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死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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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脸上表情一瞬停顿。
  刚才一会功夫,他已经察觉到金盒上面似乎蒙了一层什么细密的东西,以眼前女子有持无恐的态度来看,她似乎根本不担心他拿走金盒。
  晋王容麾自小便擅于隐忍,从小到大,也经历过许多是是非非,生平第一次,觉得女子实在是个棘手的麻烦,有些无奈的一笑,笑容宠溺忍耐,亲昵伸手,按住孟初一的肩膀,笑“好微儿,别闹意气。”
  孟初一脸色微微发白,他按的是她前几日受伤的肩膀,虽然伤势恢复良好,被他这么一按,他只觉得肩膀又僵又麻,仿佛无数小刀搅在肉里,令人昏厥的钻心刺痛!
  微吸了口气,她仰头,朝晋王一笑。
  笑容清冷若霜,隐隐含着几分嘲讽。
  容麾眸光微冷,但他还没有做出反应,身前一阵风起,原本与他还保持着几分距离的女子已经无限娇柔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黑色大氅微微掀开,一瞬刹那,只有两人能看到的角度里,分明看见,一柄轻薄却锐利无比的小刀,抵在她的手腕之上!
  容麾眸色更冷!
  孟初一面上带笑,仿佛淬了火,没有丝毫笑意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迎上去,嘲讽之余,还有几分挑衅。
  他若有胆量,就尽可能折磨她,她本事低微,自然是抵不过堂堂王爷,但她至少能了结掉自己的性命。
  她若死了,就算他融了那金盒,也别想毁了装盒的天蚕丝袋!
  两人都默然不语,静谧之中,却仿佛有无形的迫力挤压相撞,连带的四周的人都感觉到一分不对劲。
  容蕤脸上隐露疑色,咳了声,“五弟,你与这姑娘……”
  容麾眸光一闪,心里隐隐懊恼,他竟忘了太子还在身侧,他不由瞥了孟初一一眼,眼中寒芒冰凉,按住她胳膊的手微微一松,抬眼看向太子,面上带上一分不胜烦恼的笑,“微儿胡闹,让殿下见笑了。”
  容蕤眉头微锁,瞥了眼气质出众的孟初一,目中仍残有几分留恋,但说到底,到底只是一个女子,他虽在意,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女子就跟晋王翻了脸面。
  倒是晋王,一向清心寡欲,做事又谨慎小心,这么多年了,露出些影子的也就是若干年前那桩陈年旧事,如今身边又多了个女子,还是又唤作微儿……
  容蕤悠悠一笑,语带机锋,“倒从不曾听你说过,在央州也有这么一个出色的红颜知己。”
  “我也是……”容麾没有将话说全,扫了眼四周,面露苦笑,半晌才低声道,“那件事着实麻烦了些,我本以为这样对她最好,没想到她性子固执,竟将我当日的戏言当真了。”
  这样一来,晋王之前的表现倒是说的通了。
  容蕤自以为了然,才要说什么,被孟初一冷声打断,“我可不认为你说的是戏言!想甩开我,你想的倒美!”
  她声音清脆,言辞果断,颇有几分刁蛮蛮横的意味。
  与记忆中的某人,竟有九成相似!
  容蕤到口的话吞了回去,不由多看了孟初一一眼,怔然之余,看向孟初一的眼神古怪,甚至多了几分怀念遗憾以及……惘然。
  那眼神看的孟初一不由寒毛直竖,强忍住摸自己脸的冲动,继续高贵冷艳,眼角余光一掠,恰好将晋王眼神之中的震惊怔忪收入眼底。
  “……”难道这张脸真有问题?
  念头还没转完,晋王似乎意识到她的注目,那抹怔忪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凉彻骨的酷寒,寒度之烈,她都感觉到脊背发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晋王眼神虽寒,说出来的话却极软,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柔道,“让你胡闹,这下冻着了?”随即抬头朝容蕤歉然一笑,“我先带她去换件衣服,稍后再来向殿下请罪。”
  容蕤哈哈一笑,朗声道,“你我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我唤你五弟,你叫我二哥便是。”
  孟初一目中异芒一闪。
  拜原主那媲美雪花般散乱的记忆所赐,她也大概知道些大雍诸亲王之间的派系,往日,容珩是众人眼中的太子党,晋王与齐王两人的母亲是姐妹,虽然齐王败势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但忠心耿耿的门生故旧还是有的,所以齐王晋王向来被人视为一体,而献王善战地位又高,再加上为人桀骜孤耿,向来独来独往,至于未曾受封的三皇子与七皇子,因为生母位分卑微所以并不受重视,再加上三皇子体弱性子又绵软,七皇子年纪尚幼,这两人不成气候,却也算有自知之名,行事也偏于中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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