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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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愉唇角微颤。
  她想说什么,又在傅承昀犀利的眼神里面呜咽一声,出口的话弱的浑浊不清。
  虽说不是有意,可动手的是她,林愉睫羽微煽,恍惚中藏着湿意,就跟清晨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欲落不落。
  傅承昀蹙眉,凶道:“不许哭。”
  打了人还有脸哭,他不是也没怎么样吗?
  “没,没哭。”林愉抹了抹紧张沁出的水花,小心的往他那边移了一点。
  傅承昀只垂眸并没有厌烦。
  林愉便攒着手掌站起来,轻轻旋身,裙摆如落英飘散,垂连在他的腿边,绷着身子坐在他腿上。
  她只依稀记得,傅承昀是喜欢她坐的,现在他不高兴,她便要他喜欢。
  林愉伸出手,环在他双肩,傅承昀自然的伸手扶她,淡淡的薄唇没说喜欢,也没让离开。
  林愉望着他,不安的捻着手指,软糯道:“相爷,阿愉方才睡着做错了事儿,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傅承昀揽着她,眼神倏的一紧,把头看向别处,“不好。”
  “要我不生气,这样就够了吗?”他把头磕在林愉肩上。
  一巴掌,和一句话,自然是不能对等的。
  他把头在肩窝蹭了蹭,林愉只觉得耳畔低沉的声音挠在心里一样。
  “相爷。”
  她被压着的肩膀不敢动,想了想用另一只手在袖子里面掏,终于掏出那条绣了半天的帕子,递到他眼前,“帕子,送给相爷!”
  帕子?
  傅承昀嫌弃的看了一眼,在她的手心躺着一张雪白的帕子,靠近指尖的那个地方绣着血红的豆子,在一簇嫩绿的叶子中间。
  这样一张帕子,简直是他收到最寒掺的礼,傅承昀刚想出言嘲笑两句,就见她葱玉的指尖有两个红点。
  也许因为时间久,周边带着淡淡的青。
  若是别人手上,这些是微不足道的,可偏偏林愉娇,伤口在她手上,太过明显。
  “怎么弄的?”他蹙眉,抓住她的食指抬到眼前,“针扎了?”
  林愉被他擒着手,帕子抓不牢遥遥落在他的腿上,看着他的脸色道:“我不疼的,真的。”
  “不疼?”傅承昀稍一用力,按在她指肚,“这是不疼?”
  他睨着林愉。
  “我…我疼。”林愉被按的倒吸凉气,眼睛微润,叫一声疼带着颤颤尾音,竟让抓着她的人手上酥麻。
  傅承昀也就凶不起来了,热气轻轻吹在上头,“呼呼风,不疼了。”
  这些话林愉不是没听过,以前受伤阿姐也经常这样说,只是从傅承昀嘴里说出来,总是带着那么几分致命的悸动。
  奇迹般的,林愉真的不疼了,只是红着脸嘴角怎么也放不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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