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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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唐景明、温妙松、姜宁和他正兴致勃勃地奔往明心城。在接连甩掉姜家、唐家派来的追兵后,他们一身狼狈,躲在树林里不敢出去。
  风起云涌,白色的花瓣自树梢坠下,掉落在深灰色的淤泥上。他站在岸边,一眨不眨地凝视它们,觉得可惜。
  美好的东西似乎总是容易凋零。
  缤纷的花瓣,开在深山老林里,它静静地来,静静地离开,无人欣赏。
  姜宁托腮,看看他又看看花,似乎见不得他如此惆怅,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要是舍不得就拿上来好了。”
  “拿上来?”他诧异。虽说花很好看,可是已经落到淤泥里了,怎么能拿上来?
  “为什么不能拿?你不是喜欢吗?花是花,泥是泥,它们的价值由你来决定,你觉得值得,那花就是无上至宝,不会因为沾染泥土就掉价啊。”
  “而且,”她撞撞他的胳膊,“我感觉你在跃跃欲试啊。”
  是的,跃跃欲试。
  但是到最后他也没有去捡花,因为他知道姜宁是在打趣。如果他真的去捡了,那么这件事将会被姜宁写进“糗事本”,一路不厌其烦地讲给他听。
  他并不想这样。
  那时自己觉得“捡花”荒唐滑稽,可隐藏在“不屑一顾”的表皮下,是一颗跃跃欲试的心。
  现在也是这种感觉,闷闷的,明知道这里的鬼即便能喊出他的名字,也绝不可能是她,但他居然萌生出一种立即开鬼眼,见到对方的想法。
  很快他压下这股冲动,画符的动作加快许多。
  他开不了鬼眼,对面的鬼也绝无可能是她。
  姜宁趴在床前,学着电视里的女鬼那样给他讲“悄悄话”。这样是不是容易做噩梦?
  她深知不能太过,一讲完就立即离他十丈远,躲在一旁观察他的反应。
  顾云舒躺在床上,脸上仿佛有张面具,将所有的表情藏于其中。
  她心里痒痒,飘高许多,一下又一下跟乌龟一样挪到他床的上方,脚尖几乎踩在他胸膛上。
  她想到一个词:鬼压床。
  这样应该更容易吓到他,让他做噩梦,在梦里向她痛哭流涕地求饶。
  一想到这个场景,她就乐不可支。视线一转,她看到小熊玩偶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巴巴地望她。
  灵光一闪,她凑近去看,发现这熊……好像是她当年的手笔?
  一开始她接受“卫雅夫人”是现代来的猜测,加之她是魔后,住在魔宫。所以一看到魔宫里的小熊玩偶,她想也不想地归到她头上。可是现在这只熊,越看越像当年自己练手的那个。
  这针脚、这黑眼珠子、这翘臀、这尾巴……
  有可能吗?已经过去几百年,一个玩偶能保存那么多年吗?
  难不成顾云舒真的对自己情根深种,把自己做的小熊当做慰藉,天天陪伴其左右?
  咦~,她决定把他喊醒问问。
  “顾云舒,顾云舒,醒醒。”
  有着精致容颜的男人表情微动,睁开眼睛,幽幽地盯着上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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