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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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笑起来,比以往更丑。”戚以潦温和地评价道。
  茭白不呵呵了。
  戚以潦扶起茭白,肢体语言非常生疏。
  但茭白严重的伤处都没有杯牵动到。
  “医生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在现场。”戚以潦让他靠在床头,额前落下些许碎发,显得亲和。
  言下之意是,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自然知道你伤在哪,不至于在这时候故意碰你伤情较重的地方。
  茭白默了默,自己去拿柜子上的水杯:“医生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戚以潦单手梳理发丝:“能做你爷爷的老医生。”
  茭白松口气,他不是脸皮薄害羞,是怕污染了医生的眼睛,给医生留下阴影。
  老爷爷阅历丰富,能扛得住。
  茭白抿了一点水缓缓,之后他就小口小口地喝,他在这间隙里整理思绪,发觉自己只记得齐子挚带礼珏跳海,他在甲板上昏迷,再就是他在这里醒来。
  中间都不记得了。
  喝断片一样。
  房里很安静。茭白人在船上,也没怎么想吐,可能一方面是已经吃过了齐子挚那一环最浓的狗血,另一方面是环境的影响。
  他安全了,能上岸了。
  茭白瞥瞥背对着他立在窗边,面向蔚蓝天空的老男人,正经道:“戚董,谢谢你带人来找我。”
  戚以潦没回头:“你没遭到凌辱,一身伤都是自己弄的。”
  茭白的脸色一变,老医生这么厉害的吗?
  “对。”茭白索性承认,他粗略地讲述了自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不弄,齐子挚就不会信我真的被欺负。”
  戚以潦道:“肚子上的那一刀,他捅的?”
  “嗯。”茭白下意识对戚以潦透露过程,非常详细不说,他还咬牙切齿。
  没有失望,只有吐槽夹带鄙视。
  这就给人一种,他料到了会有那一出一样。
  戚以潦的眼瞳里出现了一只海鸥,它在海上掠行,孤独而坚定地觅食。
  观赏风景的人,免不了会被它吸引,驻足,看它能否满载而归。
  茭白见戚以潦不提问了就拽开睡衣往里瞧,一股药味扑冲上来,他在那有点腥的药味里听见了戚以潦的问声。
  “你经历这一出磨难,怨谁?”
  “沈老太太,沈寄,齐子挚,礼珏,货船上的老头船员,还有,”茭白掰手指头,“沈而铵。”只少不多。
  戚以潦听他跟小孩子似的记账口吻,摇头笑道:“没有你自己?”
  茭白迎上戚以潦看过来的目光,说了两字:“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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