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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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黛下意识捏紧手,不能再待下去,赶紧逃,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先逃,逃得越远越好。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沈黛重展笑颜,眉眼弯弯道:“我诨说的,殿下切莫放在心上。二殿下当时掳走我时,我已经中了迷/药,一直在楼里昏睡,直到先淑妃来了才将将醒来。”
  边说边转头看向槛窗外,“雷雨就是快,这会子都快停了。家父还寻我有事,若是不及时回去,就他那臭脾气,只怕殿下也得罪不起。如此,就不打扰殿下品茶听雨的雅兴了。”
  一口气说完所有话,沈黛起身行了个礼,也不接旁人递过来的伞,便径直步入细雨中。
  她脸上一派镇静,手心却早已叫汗水湿了个尽透。一不留神,头发就叫道边横斜出来的枝桠钩挂住,怎么也解不开。
  身后荡来一片温雅的笑,听着还有几分宠溺,很快便有脚步声朝她这边过来。
  沈黛涨红了脸,心跳“砰砰”加快,一咬牙,直接揪着头发直接往下拽,扯下几许青丝,固发的海棠发簪随之从髻上掉落。她顾不得捡,捂着发疼的头皮,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人在逃命的时候,潜力总是无限大。
  沈黛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头发湿透,裙子叫泥点子溅满,绣鞋也污浊得不成样,她仍没停下,憋着一口气拼命往前跑。
  咚,在拐角同戚展白撞了个满怀。
  “昭昭?!”戚展白看着眼前被淋成落汤鸡的小姑娘,眼睛一瞬瞪到最大。
  见到他,沈黛所有的不安便都统统烟消云散,哭喊着“小白”,拼命往他怀里钻。两条藕臂死死抱住他的腰,整个人瑟瑟颤抖个不停。
  戚展白吓了一跳,不知她到底怎么了。感觉到衣襟被泪水渐渐打湿,他又心疼得不成样,当即解下罩衣披在她身上,一面打横将人抱起,一面冷声吩咐关山越:“备车,马上出宫。”
  上了马车,沈黛仍心有余悸,兀自缩在他怀中细细颤抖。
  戚展白看着心焦,却没逼问她缘故,只将她抱坐在腿上,哄小孩似的轻轻拍抚她背脊,无比耐心。
  冷香从他身上慢慢渡来,似母亲温柔的安抚。沈黛在他怀里安定下来,枕着他的颈窝,把方才的事都告诉他。
  戚展白听完,抿着唇角沉默下来。面容隐在车厢的暗色光影里,格外凝重。
  沈黛从没见过他这模样,心中惕然,轻轻拽了拽他衣角,“你是不是也怀疑,那哑女是苏含章关在那里的?”
  否则他为何这般关心?
  戚展白一向谨慎,没直接下结论,“是不是,查过才知道。”说着便撩开车帘,叫来关山越说话。
  交谈中依稀还提到了太后中/毒之事。
  戚展白会怀疑他,沈黛一点也不奇怪。
  早在得知苏含章解了鬼美人的毒时,她就已经起了疑心,只是一直没证据。想想那日在语海楼,苏元良欲言又止的那句“你早被那人......”,这想法就更加坚定。
  经历了刚才那一番生死挣扎,她几乎能确定,这事真正的主谋就是苏含章。
  只是为什么?
  苏含章若是对他自己的过去不满,最可能下/毒谋害的,不应该是陛下吗?为何会是太后,整个皇宫里头最疼爱他的人?
  太后......
  “珠儿......”
  沈黛脑海里忽地闪过这一句,仿佛天雷勾地火般,串联起一片谜题。戚展白刚吩咐完话回来,她便迫不及待拉住他,将那日太后的梦呓告知他。
  “你是说那珠儿,会不会就是那哑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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