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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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里离得近。”贺玉看到宋廉枕边的那串佛珠,说道,“再忍忍,等天暖和了就好了……皇上不会忘了的。”
  “皇上要是能记挂着,主子怎会受这种罪。”饮兰鼻头微红,委委屈屈道。
  贺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好孩子,去吧,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回去路上,雪霁撑着伞,低声说道:“……不会有好下场的。”
  贺玉知道他在说谁,本想提醒他慎言,可转脸见雪霁泪流两行,知他是念起了余帝君,不忍多说,只好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回来后,贺玉辗转反侧,睡不着。
  朝露给他掖了被角,小声抱怨道:“主子也该想想自己,这分明是乔贵君故意的,万一乔贵君知道主子帮宋宫侍,以后为难咱们可怎么办?”
  贺玉说:“朝露,人不会那么坏的。再者,我又有什么威胁?我一个不会生的,皇上一年到头都想不起的,没什么好对付的。何况……我就是帮,又能帮他什么?不过是多加些炭火,给他请个医士罢了。”
  朝露就说:“主子总会有的,谁说主子不会生。”
  “没有也好。”贺玉说,“我这个性子,有了孩子,也为孩子争不到什么,还要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孩子有闪失。再者说,自古君王爱孩子,那都是因喜爱孩子的父亲,才连带着爱他的孩子。不喜欢的,生十个八个,照样不喜欢……我又何必呢?”
  朝露垂着头,表情落寞。
  “好了,你去睡吧。”
  开春,雪化时,天更冷。
  贺玉去礼佛堂看宋廉。
  宋廉身体好了许多,坐在窗下抄经,身姿清瘦,十指冰凉。
  “玉哥哥来了。”宋廉把佛经推远,请贺玉坐下,“饮兰,煮茶去。”
  贺玉问他:“近来如何?”
  “还那样。”宋廉一笑,眼角弯弯,很是好看,“玉哥哥今天拿的什么书?”
  “好多,都是些话本游记。”
  贺玉让雪霁把书放下,宋廉一本本翻着看了,高兴道:“太好了,有《赤溪游记》,我儿时在嫡兄的书房里看过,里面提到潭州的烙酥饼外酥里脆,还馋了许久,缠着我小父要他做给我吃。”
  贺玉笑了笑,逗道:“还是说,我送些佛经更好?”
  宋廉悄悄说:“玉哥,我与你说句实话,我不喜佛。”
  他说罢,抬眼偷看了佛像,笑了起来:“阿弥陀佛,佛祖胸襟开阔,想来不会怪罪我这个冥顽不灵的人。”
  “没事,我也不喜。”贺玉笑着说,“还是说这烙酥饼吧,巧的是,雪霁是潭州人,下次我让他做了带给你。”
  “真的吗?”宋廉眼睛睁圆了,开心道,“我小父也是潭州人,那玉哥哥的父族……也是潭州的?”
  贺玉摇头:“雪霁是余帝君给我的,我母亲祖籍卢川,父亲是京城人。”
  宋廉愣了愣,想起贺玉的母亲只有一个夫君,问道:“玉哥哥家,是还有个妹妹?”
  “嗯。”提起妹妹,贺玉脸上笼了层笑意,“是,今年夏就满十四了,我许久没通书信,也不知书读得如何。”
  宋廉眼神满是羡慕,语气低落道:“还是玉哥哥这样……省心。”
  贺玉微微叹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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