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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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着忍着,苏浪却先蹭了蹭他的胸膛,动起了手。
  等屋内散发着糜^烂的石楠花味时,沈飞云掀开薄被,起身拧了湿巾为苏浪擦拭清爽。
  沈飞云洗漱完,靠坐在窗边,呼吸着湿漉漉的清新空气。
  他撑着下巴,手肘支在窗沿,扭头一看,苏浪面带餍足,脸上还泛着薄红,削去了几分应有的清冷。
  沈飞云迎娶苏浪前,常在想,攀折这样的寒梅清荷,让对方眼角眉梢都晕染上情^欲的颜色,是何等畅快淋漓的乐事。
  可三年五载一过,苏浪熟透,沈飞云就颇觉索然无趣了。
  栽在一个人身上,以沈飞云的性子是断然不愿意的,因此他在婚前就早已问过苏浪:如若我以后并非只你一人,你还要不要嫁?
  苏浪毅然决然道:嫁。
  结婚一年内,全江湖的人都在耻笑苏浪,说他逼婚沈飞云,一个大好男儿竟然要雌伏人下,就是断袖也没这样大张旗鼓的。谁不知道那沈飞云最是薄情寡性,好过的旧情人,能从南山南一直排到北山北。
  有人纳闷:那几十个旧情人怎的都不逼婚,偏生苏浪如此想不开?
  金钩赌坊甚至开了盘,赌沈飞云什么时候抛弃苏浪,再次寻花问柳。其中压三个月之内的人最多。
  众人盼星星、盼月亮,苏浪的笑话没看成,自己赔进去的钱仔细一掰扯,倒是为数不少。
  也亏得这两人,金钩赌坊赚了个盆满钵满,因此对沈飞云、苏浪这对夫夫很是帮扶,时不时给沈、苏两家的生意行个方便。
  婚后的第五个年头,沈飞云脑海里终于不只全是苏浪了。
  可能因为贤者状态,他甚至开始不解起来。
  五年了,他竟然满心满眼的苏浪,这也真不是他性情,苏浪这讷言讷行的冰块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
  窗子只支起一小片,吹来的、湿润的风有限,沈飞云待在这混杂着蔷薇熏香、石楠气味的屋子里,好一阵窒闷。
  我出去散散步,可能要上一些时间,你别等我了。沈飞云霍然起身,决意远离这间困室,迈向大好河山。
  苏浪本快要入眠,被一通折腾后身子很是疲乏,但听到沈飞云说这话,一下子惊得睁开了眼。
  你要去哪?
  沈飞云听到这冷硬的声音,心中不由得生起烦躁,心道:我要去哪,你管得着?婚前说得一清二楚,我来去自由,怎么过了五年,你真当我是你豢养的笼中雀?
  苏浪问完,见沈飞云默不作声,便改了个问题,警惕道:去几日?我过几天要入北,再回来就是半年后了,这几天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尽管苏浪眼尾还带着抹了脂粉一般的薄红,可眼中不信任的冷光却将所有的旖^旎散去。
  沈飞云看了寒心,又有些内疚,矛盾之下,上前将半坐的苏浪按回床中,替人掖好被角,低声道:随便走走,要不了几日。
  说完,不等苏浪再开口,就走到角落,取下架子里挂着的油纸伞,径直推门而出。
  噔噔噔的下楼声很快响起,木梯被踏得咯吱作响。
  沈飞云从三楼下来,撑开了油纸伞,望着黛瓦白墙,小桥流水,心中唏嘘不已。
  探头朝外望去,烟雨朦胧,更远处的景象不甚明了,青石板蜿蜒萦纡,隐在氤氲水汽之中。
  青瓦飞檐上落下的霤柱最急,外面飘散的小雨却很滋润,并不密重,只细如丝线般温温柔柔地飞舞着。
  微风过处,雨丝东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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