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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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赶着送死,哪
  是一个脑子清醒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李仁回了御书房内,昭武帝刚起身不久,正立在窗边。
  他听到了李仁回来的动静,回过头来,“他换不走?”
  “是……”李仁硬着头皮答道。
  昭武帝脸色沉了沉。
  李仁暗道了一声容渟糊涂,说道,“奴才已经知会他,叫他回去了,只是他依然想等陛下见他一面。”
  “继续和他说,求情者一律不见。”昭武帝回过头去,不再看着院外,“如此折损皇室威严的罪事,不能轻饶。”
  李仁忽想起了容渟的话,不抱什么希望地说道:“九殿下说他并非来为姜四爷求情,他说,那画,不是四爷的。”
  昭武帝乍然收住脚,眯了眯眼。
  ……
  片刻后容渟被叫进了御书房。
  和那些从小就能被昭武帝关注的皇兄皇弟不一样,他十几年间仅两次涉足御书房。
  一回,是从邺城回来被传见的那回,另一回便是今日。
  他的脸被风雪冻透,进来时身体略有些抖,昭武帝压着心底的怒意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狼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眼神中带了斥责,“朕请了百余人来验这幅画上的字,无一人质疑结果,唯独你说不是,朕倒要听一听,这画,假在了哪?”
  他也不想处置姜行舟,罚了姜行舟,恐怕秦云要与他闹几年的别扭。
  可如若姜行舟当真和靖王勾结,纵容着这样的人安然活在世上,皇室的尊严何在?
  “那画是否在父皇这儿?”容渟声音沉,“儿臣想看一眼。”
  昭武帝冷着脸,敲了敲桌,示意太监将画呈了上来。
  容渟头回见到这画,看得久了一些,昭武帝在一旁道:“你一人说这字不像,不会有半点用处。”
  容渟摇了摇头。
  他低头看着那画,原本只是想看一眼,可渐渐皱起眉来。
  他的手指压着画纸的绢布,缓缓抚过,用了点力又抬起,看着自己的指腹,神色微动。
  容渟将手指摊开在了昭武帝的面前,“弹劾的人说这画是二十多年前的画,落款确实是二十二年只前,笔触虽刻意放淡,可这墨,未免太新鲜了一些。”
  站在手指上,不带一点粉末。
  他又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压过画纸上的
  蝴蝶,“按理说蝴蝶与诗,都是四爷醉酒时所作,可是蝴蝶的墨用手蹭过后,却成粉末,这才是二十多年前的墨迹该有的样子。”
  昭武帝摆了摆手,叫李仁也去试了试,李仁惊愕抬手,“陛下,真是如此。”
  昭武帝的脸色终于震动,“你这意思是……”
  “画是过去的画,但上面的字,却是有人新写的。”容渟卷起了画,一边说:“弹劾的人只因画落款里有‘作于酒后’几字,便说这画这诗都是醉酒后所作,可姜四爷重回金陵以后,似乎并未醉过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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