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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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亦摆驾走了,倒把观众留在原地。这些都是明月的死忠粉丝,一听说明月要出家就着急了,先前皇帝在此不好说话,现在皇帝走了,都跑来围着后台不让人走,非要明月出来见面,挽留她,不让出家。
  可这有什么用呢?皇帝法号都赐了,明显就是不想明月还俗,谁能相抗?
  明月躲在后台不出来,外面人闹得不像样,帮忙筹备的执行导演-东教坊司鸨母-玉娘着急忙慌的过来劝她:“好姑娘,你瞧瞧外面这些人,都想你留下呢,你莫不再考虑考虑。”
  “妈妈莫开玩笑了,圣命已下,岂敢有违?妈妈帮我劝劝客人们吧,别惹恼了陛下。”明月不理会与玉娘的殷勤笑意,径自卸妆不提。
  在镜子里见玉娘苦着一张脸出去了,明月才放下刻意维持的冷峻脸色。唉,也未曾料到皇帝突然就变了脸色,不是说他素来宽仁吗?好在所求之事皇帝允了,日后不会再有千金小姐沦落风尘的戏码了。
  至于外面这些客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昔日汉武帝宠妃李夫人临终前不肯见汉武帝一面,就是想要留着美好的回忆,让帝王日后容情。
  明月不过一介妓/子,客人们更细喜新厌旧,不如在巅峰时期退隐,好过人老珠黄,“老大嫁做商人妇”。
  明月还被一群人围着不能脱身,那厢襄王已经和皇帝搭上话了,“臣之言句句属实,臣从不曾有觊觎皇位之心,当初也无朝臣推举臣,都是以讹传讹,求陛下明鉴啊!”
  襄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若是不把这事儿说清楚,皇帝秋后算账还不捋了他襄王一系的亲王爵位。
  皇帝愣愣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襄王送上的信件等证物,又听了他合情合理的解释,皇帝心里已经明白,这事儿是真的了。
  “皇叔快快请起,朕知道了,朕明白。皇叔先回去歇息,朕明日再招皇叔入宫。”
  襄王老态龙钟的下了御辇,等出了皇帝的视线才麻溜爬上自己的马车,长长出了口气。
  皇帝却想不通,在御辇上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今日是微幅出行,往日陪侍在身边的亲近人都不再,掀开帘见吏部侍郎李贤在,便诏他进御辇问话。
  “你说襄王所言可否属实呢?”
  “王爷所言,乃是实情。”李贤沉声答道。
  “可……可当初明明是于谦勾结藩王,才有夺门之变啊!”皇帝激动的声音都变调了。
  李贤砰得一声跪在地上,道:“回陛下,何来夺门之变,皇位本就是您的,何曾需要争夺。当日郕王病重,国不可一日无君,重臣商议当立新君。然郕王无嗣,重臣所请无非复立太子或尊请太上皇啊!”
  也就是说在郕王没有子嗣的前提下,要么是朱见深当皇帝,要么是他当皇帝,反正皇帝都在这一支,跑不了。什么迎立藩王,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当初,皇帝一开始也没下定决心杀于谦,总说“谦实有功”,是徐有贞等人进谗言,让皇帝误会于谦意欲迎立藩王,才下旨杀人。于谦当初被杀,“未有显行,意欲之”是徐有贞等四人一手炮制的罪名。
  上辈子明月也不知道还有这层隐秘关系,今生才打听清楚。
  “这怎么可能?”皇帝愣住了,若是如此,岂不是他冤杀了好人,日后史书彪炳,青史昭昭,该如何评论他?
  “陛下明鉴,石亨等人欺瞒了您啊!一旦郕王病故,天下定当拥立您复位,石亨等人名为夺门,实则借您千金之躯谋□□位。您以静制动,早晚都是……若是那日有个万一,石亨等人死不足惜,陛下您……”李贤又狠狠磕了几个头,唤醒了迷雾中的皇帝。
  当年的夺门之变没有必要,摆明是石亨等人拿皇帝换富贵。皇帝发不发起夺门之变都早晚是皇帝,但若是一个不小心皇帝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只看今昔对比,便知何人获利。徐有贞入阁,为兵部尚书,石亨封忠国公,张軏封太平侯……”李贤提醒皇帝,一个个数过来。还有一人他没说,那就是昔日的一个总事太监草吉祥,如今已经是司礼太监,总督三大营了。
  当然,他不说皇帝也知道。
  突然被推翻了一直以来的认知,皇帝有些茫然。打发了李贤,皇帝又命人去查。以前他一直不曾怀疑几位“忠臣”的谏言,所以未曾核实过于谦的罪行,此时定当查个水落石出。
  最后的结果更让皇帝受打击,“迎立藩王”果然是子虚乌有的谣言。于谦是冤枉的,那么向他进言的那些“功臣”呢?
  李贤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是想说明石亨等人根本没什么功劳。只要说明了这第一点,皇帝不再容情,石亨死期就不远了。
  第53章 难从良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在大明一朝,只有皇帝不想杀的人,没有皇帝杀不了的人。即便石亨已经预料到了危险,把侄儿石彪打发到了大同镇守,手中精兵数万。在石亨的理解里,皇帝一旦动他,消息马上会传到石彪那里。到时候他们叔侄二人联手,不说造反,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皇帝难道会让他如愿吗?
  朝廷并未避重就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下旨捉拿石彪,同时安抚石亨,只说罪止石彪,绝不牵连,石亨信以为真。待石彪回京之后,再审出与石亨勾结的诸多罪状,名正言顺的杀了石彪、石亨,与之相关人员俱抄家流放。
  因明月请求在先,这些官宦人家的妻女好歹没受罪,不用大批大批的撞死在府门前。
  想为于谦报仇,敌人只剩下草吉祥了,李贤还在日夜筹谋。
  这些都不关明月的事了,明月已经在菩提庵落发出家。
  菩提庵后院,主持慈心法师与受戒的明月对坐品茶,此时当称义安法师了。
  “你倒坐得住。”慈心法师微笑品茶。
  “有何坐不住的,入了庵寺,心才静下来。”
  “外面那些人就不管了?”慈心法师问道。她们为何品茶都要躲到后院来?只因前面扣门求见的人太多了。明月已经手了发誓出家,不见外人,可那些死忠粉饰还是不肯走。劝走了这个又来那个,还有见过明月舞姿的人天南海北的远远赶来,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想凭“诚心”打动明月,让她还俗归家。
  一群闹不清轻重的家伙,皇帝已经赐了法号,今生明月就再无还俗的可能。或许他们只是在赶时髦?明月不确定的想到。毕竟在大明,这样的热闹还是很少见的。
  明月押了一口茶水,叹道:“当日在闺阁,就听大家主母说过,教坊女子的技艺再好,也不能请来做儿女的老师。倒不是忌讳她们的身份,而是这些人在技艺精湛的同时,也早早学会了卖弄姿态,只精技艺,失了境界。我往日颇为自傲,以为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等到入定庵中,再弹琴弄弦,也觉技艺高出不少。”
  “看来你是赖定咱们菩提庵了?”慈心法师笑道,她对明月倒无反感。聪明人在大多数领域的聪明都是相通的。明月对佛经的背诵理解长进很快,若心境能跟上,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为大师。
  “阿弥陀佛,多谢主持收留。”明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那你可悠着点儿,近日别弹琴了。那些个人,恐要段时日才能散呢。”慈心法师玩笑道。
  “敢不从命。”明月并未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只要自己不给回应他们很快会散尽。谁能长久做新闻头条,不出三个月,保证无人记得明月还在菩提庵修行。
  天顺五年七月庚子日,曹吉祥反了。曹吉祥为内应,曹钦领兵攻打皇宫,意欲效仿魏武旧事,宦官子弟称王,后被镇压,凌迟闹市。
  曹吉祥是夺门之变的策划者之一,是陷害于谦的最后一人,李贤终于如愿以偿。
  在天顺年间最后的两年里,朱见深来找过明月。此时他皇太子的地位也不稳妥,皇帝的儿子不止他一个,内宫宠妃也不止朱见深生母周贵妃一人。此时万宸妃、魏德妃、王惠妃、高淑妃……诸位妃嫔早已为皇帝生育子嗣,朱祁镇只序齿排行的皇子就多达九人。当初朱祁镇被囚南宫,并为受到苛待,后宫妃嫔都陪在他身边,不耽误生孩子。
  皇帝的皇位一度曾因太子的存在而受到威胁,皇帝在坐稳皇位之后,又怎么会待见这个长子。当初还是立了他,皇帝才决心远征瓦剌的。加之老人疼幼子,这几乎成了定律,更遑论一举一动皆有深意的皇家。
  朱见深来得次数并不多,盯着他的人不少,他还无法随心所欲。朱见深的性格中有皇帝少见的懦弱,明月见他时少言寡语,他也就渐渐来得少了。若论解语花、倾听者,万贞儿才是最合格的。
  天顺八年正月十六,朱祁镇驾崩,朱见深灵前继位,年号成化,是为宪宗。
  朱见深继位后虽在后宫内帷行事不谨,但在朝政上颇有明君之相,为于谦平凡,任用商辂等忠诚正直之臣。
  然而这些都是明月生活的背景板,不管起兵谋反,还是新帝登基,明月都只在这小小的菩提庵中潜心修行,以求正果。
  “陛下怎么又来了?”明月为新任的皇帝斟茶倒水,叹道:“此时万姐姐正有孕吧?她这个年龄怀孕正是艰难之时,陛下还需多陪伴才是。”
  “贞儿很好的。”朱见深双手拽紧杯子,轻轻抿着茶水。看他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一国之君的风度来,反而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陛下日后还是少来为妙,我已决心修行,尘世与我再无牵挂。”
  “嗯,嗯,其实……你可以还俗的。父皇的旨意也能不算数,我不也重新审定于谦一案了吗?如果你想……”
  “陛下,我不想。”明月轻叹,“事实上,我十分感激先帝,他老人家废除了犯官家眷充入教坊司的律令,给天下女儿活路,我感同身受,钦佩万分。为他老人家祈福是我自愿的,日后我也当为陛下祈福。我知陛下乃纯良之人,只因过往我偶有善意之举今日便要回报我大恩。可是陛下,我这一生,只有在菩提庵中才得到安宁。闺中时日懵懵懂懂,等入了教坊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尔后跟了石亨,又周旋于内宅之中。我累了,菩提庵才是我的归宿。陛下不必为我操心,像我这般经历的人,最后能有安定的晚年,幸甚、幸甚。”
  “因与陛下有旧,才如此言语放肆,剖心以待,日后陛下再来,贫尼只能一口一个施主、檀越了。”
  皇帝闻言更是局促,盘腿坐在蒲团上,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他终于下定决心,问道:“你想进宫吗?我没关系的,我不嫌弃你是二嫁之身,年纪大也没关系,贞儿也……你还这么年轻……”
  明月幽幽一叹,“陛下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陛下纯善,我知。可我不想还俗,不想进宫,我想过平静安宁的日子,菩提庵就是我最好的归宿。万姐姐为陛下操心劳力,陛下万万不可辜负她。当初未曾坚持立她为后,我都为万姐姐抱屈。而今还请陛下多多保重,万姐姐诞下子嗣,将来可期。”
  “我知道,我不会辜负贞儿的,等贞儿生下皇子,我就立为太子!”皇帝急忙表白道,他对万贞儿是真的感激、仰慕、依赖。
  “可你真的不走吗?”皇帝又问道,皇帝当初见明月的时候,她总是彩绣辉煌、遍身罗绮,而今一袭灰色僧衣,箪食瓢浆,怎一个简陋了得。
  “我容貌已逝,声名渐消,亦不曾倾心于陛下,陛下究竟为何如此放不下?难道是为这具皮囊吗?若是陛下喜欢,拿去就是,只日后莫侵扰贫尼修行。”怎么都说不清楚,明月也生气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皇帝连连摆手,连自称朕都忘了,慌手慌脚的爬起来就往外跑,也许只有在亲近人面前他才如此坦诚外露。
  皇帝走了,明月轻声叹道:“日此,他日后不会再来了。”
  明月走进里屋,掀开帘子,万贵妃正斜靠在椅子上,小腹微突,神色难辨的看着她。
  “你也快回去吧,免得他找不到你着急。”
  “你真不愿意走吗?”万贞儿问道,“别拿那些鬼话唬我,男人看不清的手段,我可清清楚楚。”明月不就是靠着塑造高高在上的神女形象引得众人追捧吗?假得很!现在进宫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她还年轻,有孕的机会大,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才真是改换门庭。
  明月摇头,“我往日曾故作姿态,但如今不必了。相比宫中富贵生活,我更爱山中幽静。更何况,我若进宫,咱们之间的情义就只能烟消云散了。我只盼着日后我成了著名法师,万贵妃和小皇子能请我入宫讲经呢。”
  万贵妃摇头,不了解她的做法,只能归之于文人家的臭毛病,假清高!面上嫌弃,万贵妃心中还是一轻,她也记着往日的情义呢。皇帝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重恩重情,若是明月真入宫,肯定分薄她的爱宠。看着明月保养合宜的脸蛋,万贵妃如是想道。
  明月不再解释,扶着她送她出去。
  实际上皇帝对她能有什么欲望情爱呢?不过是知恩图报罢了。明月不愿在卷入这些是非,此生在装了多年的神女、高山雪莲,她已经不想再演戏了。
  明月,原礼部郎中柳源之女,因父罪入教坊司,遂成舞蹈大家。英宗、孝宗、宪宗皆赞其舞姿。后出家菩提庵,英宗赐法号义安,弘法各地,多次入宫讲经,一代高僧。
  善始善终,有这几行字,明月已经感激不尽。
  英宗,不提其一生跌宕起伏的传奇,只他在废除人殉和废除犯官子女充入教坊司的举措,就足以让后人铭记他的恩德。明月因促成宽仁律令的诞生,她也随之青史留名。
  第54章 番外
  “嗨,你听说了吗?要拍《明月传》了,就是明朝那个明月。”一个姑娘和女伴八卦道。
  她的女伴明显更清楚行情,“还听说呢,先导片都出来了,虽然是个概念片,但大概剧情都出来了,配乐不错。”
  “什么都没有,你就知道配乐不错啦。”姑娘哈哈大笑,继续握着手机和女伴分享八卦,“现在消息也众说纷纭,不知道是不是制片方放出来迷惑眼球的。听说女主角要找一个新人来演,你说他们会找专业舞蹈演员还是找个戏剧学院的新生。毕竟明月可是有名的舞蹈大家,那时候多少文人学子给她写诗作画,连皇帝都称赞过她的舞蹈。”
  “舞蹈不够还能特效凑,关键是长得要漂亮。当年孝宗就是因为想强迫她,结果被刺杀了。这可不是野史,正史里虽然为尊者讳没有明确写,但也说道‘上不谨,于公谏之’。至于民间文人笔记就更多了,听说的当时是明月首演,多少人就在晚会现场等着。这更今天演播室演节目,你在幕布后面做小动作有什么区别,分分钟被发现好吗?所以,关键是女演员要长得漂亮,能让皇帝倾心的女人啊!”
  “你看,你看,你还嘴硬说不期待,消息知道的比谁都多吗?”姑娘打趣道。
  “对电视剧的确不期待,光看先导片就知道是什么调调。又是一部大女主戏,男一爱上我,男二爱上我,女一喜欢我,女二喜欢我,就是偶尔有不喜欢的,最后也肯定是欢喜冤家或者大团圆结局。我看历史就行了,历史永远比电视剧精彩。我倒是好奇,电视剧最后怎么结尾,要知道明月最后可是出家了,义安法师的大名也不是虚的,到时候会不会扯出佛教纷争来。要知道明月可做过妓/女,和佛教完全是两个画风好吗?”名妓和高僧,一想到这个组合就想笑。
  “别这么偏激,大男主戏和大女主戏就是汤姆苏玛丽苏,真是的历史上,也有这样的神人啊。你说汉光武帝打仗天降雷火什么的,如有神助。刘备光哭就哭出个蜀汉基业来,人家见都没见过他就愿意性命相交,苏不苏?”
  被反驳的姑娘一时无言,的确人格魅力在那儿,历史上的确有很多神人人见人爱、遇难呈祥。
  “哈哈哈,快看,我又刷出来一条,他们这回没法儿拍成玛丽苏了。”姑娘握着手机笑得直抖,“这个大v是专门做历史科普的,他说了,明月有自传留下来,你看这图。”
  “后人知我生身事,一如我知后来人。余半生飘零,微有薄名,后寄情山水佛法,恐后人撰奇闻异事,自书平生,去伪存真。”姑娘念出图片上的文字,很明显拍摄自一本很旧的书中,还是繁体手抄本。“也是,反正后世人总会以自己的理解强加一些有的没的在历史人物身上,还不如自己留下些佐证,总不至于偏得太离谱。”
  接下来的图片就是电脑排版了,其中重点都被红线勾了出来。
  “明月的自传里写了,她是是礼部郎中柳源的女儿,以前流行的什么自小生长在教坊司啊,血统不明,是外国公主之类的谣言都不能信啊。还有她在教坊司一直是歌舞伎,注意看字,是伎不是妓,人家教坊司是官方娱乐机构,做的是歌舞艺术欣赏,不是专干皮肉生意的。想想也是,连皇帝都有底气拒绝,至少得是个明星吧?”
  “等到了十五岁她才嫁给了当时的忠国公石亨做妾,她自传里说的很清楚,她不是自愿的,是忠国公强逼的。后来忠国公石亨就以谋反罪被杀了,很难说里面有没有她的事儿。”
  “哈哈哈,你快看这句。明月自己说了,‘故作姿态,示之高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的自传里说自己装白莲花的呢。有了这句,编剧怎么办?黑子怎么办,人家已经承认装清高了啊!”
  “明月还说了,她和英宗、孝宗、宪宗都没有关系,孝宗被刺是个误会,是她失手划破了孝宗的手背,‘略有破皮’,在咱们今天看来都不算伤。英宗赐她法号是感动他为天下女子请命,就因为她的请求,英宗废除了犯官女眷没入教坊司的律令。这和历史上淳于救父差不多嘛。至于宪宗,赐她法号完全就是看在他爹已经赐过的面子上。到后期义安法师佛法越来越高超,又因为是女子,入宫给女眷宣讲佛法没有忌讳,这才和皇室交往密切,根本没有什么香艳绯闻啊。”
  “恩,明月这本自传留得好啊,不然就因为她做过妓/女,后世的人还不把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你看吕雉因为没有后人做皇帝,被黑得多惨;武则天手段比她残忍多了,只因为有直系后代做皇帝,为了证明合法性,都不敢泼太多脏水。毕竟你妈你奶奶这么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逻辑满分。”
  “现在就只盼着制片方靠谱一点,尊重史实,请个靠谱的编剧和导演,不然这就是白莲花和绿茶婊的结合体啊,完全看不出个人魅力来。”开启话题的小姑娘最后总结陈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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