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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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认知让林愉惊恐,她稍撑开眼看着花瓣之下若隐若现的沟壑,往常那些缠绵勾人的记忆如门阀一般被划开。
  他深夜到此,想来是因为白日魏瑾瑜来的事情,每每遇上魏瑾瑜的事他总是异常癫狂,如今自己光溜溜的对着他,怎么看都有些…勾人。
  怎么办?
  林愉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方才沐浴玉簪摔碎,她没有办法临时拿了魏瑾瑜送的挽发…她就不该为了逼傅承昀给她和离放魏瑾瑜入庄子,如今和离书没有拿到,她可能也要命丧于此了。
  十二季花鸟屏风依次列开,玉石画作之上滑落晶莹的水珠,自入口云蒸雾蔼之中走出一红色单衣男子。
  他目光注视着里面半隐半现的女子,隐忍一天的焦躁不知何时成了情欲,垂下的手自然用力,扣在蒙了水雾的木框之上。
  飘着花瓣的浴池,红色的花和墨发白肤交织成一副美丽的画卷,林愉紧张的呼吸着,水下的脚趾蜷缩,不敢动作。
  她能听到,傅承昀近了。
  近了,也就毫无预兆的看见了玉颈之上,如云墨发之中,白色的玉簪簪在上面,就好像插在他心口的刀。
  “这簪子真难看。”
  傅承昀蹲下,目光从玉簪转移到她嫣红的脸上,爱怜的伸手抚着她,笑道:“配不上阿愉。”
  林愉屏着呼吸,手紧紧抠着池壁。
  傅承昀指尖滑过,慢慢经脸骨到发丝,最后捻起那支冰冰凉凉的簪子,稍微用力,如云秀发瀑布般散落,遮盖住女子脊背,有些往前飘在水上,花上。
  “这样好看。”他看着舒服了。
  美色之下,是他至爱,他们曾巫山云雨共赴极乐,林愉的每一个美丽瞬间他都见过,更遑论这些刻意流露的表情。
  “阿愉睡着了,睡着了好…”
  傅承昀站起来,顺手拎起她的酒壶,坐在她后面,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这里没有酒盅,唯一的酒盅被林愉水下的手紧紧抓着,傅承昀便扬着头,提着酒壶往嘴里倒。
  果酒自高往下哗哗而落,每一声都好似落在林愉的心中,如果她有衣衫一定穿好往前指责他一番,这般作态不是欠揍吗?
  傅承昀自斟自酌,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林愉觉的她在水下的肌肤就要皱了,傅承昀终于站起来走了。
  脚步声如来时一样很轻,好似做了一场梦,他竟这样走了。
  等林愉确定他不会再回来,这才睁开酸涩的眼眸,拢着发丝从水中站起,玲珑的身段一闪而过,就被罩以轻纱。
  她一站出来,远远看见倾倒的酒壶边上,玉簪狼狈的躺在酒液当中。
  “心胸狭隘的人…”
  林愉嘟囔着,红着一张秀脸走去,捡了玉簪快步离去。
  凄冷的夜风中,傅承昀坐在屋顶,看着她溜走的背影不见,这才看向漆黑的天色。不能否认他有杀人的冲动,就在看见她云鬓玉簪之时,可杀谁不能杀她。
  以往无情无欲的相爷,终于在明白了情爱之后变的怯懦。
  林愉睡的不安稳,也许知道他来过,梦里竟是荒唐,就在浴池当中,红花之下是她无力垂落的玉腕,上面绑着矜贵的玉带,他叫她“阿愉”,紧接着水花四溅…
  林愉羞红了脸,睡梦中直往被褥里埋,奇怪的是来到崔闲山庄再没有暖过的脚今晚热乎乎的,在她无意识叫了一声冷后脚就像被谁抱在怀里,捧在手里。
  她舒缓了眉眼,傅承昀坐在床尾,就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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