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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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提还好,提起这事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兀自缓了半晌,念着我本该仍是不知事的失忆着,便硬生生咽了这口气,不与他计较。
  大约是三个人各忖着心事,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这个清晨格外静谧平和。
  可惜过了不一会儿,元贞再次回了来,小声道:“陛下,徐熙徐大人说有急报要面呈陛下。”
  谢明澜忽地睁开双眸,眼中清明得哪里还有一丝迷蒙?
  谁知他听到这话第一反应竟是警惕地凝视着我,我顿时又好气又无辜,怎么,在他眼中这天下的坏事都是我一人干的不成?
  他的黑眸凝在我面上,却对元贞冷冷道:“何事?”
  元贞斟酌着措辞道:“说是今早,有净土宗妖僧煽动教众在京都府集市闹事,致使许多百姓伤亡。”
  闻得此言,不要说谢明澜,我和苏喻都忍不住凝重起来。
  净土宗本是由鲜卑那边传扬过来的邪教,十多年前就被谢时洵所禁,但是他们扩张甚速,枝蔓太广,朝廷屡禁不止,如今鲜卑被灭,想必有流亡的鲜卑残部汇同净土宗妖僧意图乱政。
  此事……当真十分棘手。
  谢明澜亦是蹙紧眉心,却将那道目光从我面上挪开了,他一边起身披衣,一边吩咐道:“朕知道了,叫他去养心殿侯着。”
  我看着,这人倒是又变回那个威严肃穆的君王了。
  见他下了床拎起那身君王的行头,我只当他要穿戴上朝去了,遂打了个哈欠,捂着肩头在床上一骨碌滚进苏喻怀中,拽着他的手搭在我的背上,示意他给我揉揉。
  昨夜那药上了一半,今早又是阴云密布的天气,我的背伤又隐隐翻出酸痛,端是难忍。
  苏喻与我的默契自不用说,连个眼神都不用丢给他,他便在手上加了些力气,一手将我搂在怀中,一手用掌根处抵着我背后那几处向来痛得厉害的旧伤,他的手法让我熨帖得很,只按了没两下,就让我四肢都瘫软在他怀中了,若不是碍着谢明澜在场,我几乎要呻吟出声了。
  舒爽没多久,就听谢明澜忽然沉声道:“你过来,为朕更衣。”
  我吓得一震,和苏喻一同望向他,正与他的眸子对个正着。
  看他那脸色略有责难之色,我更是莫名,明明是他自己不带侍从,却像怪罪我了似的,这邪火发得委实没道理,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愿与他对着干,只得不情不愿地从苏喻怀中爬出来,一脚迈下床。
  谁知脚尖方一碰到地面,我便觉酸软得要命,一晃之下,不知怎么牵扯到了腰身和后庭处,更觉涩疼难当,疼得我轻哼一声,立马扶住床边。
  让我承认被他们弄得下不来床未免有失面子,只是……
  我倏地收回脚,又钻进被窝,破罐破摔般道:“我……我站不得了!”
  难得的,谢明澜竟然没有生气,不但没有生气,他在微微一怔后,反而喉结猛然一滚,他生硬偏过头去,雪白的小脸上晕出一抹浅红,看他的眼神,若不是前朝有十万火急之事,只怕又要压上来胡乱弄上一番了。
  我不愿给他侍衣,此间另有个人倒是愿意的很。
  只见苏喻不知何时下了床,立在谢明澜身侧,微垂了头,很是恭谨道:“陛下,可否容草民服侍陛下。”
  恭敬得好像昨晚他俩不在一个床上似的。
  我心道:你别为他穿衣了,先穿上你自己的吧!!
  苏喻虽衣着亵衣,方才下床时也捡起了中衣松松披上了,但也只来得及随手整理了一下,怎么看都仍是衣衫半解,长发半披的模样,这二人戳在一起,好一番令人遐想的景象。
  “……”谢明澜盯着他,那张俊美小脸渐渐从红转青,又由青转白,一抬手止住了他,随后反手将我推回床中,泄愤一般狠狠一扯帷幔,将我掩得严严实实,最后咬着牙唤道:“来人!更衣!”
  把我掩在帷帐内简直多此一举,莫忘了此处就是我的清思殿,元贞不瞎不傻,这里除了我还有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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