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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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管!
  宫宴散了之后,拓跋泰跟着崔晚晚回了摘星楼。
  “臣妾恭送陛下。”
  她故意在摘星楼门口行礼,挡着路不让他进去。此刻小腹微微坠胀,她懊悔刚才不该吃冷食,猜着可能是闹肚子了,不由得更加讨厌眼前这个“乌鸦嘴”,语气愈发不善:“臣妾乏了,您慢走!”
  说完也不管拓跋泰,转身就往殿内走,每走一步小腹就更痛一分,还没等回到房里,已经疼得弯下腰去。
  “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佛兰追上来,见她脸色发白嘴唇青乌,捂着肚子连话也说不出来,不由得大惊失色:“快来人——”
  一道赤黄身影飞速而来,拦腰打横抱起崔晚晚往寝殿跑去,匆匆丢下一句话。
  “召太医令。”
  崔晚晚腹中疼痛犹如被人撕扯拉拽,她躺在床上都无法抻直身体,如虾一般蜷缩着,眼泪汗水一并流下来。
  拓跋泰从未见过她这般脆弱模样,就像一尊惨白瓷人,仿佛随时四分五裂。他一扫平素的持稳,把人紧紧抱住,大声怒问:“太医怎么还不到!”
  慌乱的不止他一人,连从来最稳重的佛兰也是手忙脚乱,她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药瓶,从里面一股脑抖出几粒褐色药丸,拿水化开端到崔晚晚嘴边。
  拓跋泰抬臂挡住,眼神狐疑:“什么药?”
  佛兰咬唇不语,一副不知说什么的表情。
  “不碍事……”崔晚晚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费力去够那碗药,“应是月事、快来了……药止疼……”
  听她这般说,佛兰才补充道:“娘娘每逢月事都十分疼痛,这药是早就配好的,可以止痛。”
  拓跋泰这才放下手臂,把人抱在怀里看她喝完药,还仔细地为她擦了擦嘴角。
  不一会儿太医令匆匆赶到,拓跋泰免了他的礼,只让他速速上前诊脉。
  崔晚晚已经缓过气来,靠着他扯出一个虚弱笑容:“臣妾这是老毛病,其实没什么……佛兰不敢说,也是怕污了陛下耳朵。”
  她越解释,拓跋泰越有种她在欲盖弥彰的感觉。太医诊完脉之后,他命令其如实回禀。
  太医令回道:“娘娘肾虚体寒,气凝血滞,是故每逢癸水将至,便疼痛难耐。此症许多妇人都有,只需要好生调理休养即可。”
  “看吧,臣妾就说没有大碍。”
  拓跋泰将信将疑,妇人月事他虽不懂,但多少也听过,崔晚晚刚才的模样简直就像被人剔骨剜肉一般,哪里是轻飘飘一句无碍就能揭过的。
  他仍不放心,让佛兰把刚才的药丸拿来给太医令检查。太医令先是闻了闻,又把药放入嘴中抿,随即磕头道:“回陛下,此药乃是三七、蒲黄、延胡索、五灵脂、冰片等物制成,有通调气血、止痛调经的效用。娘娘方才服用,是极为对症的。”
  “但贵妃方才的样子极为痛楚,”拓跋泰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是否有其他不妥?”
  太医令回道:“此症需长期调养,尤其忌食生冷,注重暖宫,还有就是……房事也需节制,不可太过频繁。如此慢慢将养上一年半载,痛症自会减轻。”
  “行了,啰啰嗦嗦,你快去写方子。”
  崔晚晚恢复了一点精气神,不耐烦地将太医令赶去开药,转而戏谑道:“陛下可听见了?节——制——”
  拓跋泰脸颊一热,回想起今晚在偏殿略微失控,不由得暗暗自责。他沉着脸道:“朕让你别吃冰碗,你又听见了?”
  崔晚晚娇娇认错:“好嘛好嘛,以后不吃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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