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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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能力是忌讳。
  十八岁的裴行端参透了。
  他被牵扯进了一桩在他能力之外的案局。
  那关于父亲,关于生命,关于半生的权益,他想为他做点什么,为一个可怜的单身父亲做点什么。
  偶然的一次,陪兰婆去医院观察脊椎,不料在肿瘤科门口撞到了失魂落魄的男人。
  男人他认识,甚至能说的上熟悉,敬重。
  肺癌化验单子掉落在地,他倾身,捡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
  “小裴啊,别跟小渴说。”
  “叔这是良性的,死不了的。”男人一瞬间的慌乱,后又憨厚地笑,因为常年做一些劳苦活儿,习惯性地弓着腰。
  “叔?”他却皱眉。
  “多说无益。”
  “年轻时遭的罪啊。”男人拿过他手里的化验单子,摇头告别。
  九几年的隆城,那时工业刚刚兴起,污染严重。
  而桑保国就在那淤泥深处,为了点糊口的工钱,女儿的将来,卖过命。
  “有功劳合同吗,叔。”后来,他仍不死心。
  “那年代,谁还弄这个。”男人面容苦涩。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不出话了。
  裴行端一直都以为,他不会有事。
  直到偶然的一次,在酒吧高台,他跟化工集团的少爷对吹,那人嘻嘻哈哈地酒后吐真言。
  “我亲爹,这个。”他露出一口黄牙,竖起大拇指。
  “一年税都得好几百万,这都流到我裤腰带成了零花钱。”他凑近他耳朵边,说完大笑,然后瘫软在沙发。
  原来,那个集团,逃税,偷税。
  他也是偶然得知,似乎一切本该是死局,但是总有那样零星划过的希望之火。
  他眼底的火苗一下子被点亮了。
  他想替这个可怜的父亲,讨一个公道。
  做梦都想。
  结果事情刚有了些许苗头,画面又一转,再相见时,男人已然剃了光头,瘦地不成人样。
  “小裴,谢谢你啊。”
  男人笑着说,身后就是躲起来的姑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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