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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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承昀手上未停,戏虐的滑过她的绵软,林愉颤栗着一下子往后爬走,蹲坐着戒备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
  “不讲理,还…还在外面。我,我要下船,不理你了。”林愉许久之后站起来愤愤的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说:“你总不听我的,要什么,是什么…”
  妻子是要尊重的,她亲他是浅尝辄止,傅承昀眼中神色分明是想要她,亲她不顾及力道。
  风吹在林愉尚且炙热的脸颊,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她的身后傅承昀斜躺着,眼中清明,看着她的背影随意道:“好啊!不理我,那你跳船走吧!”
  林愉这才回神她这是在船上,周围都是水,他不叫停船,她又想上岸,除非自己跳下去。林愉很无措,她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被人欺负了说不出来,可能还要丧气的回去。
  林愉站在船头,看着边上水纹四散,偶尔有船过好奇的打量着她,那种被人嘲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林愉突然就茫然了…
  她站了好久,这次隐隐不愿意回去,就一个人蹲在船头,眼神直直的埋下去看着后流的水,就和立在塔楼不动的梧桐树一样,她就做这艘乌篷船的杆。
  傅承昀慵懒的撑在窗口,撩眼看着她惨兮兮的背影,“果真脾气见长,你倒是别回来。”
  他骂着本来没有的气也被勾出来,狠狠的瞪着那些看过来的人,吓的别的船都不敢靠近。撑船的内侍不敢走快,怕把船头的夫人颠出去,好几次为难的看着傅承昀。
  这天就黑了,烟花也看完了,是时候赶回去了,再晚也就看不见路要撞上别人了,但傅承昀总也不看他,手敲在窗柩上看着前头。
  这样许久,傅承昀终于回头无声的说了一个“回去”,说的不情不愿,内侍赶紧撑着往回走,按着傅承昀的吩咐。
  林愉被吹的有些冷,突然看见岸就在两步之遥的地方,但是过了许久都不见靠岸。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看了看船尾的内侍,“怎么不靠岸?”
  内侍低着头,做出很费力的模样,“岸边水流有些急,夫人等等。”
  岸边水流急,她怎么就不知道岸边水流急。林愉余光看到窗口倚着看过来的人,咬着牙没有正眼看他,谁叫他老是欺负人。
  她盯着一会远一会近的岸,一跺脚,在某次距离最近的时候突然跨步越过下面的水,奋力一跳……
  傅承昀眼神微沉,轻磕的手指按在木板上,身子自主的撑直时刻准备出去。好在宫中内侍都是训练好的,紧急时刻被吓的不轻也是很快桅杆一撑,林愉在迅速缩小的距离之间安稳落地。
  她不可思议的站在地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克制着滔天怒火。
  “林愉,你给我滚回来。”
  此时暮色已晚,岸边陆续有携家眷归来的官员,隔着暗暗宫灯,有人好奇的看着两人。
  林愉拎着裙裾,风吹起她肩上流穗的轻边,看着冷眼站在船头傲视的傅承昀,他负手死盯着她,好似要把林愉按进相隔的静湖之水。
  林愉攥着裙裾的手紧了紧,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遥遥行礼,在他没来得及抓过来的时候——
  跑了。
  “我去找长姐。”
  傅承昀看着她走,眼中最后一点忧色散去,竟是笑了。
  他笑着,和凌波殿二楼某人目光相撞,那和他相似的眉眼中带着淡淡的嘲笑,傅承昀好似被人看透了什么,转身离去。
  “娘娘,相爷怎么走了?”未央宫主事长冬扶着傅轻竹,把人扶在靠窗的软席上坐着。
  凌波殿冬暖夏凉,临床用暖玉磨成棋盘,傅轻竹一坐下就把凉透的手放在上面,长冬顺着给她盖上薄毯,遮挡在腰腹间。
  女子无奈的看着长冬的动作,想说不用这般小心,但到底没说。她撑坐在窗口,闲适而慵懒的看那边灵动踩上台阶的林愉,“你且放心,我们这相爷啊暂且走不了,不定在什么地方巴巴等着呢!”
  长冬笑道:“娘娘又知道?”
  傅轻竹执起书卷,隐隐骄傲道:“那是本宫亲弟,实际上很多时候,他和我是一样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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