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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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说话,拼了命地灌酒。直到感觉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翻滚,跑进卫生间干呕不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凌乱的发散在眼前,我张开嘴笑,张延年阿张延年,你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
  似是喝醉了,摇摇晃晃地走出卫生间,依旧坐在最西南角,这是我最喜欢的位置,有一块若隐若现的玻璃遮住,别人看不到我任何的思绪。
  哪怕我再悲伤,再绝望。
  期间我看见某个很象宁渐的影子,便疯狂地跑上去拍他的肩,试图若无其事般地说,嗨,宁渐。
  南离拉着我坐下,说,你这个小孩,真让人揪心。十七岁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咧着牙对他笑,我说南离我爱死你了。能不能再来一首唱到我伤心欲绝的地步阿?
  他站起身敲了敲我的脑袋,说,延年,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来给你想办法。你不会是失恋了吧?哈哈,被哪个女孩子抛弃了呢?
  我躺下,拿起一瓶啤酒往身上浇。不停地笑。
  没有恋爱,又哪来的失恋。而这样的爱,又在几许时,能容得我说出口。
  夜里的旧年码头毕竟还是人多一些,一大片一大片的灯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我突然又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这两年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为何偏偏到此时,才发现若悲伤的时候,只有这一块地方,才能容纳下我百转千折的眼泪。
  南离说,延年,我是这样地不忍看你难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望向我的,我能感应出他眼底里透出的心疼。可是我已经难过,再不忍,也是难过。那些自欺欺人的话,又何必再说出口。
  我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
  [覆盖不了的悲伤]
  冬天是个让人讨厌的季节,得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整个人都变得胖胖的。宁渐与夏霓来找我的时候地上积了很厚的一层雪,白茫茫的。而旋转在空中的那一片片的雪花却被风一吹,拍打在脸上,顿时有一种浸入心底的凉。
  我指着远处一片不曾留下任何脚印的雪地对他们说,如果再滴上几滴殷红的鲜血,便也算得上是一幅完美的画了。
  夏霓站在一旁不做声,宁渐浅笑,延,你还是如高中时那么极端。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已承受了那么多年的煎熬。煎熬在谁与谁的恋情,煎熬在他们面前的故作轻松,也煎熬在那种闪光灯下怀念过去的日子里。
  回忆确实是最伤人的,想着曾经和宁渐一起游玩过的碧波水庄,我的眼泪就在转身的刹那掉了下来。我还要等多久,才能再一次与你共同走完同一段旅途。亦或许是今生都不再会。
  我说,宁渐,现在我们应该去欢乐谷不会被赶出来了吧。
  宁渐皱了皱眉头。你还记得那些事阿。
  夏霓望着我笑,说延年,我们还要去买一些过年用的物品,就不陪你久谈了。她挽起宁渐走的那一刻,我以为宁渐会挣开她的手,毕竟已有一年不曾见面。
  可是宁渐只是微笑地看了看我,说,那好,延,我们先走了。
  有几秒的恍惚,原来这么久后,我连一个与你单独相处的机会都不再有。
  我说,恕不远送。
  漫长的夜,就如同缠绑在心间的那束荆棘。倒了杯咖啡,我想起有多久没再去过旧年码头。而我确信在那段时间宁渐是知道我去过的。只是他没有说出口罢了。
  趁着白茫的雪前去了旧年码头,路过那片干净的雪地时,我刻意咬破了食指,血一滴一滴地溅落。融化周围的一小片,然后渐渐融合成一种叫做血水的液体。刺眼的红也越来越淡。——终究是成不了一幅画的。就好象我的思念,,再浓烈,再多么地入心入肺,也终究没有任何结果。
  被白雪覆盖的旧年码头似乎并没有掩盖它的光芒。漆黑的夜幕里,我还能看得见南离蹲在门口,似乎有些狼狈,蜷缩着身子,嘴里叼了根雪茄。他见我过来,便对我招了招手。
  我笑着走过去,怎么,南离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他用一贯的微笑来回答我。他辞职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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