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阳春 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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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愿宁:“难怪你这么轻易就说不比,原来是不稀罕那只隼了。”
  “当然不是,”他扭头冲容莺笑,鬓边的玉兰花瓣跟着颤了颤。“我可是为了公主才不比的。”
  ——
  萧成器突然反悔不想比了,这件事传出后,大多数想凑热闹的人也只是有些悻悻然,只有容麒非但不觉得省心,反而更加气闷憋屈,像极了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出气。
  按理说不用比试就能得到那只白隼,他应该要高兴才是,但此刻却只觉得胸口有团火在烧,恨不得立刻捉了萧成器来将他打一拳。
  他甚至怀疑,萧成器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真的和他比试,只是让他精心练习御射后,再轻飘飘一句不比,故意找着法子气他。
  然而此刻若他气不过想逼着萧成器比试,怕是要被人背后说不知好歹,得了好处还不依不饶。
  容麒脑极了萧成器,彻底将容莺忘到了脑后。
  为了不喝药,容莺索性打着请教功课的名头,一早就去闻人湙的院子避难。之前因为公事,闻人湙大都是不在的,自此一遭后两个人反而都清闲了下来。
  闻人湙见她来找自己也不意外,吩咐封慈在院子里多添了张椅子,两人在院子里各自做各自的事。容莺有看不懂的地方请教他,他也会耐心地讲解。
  只是《尚书》这种古籍对于容莺来说,不仅读起来晦涩难懂,还非常枯燥乏味,不过半个时辰就开始犯困。
  太阳暖洋洋地晒着,偶尔风一吹,斑驳树影也跟着摇晃。容莺伏在石桌前,纤细的腰身弯曲着,朱红的腰带一直坠到地面。她看得累了,趴在书上小憩,没有挽起的发丝滑落肩侧,露出一段白净而纤细的脖颈,就像娇嫩脆弱的花茎,轻轻一掐就能摧毁。
  闻人湙移开眼,执卷的手指紧了紧。
  那夜在山中,他背了一个娇弱得像花似的小姑娘,听到她贴在耳边碎碎叨叨地说了许多话。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近在颈侧,冰凉的发丝滑进衣襟,他当时没有太多感触。
  直到他精疲力竭地回去歇息,当晚又梦见了她。
  梦里也是那样纤细腰肢,白嫩如花茎的颈子,以及她娇柔中带着微怯的嗓音,在梦中破碎而缠人。
  梦醒后,他去净手时,仍觉着那声音还在耳边绕,使他心神不宁。
  容莺一无所知地埋头小憩,一片叶子被风吹落,恰好落在她露出来的后颈,翠绿叶子在雪肤对比下很是扎眼。
  她并没有睡着,正想伸手拂去,却忽然感到一点冰凉落在了那处。
  耳边有衣料摩挲的声响,那点冰凉很快又与叶子一同消失了。
  她装作睡着,忽然觉得被触碰到的那处肌肤莫名滚烫。
  闻人湙将落叶拿走,却没有立刻扔掉。
  藏于袖下的手指攥紧,指甲掐进肉里,连着落叶被碾碎,汁液染在了指缝和手心。
  他面色平静,另一只手轻飘飘地又翻过了一页。
  第12章 喝药 “可以了吗”
  聆春猜到容莺会为了躲避喝药去闻人湙的院子,早早就吩咐人将药包送了过去。
  到了晌午的时候,她没有要走的意思。闻人湙就命人多备了一份碗筷。等药香飘出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皱眉,紧接着就看到封善端了两碗汤药放到桌案上。
  她甚至还有些心疼,说道:“先生怎么要喝两碗药,这简直是折磨人。”
  闻人湙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将一个药碗推过去。
  “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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