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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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愉却是睡不着的,心乱的厉害,打算去外头散散心。
  这个宅子是萧家住了好多年的,一应东西俱全,林愉住的不是主院,就是曾经南下住的一个小院,院子里剩着当年给萧棠绑的秋千。
  林愉揉着眉心,沿着墙角一步一步的走,只没走几步她一顿,好像听见别于她的脚步声,林愉四处看看院子里没有人,就她一个。
  “听错了吧!”林愉叹息一声,又开始走。
  可她一走那声音就跟着来,她一停那脚步跟着停,林愉对着高高的粉墙,拧眉道:“有人吗?”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今夜无月,暗色寂寂,林愉没有看到墙那边树上有人一样的影子,正是街上被傅予卿牵着的瘦弱男子。
  他坐在高高的树上,看见了素衣墨发的林愉,和街上同孩子胡闹的灵动不同,此时的林愉安安静静,眼睛很亮,仰头看来时可以感觉到她的慌乱。
  两人就这样愣着,一个在地上,一个在树上。其实他有想过去找林愉,又怕林愉不愿意见他,知道今日她肯定被吓的睡不着,早早的等在墙角。
  他就想,万一林愉出来走走,他能看一眼,他不强求…只是林愉过的怎么样,他想看看,哪怕安心。
  林愉被风吹的一阵恶寒,拢着衣裳忽然转身,走了。在高处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单薄的厉害,看的人想把她拥入怀中,直到人影不见,树上的男子才跳来这边,就站在林愉刚刚的位置。
  这个夜晚,林愉不知道在她走后,飞白惊愕飞来,差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相爷。
  …
  是傅承昀,意料之外的人来了,林愉梦境成真。
  飞白不可思议道:“相爷怎么来了?”
  傅承昀几乎和林愉同时抵达,病着赶了一路,故此削瘦。他的眼神也不似以往凌厉,浑身戾气隐退,带有一种无言的安静。
  飞白被他看着竟心里发虚,飞白仔细回忆着自己做过的事,觉的自己应该…大概…也许没什么错的吧!
  夫人很好,小少爷很好,不好的唯有相爷。
  傅承昀也不指望他想起,不咸不淡道:“沉船。”
  船沉那天是傅承昀人生最灰暗的一天,如今想想当年青楼残喘他没哭,战场目睹尸山人海他没哭,知道林愉沉船他哭了。
  人遇见有早晚,喜欢分先后,唯独对一个人的心动,无论早晚不分先后,甚至可更深。他对林愉动心三次,就是这三次超越了生命,林愉救赎了他,而他爱上了林愉。
  林愉躺下没多久铃铛就来了,大着瞌睡端来了安神汤,林愉以为是铃铛熬的没有多想,喝完果真睡意袭来。
  外面风声阵阵,沉闷的就和林愉的噩梦一样。
  “爹爹!”
  傅予卿睡着不自觉叫了一声,软软糯糯钻入人耳,林愉困倦中抓着被褥的手一紧,面色慢慢慌张。许是这次真的被吓坏了,林愉睡的不安稳,恍恍惚惚看见傅予卿被人抱着。
  那人看不清面容,但很瘦很高,带着一具狰狞的老虎面具,大声笑着,“这孩子粉雕玉琢,想必能卖许多钱。”
  林愉摇头,不要。
  但她动不了,更开不了口,她只能看着他把孩子抱走,傅予卿嘶声裂肺的叫着她娘。
  “你哭了,伤心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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