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谜赛上现奇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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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汙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汙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悠扬清婉的歌声传来,唱出了花灯谜赛的盛大繁华,一个个才子佳人的美事一一浮现在众人脑海。
  小姐们听着歌声一点一点羞红了脸,顾盼生嫣,情不自禁的悄悄地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蓝衣公子迎风而立,长发轻扬,他就像诗歌中说的那般,有匪君子,如切如磋。他站在人群中便是卓尔不凡,鹤立鸡群。
  黄良玉抬眼看他,听着忽远忽近的歌声,神情迷离。
  歌声由远及近,红纱轻起,一个个粉衣的伶人轻灵跃出,长袖轻挥,柔弱无骨。而裙琚翩飞中,远远的一众仕子门客单手执竹卷,款款而来,个个衣冠周正,形貌有体,迎面便是浩然之正气。
  他们眉目含笑,轻轻吟唱,“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
  歌声齐整中,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让人打心底的觉得舒服。而仕子们统一的衣冠,奇华的动作,和读书人特有的浩然正气,看得叫人赏心悦目。
  歌声轻扬,和谐而又悦耳,可一声音唐突插入,深深地撕开了这和谐的歌声。
  “裳裳者华,其叶湑兮。我觏之子,我心写兮。我心写兮,是以有誉处兮。
  裳裳者华,芸其黄矣。我觏之子,维其有章矣。维其有章矣,是以有庆矣。
  裳裳者华,或黄或白。我觏之子,乘其四骆。乘其四骆,六辔沃若。
  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维其有之,是以似之。”
  一个长发披肩的玄衣男子大大咧咧的从人群中走出,赤跣而舞,形骸放浪,若当世狂生,丝毫不将孔孟周礼放在眼中。
  他放荡地哈哈大笑,肆无忌惮地挤了那群仕子之中,仰天长歌起来,唱的还是那首《裳裳者华》,“裳裳者华,其叶湑兮。我觏之子,我心写兮。我心写兮……”
  他在台上唱得痛快,台下的公子却一个也不痛快。虽说那玄衣公子唱的歌,是在夸赞他们,可这种自甘下贱,和庶族仕子混在一起的行为,自小深受礼仪之教的他们却无法赞同。
  玄衣公子可不会在乎他们的看法,一看便知他是个不受世人眼光局限的狂生,求的也只是自己心里痛快便好,其他人与他有何关系?
  而玄衣公子的闯入,就那群仕子不由地停下了歌唱,个个东张西望,手足无措。
  他们是祝家的门客,虽说是读书人,但因为是庶族,在这个以九品中正制选拔人才的朝代,是无法做官的。他们学成之后,大多只好投身大家族之中,做他们的门客来维持生计。这说好听了是门客,但说白了就和仆人差不多,除非深得主人宠爱,不然,他们是没有地位的。
  当众献唱无疑是贫贱之业,他们做不要紧,而这位玄衣公子,一身华衣锦服,明显出身于大家族,却和他们这些贫贱子混在一起,如何能叫他们不惶恐?
  仕子们停了歌唱,而玄衣公子明显还是不尽兴,仍在那边手舞足蹈地歌唱,一点也不拘于世俗礼教,看得一众公子直皱眉头。
  “这位公子!这位公子啊!请您下去,快请您下去啊!”一个肉滚滚的圆球跑了过来,这远远的看过去啊,就像一座肉山长了两条粗短的腿,滑稽得很,“公子!您身份高贵,怎可献歌!”
  这胖子正是被祝英怜吩俯管事的管家刘福满,出了这么一档子麻烦事,让他急得满头大汗,他混到这个位子也不容易。虽说他父亲刘伯是祝家大管家,可刘伯从不帮刘福满,全靠刘福满自己在祝家打拼,祝家人个个要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人,九小姐手下更是如此。
  今个万事俱备,他做的面面俱到,本以为很快可以因这一次的功劳升迁。
  谁知,关键时刻,却出了乱子,而眼前这尊大神,他动不得,赶不得,毫无办法,只好亲自上阵来劝阻。
  他用那肉肠一样的肥手一边拽着玄衣公子,一边口不言择地劝他,望他可以回头是岸,“公子啊!您身份高贵,怎么可以当众献唱呢……”
  刘福满一念叨就没完没了,揪着那公子就差没涕泪纵横,潸然泪下了。唧唧歪歪的,听得那公子十分不耐地甩手推开了刘福满。
  常人若是被这么退一下,准是要后退好几步,可刘福满是个特胖的胖子,没啥特别长于别人的优点,但就是特别的重。
  那公子退的一下,压根对他没啥影响,又开始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边拽着那公子,一边自以为地好言相劝,“公子,您快点下去吧,这与您的身份不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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