终换是没能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往容渟身上又扫了两眼,指着他肩头的伤问道:“你这伤是哪儿来的?”
  “你咬的。”
  姜娆愣了一下。
  她这一脸茫然的模样看得容渟眼里缓缓生出了点淡到几不可查的笑意,他的语气仍然平缓,不紧不慢,“年年那时快要晕过去,不记得实属正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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