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当时,大概无人痛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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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提个醒,建议你回去后把这混账东西打一顿。’
  会是蒋睿?
  他垂眸细想,总觉得不太可能,他与蒋睿无仇,抬头不见低头见,退一步讲他反感他可也不会找这种方式,再说蒋睿应该不知道他今晚要来南岸……
  这个阿景只给了他两个模糊的指向,叫他分辨不出有意还是真实。
  ‘柳蓁似乎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我帮你回了一条信息。’
  仅这一刻他神情方才发生巨转,阿景瞧着他,抿了抿唇。
  忽然他被人松了绑,可他连站都站不稳,手臂,大腿,躯干,像是老化的木头一样僵直了做不出动作。
  ‘这条河水应该算不上太深,你下去醒醒脑袋说不定就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什么……
  他还来不及反应,身边人两手一推,整个世界变得颠转,他视线最后看到阿景手里那只自由的打火机在划动,他的神情像是有些无奈。
  ‘抱歉喽。’
  他是听不到的,可他读懂了。
  河水,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大的世界……
  可阿景不知道。
  十二月二十八日,柳蓁生日这天,这时正是冬季,黑郁的山坡和外头滴滴落下的雨滴。
  寒风乌沉沉的,那灰云中的点点月亮像是一摊弹落的烟灰。
  他是落入水的一颗尘埃。
  希望是点不着火的湿柴,似乎没有一切办法。
  他努力的想挣扎,可最终他沉重的身躯被淹没时,便是天昏地暗,只是仍有什么东西像镊子一样夹着他仅剩的情绪。
  好的,坏的,期待的害怕的……从小到大他总是有一种孤独感,即使置身在仅剩不多的亲情中也是如此。
  在这短短的瞬间他细想了每个人的神情,至今母亲离开的数十年,父亲已经有了新家庭,他们一年到头也不过联系几次。
  除去这份无法避免的骨肉亲情,其余的那些不过是些葭莩之亲,对于他这样一个哑巴,可有可无。
  即便如此……
  他也从未觉得这辈子是篇悲剧,只是细细想来不过是一片朦胧的寂寥罢了。
  于是他的灵魂如此脆薄,即使离开也不知会有谁为他悲伤。
  只是这窒息感将他神经压迫的要散去时,他只觉,唯一繁重的便是,他实在是难以放下柳蓁……
  他开始想,如果当天,他没直接问她,或许他们也不会这样……
  **
  “哎!哎——”
  “不是说小子挺能打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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