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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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随从上来就要架起拓跋泰。
  “慢着。”
  崔晚晚刚刚出言制止,房牧山就讥讽道:“贵妃娘娘这是舍不得了?”
  “房将军这喜欢妄加揣测的坏毛病,真像那什么改不了什么。”崔晚晚此刻眼角泛红,我见犹怜,说出的话却不软绵绵,“既然你们觉得拓跋将军冒犯了本宫,那应该由本宫罚他。”
  镇南王问:“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宫刑的话——”崔晚晚慢条斯理,只说了几个字就去看拓跋泰,只见他视线低垂,看不出什么情绪。
  江肃闻言内心一惊,正欲开口求情,只听崔晚晚又接着说:“算了,看他粗手粗脚的,哪儿能伺候得好人,宫里又不缺内侍。”
  她扭头问佛兰:“对了,旺财哪里去了?”
  “回娘娘的话,已跑出去三四天了,估计是去找东西吃了。”
  崔晚晚不满道:“放着上好的肉不吃,偏要撒蹄子乱跑,真是狗改不了那什么。”
  房牧山这才后知后觉她之前的那句“什么改不了什么”是在骂自己,险些气得呕血。
  “既然旺财不在,那就罚拓跋将军在此看门吧。”
  堂堂行军元帅,令匈奴闻风丧胆的猛将被当作看门狗,在场之人都觉得这种羞辱太过火了,可当事人拓跋泰却仍是是一言不发。
  镇南王又问:“那三十杖……”
  崔晚晚把刁蛮任性表现得淋漓尽致,道:“当然要打,佛兰你去数着,一杖也不能少。”
  说罢,她视线逐一扫过联军的三位主帅,唇角微翘:“本宫这般决定,诸位觉得妥否?”
  江肃面色如常,道:“娘娘赏罚分明,臣无异议。”
  镇南王和房牧山也只得表示赞同。
  拓跋泰自己站起来跟着兵士走了出去,很快外面便响起了棍棒落在皮肉上的闷响。
  江肃几人也开始商量何时把皇帝驾崩的消息昭告天下。
  崔晚晚“伤心过度”,捧着胸口娇如西子,遂命人搬来一张美人榻。她靠在上面,视线越过寝殿门口,落在外面院子里。
  行刑的只是普通兵士,他们不敢让拓跋泰下跪,所以拓跋泰是站着挨打的。只见手臂粗的棍子轮番落下,他闭紧了嘴一声不吭,背脊挺得笔直,精壮健美的身躯蓄满了力量,犹如猎豹。
  崔晚晚装模作样拿手帕揩着眼角,看似还在为暴毙的皇帝难过,实则一直偷瞄挨打的拓跋泰,甚至还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只见拓跋泰抬起了眼,竟径直望向了崔晚晚,眸色黑沉得有些吓人。崔晚晚不知为何突觉心慌,下意识就要躲开他的视线,想了想又觉得太丢份,于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须臾,拓跋泰又垂下了眼。
  第4章 丹蔻 将军这是要对本宫做甚,……
  把皇帝尸身收殓以后,勤王的联军主帅都住进了内宫之中,江肃、房牧山、镇南王各据一方,表面上共同治丧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
  特别是在德顺的尸体被发现之后,三方更是毫无遮掩,大肆搜寻宫殿,借着绞杀杜党余孽的由头,掘地三尺的找所谓的遗诏。
  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差明抢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了。
  元启生前没有立后,所以贵妃算是后宫之首,崔晚晚仍居摘星楼之中,一切用度与从前一样,只是不能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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