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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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半晌,谢彦辞朝她弯了弯唇,算是为了缓和气氛。
  可是笑的很是惆怅,他看向沈惊晚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开心,笑意不达眼底,如同常年装满了秋日清晨的雾气。
  就那么认真的盯着沈惊晚一双眼睛,仿佛要将她刻进骨髓血肉中。
  那双小鹿眼也那么回视着他,不同于当年怯生生的模样 * ,而今满含坚定,一眨不眨的回视着他。
  谢彦辞一只手握着马缰,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忽然开了口,削薄的唇一张一合,耳尖微微红了几分还要装出镇定的模样,声音如同老旧的古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韵味,柔和且动听,他问:“你还好吗。”
  他想,大概很好,一定比当年整日追在他身后哭哭啼啼要好。
  谢彦辞有些懊丧此刻的自己,明明有那么想要问,想要说的,真面对面时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掌心紧张的发汗。
  沈惊晚点点头,头上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来回飘动:“很好。”
  谢彦辞欣慰的弯了弯唇,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
  沈惊晚点了点头,回道:“谢小侯不必挂念,也不必因为这件事愧疚,本来都是你情我愿,聚散离合都在情理中,谢小侯心安便好,日后自不必挂念。”
  顿了顿,又道:“劳烦谢小侯同谢伯说一句,是晚儿不懂事,叫他为此伤神,过去的就过去吧,我早就不记得了。”
  这些话无疑是钝刀,扎在谢彦辞心口上,他喉结滚了滚,看着沈惊晚上下翕动的唇,仿佛一个字都听不清。
  他皱了皱眉,想要拼命听明白沈惊晚在说什么,可是心疼到发颤的时候,只知道沈惊晚说出的没一个字,却听不懂那组成一句话时,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地呼着气,胸口被重重地压上了巨大的石块。
  沈延远站在这头,环胸看着远处的二人。
  谢彦辞的面色白的像纸,没有一点血色,从那样一个泰然自若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些微的慌张,沈延远莫名觉得自己有些解气。
  银朱往前凑了凑,看着谢彦辞严肃的模样,又瞧不见自家姑娘的脸,只能看到背影,回过头同沈延远说话:“世子爷,您说那边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啊?”
  沈延远耸耸肩,双手插在腰上:“总归打起来,我能去帮小晚儿忙。”
  银朱瞧着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的沈延远,也就不再问了。
  其实沈延远真的挺好奇,沈惊晚到底说了什么,能叫整日绷着个脸的谢彦辞,半天之内,将面色轮了个遍。
  他自然不知道,沈惊晚每句话都像钝刀扎进谢彦辞的心里。
  虽不致命,却一刀刀的凿进人心里,不如一刀致命来的痛快。
  “话已至此,谢小侯回吧。”沈惊晚冲他屈膝行了一礼,转身要走。
  忽然听到谢彦辞喊住了她,手伸在半空中,想要触到她,却迟迟不敢再前进分毫,恪守着规矩:“等等。”
  谢彦辞缓缓收回手,走到沈惊晚面前:“我知道我之前有多可恶,我偏信我自己,觉得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十几年的时间,我宁愿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我也不肯靠近你一步。我对你的漠视,冷眼相待... ...”
  “谢小侯。”沈惊晚忽然打断了谢彦辞的话,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说出这番话很不容易,可是对 * 于沈惊晚来说,她其实不需要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更何况,他本来也没错,是她不是他的意中人,入不得他心里。
  缘份这种东西,总不能强求。
  她放下团扇,转身仰头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语气柔和了许多,伴随着一声轻叹,悠扬绵长:“你要怎么才能明白,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你没有欠我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个笑话。至于您提及的漠视,这不过是合乎常理正常人的举动罢了,是我那时候鬼迷心窍,从来不管您怎么想,心甘情愿的往上撞,与你无关,是我错了。我也从未怪过你,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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