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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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毓快步走进去,对后面的其他人喊,“这里绝对安全,我们可以先处理一下伤口……”
  话没说完,她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暗门在已经进来的茭白等人身后关上,没有巨响,轻得像一声叹息。
  瞬息间,他们眼前的光线就从微弱变成亮堂。
  岑景末深坐在毛绒座椅里,他还是那身湿衣裤,白发也是潮乱的,头上的伤口不流血了,那一片的发丝凝成一缕缕的,不显狼狈,倒显得随性。前所未有的随意放松,仿佛整个生命躯干都已经重组。
  而他的身后站着一排护卫。
  其中一个护卫手里拎着一人,昏迷不醒,气息虚弱,正是郁响。
  岑景末叠着腿,朝茭白轻轻一笑:“来了啊。”
  第99章
  这情形, 不是一般的操蛋。
  但没人暴跳如雷。
  大家都被台风吹掉了火力,现在流血疲软,拳头都硬不起来, 只有郁岭可以再战,可他弟被抓了, 他这会儿等于是被扼住了喉咙。
  茭白是一伙人里最冷静的,送郁岭进组的机会来了。
  反应最大的是岑毓,她惊悚又茫然:“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岑景末交叠的指节敲两下手背, 他在笑, 丝毫都没有怪罪埋怨:“阿毓,你只顾着你男朋友,不管你哥。”
  “对不起,我当时跟易辙在房间,太慌了。”岑毓抹开一头乱发,尽量心平气和, “哥, 易辙受伤了,他流了有很多血, 我很担心他的安危, 你这里有医生吗?”
  “有啊。”岑景末说。
  岑毓一下子就没控制好分寸, 也没了大小姐的修养,当场大叫起来:“那医生在哪?快带我去……”
  “不要着急。”岑景末眉眼含笑,“等哥哥办完事。”
  岑毓打了个寒颤, 她深觉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比往常更加喜怒不定,难以揣测。
  不宽敞,却也跟逼仄不沾边的地下室里飘着血腥味, 很浓重。重得连桌案上的熏香味都被卷进去了。
  “茭先生,这场意外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作为一方之主,感到深深的抱歉,那些匪徒能作乱,纯属是因为岑家的护卫不够完善,这责任完全在我,幸好你们都有惊无险。”岑景末彬彬有礼,客客气气,“都歇着吧,就像我小妹所说,这里是安全的。”
  茭白对章枕使眼色。
  不多时,他们都坐下来,旁若无人地拿出匕首挖皮肉里的子弹,处理伤口。
  子弹裹着血掉在地上,发出对命运挑战的脆响。
  岑毓看得心惊肉跳,这些人都是刀口上活的,习惯了鲜血跟疼痛,她男朋友不是,他扛不住这样粗暴的方式。
  .
  “太子爷,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弟弟。”郁岭嗓音冷硬道。
  岑景末看一眼郁岭:“郁队误会了,这事在你,我早就说过,你要离开,随时都可以,但你要和我说一声。”
  “主仆一场,我还是想跟你好好道个别的,谁知我的人怎么都找不到你,没办法,我只能先把你弟弟请来岑家做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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