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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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气是觉得,”茭白胡编乱造,“三哥看起来总是很累,一副透支生命的样子,权力那玩意,吸人血。”
  章枕一下子词穷。三哥的疲乏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心理上的,可这他要怎么跟白白解释?
  “有时候,不是你想抓权力,是权力在推着你走。”章枕含糊地说。
  茭白一副似懂非懂样:“三哥是被迫上位的啊?”
  章枕的眼皮一抽,这话题敏感,还是不继续下去了,他咳一声:“很复杂,先不说了,我送你去学校。”
  茭白没打破沙锅问到底。
  戚以潦走上高位的路,一定是他那个圈子里最艰难的。
  为什么,
  后院坟场那一堆牌位在那证明着呢。
  没人能和他争了。
  但他短寿。
  茭白垂头抠指甲,擦碧血的时候沾到了血丝,凝住了,他抠得指尖上都是腥味,嫌恶地找湿纸巾擦掉。
  也许猫的细铁丝掉了,戚以潦就能活?
  活跃度涨了,都好说。
  但他妈的,他这快半年的时间都在西城,每周去兰墨府住,英文手抄本念完了几本,经书也诵读了十几二十页,罚抄罚得在戒尺上咬了好几个牙印,戚以潦的活跃度却依旧涨得巨慢。
  “对了,白白,三哥干嘛让你带什么钥匙扣?”章枕启动车子,他又冒声儿,一脸纳闷。
  茭白回神,他睁眼说瞎话:“可能是训诫课上的新内容吧。”
  章枕没懂:“什么?”
  茭白咂嘴,章美人是在刀尖上唱儿歌,既勇猛又单纯。
  “钥匙扣是读错了,惩罚用的。”茭白非常好意思地抹黑戚以潦,“咬住,或者罚抄的时候塌腰,放凹下去的小窝里,不准掉下去。”
  没说吞下去吃掉,说了就过了,太假。现在这样刚刚好,能震到章美人,还能让他相信。
  章枕一张脸黑红交加。三哥不是只动戒尺吗?怎么还换了。
  换也……正常。
  去年年底三哥的状态就很不好,熙园那会儿,他给三哥找了几个人,那是最后一次。在那之后三哥找到白白,一直用他。
  今年已经过了好几个月,白白打破了姜焉的记录,弟兄们都在打赌他能不能撑过夏天。三哥应该还是腻了,只不过找不到更满意的取代,就留着他,在课间动花样。
  不行。
  不行不行。章枕握着方向盘的手收力,他得找个机会给三哥物色人选,让他家白白辞掉那份工作。
  章枕扫后视镜,白白提到钥匙扣的时候,好像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点,期待?
  一个想法从章枕心底跳出,毫无预兆,天崩地裂,他打方向盘的动作都卡了一下:“白白,你是不是……”
  茭白透过后视镜跟他对视,眼神询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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