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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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鹿还围着他身后面转,明辞越耐心缺缺,一想到刚才鹿舔了他的圣上的指尖,心情就更加不悦,随手便把枝子抛向了门口的方向,寄期待于这鹿尝到甜头能乖乖离开。
  地上散落的全是方才学生案前的纸,明辞越随手捡起一张,上书论立贤能抑或立嫡出,另一张,嫡出优于有才能,还有更明目张胆的,直接写圣上出身好,有才能。
  明辞越没忍住,偷偷勾了勾唇角。那些个白面学生一瞧就是被李儒海送进来寻欢作乐的,谁知圣上就这么让他们做文章答策论。
  贤能还是嫡出?亲王还是圣上?那孩子心中的问题一目了然。
  放在以前,明辞越或许还会作答当立贤能,而今日明辞越只是想说,嫡出者并不一定是无能之辈。
  这些纸大多都是空白一片的,唯有窗边飘进来的一张,洋洋洒洒一整篇,大书特书二者的关系,立嫡出与立贤能的利弊之处,末尾处落款原明。
  原明?怎么可能是原明,那汉子能识得几个大字,他还不清楚么。
  明辞越皱起了眉头,刚把这张纸抽出放在一旁,腿边又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低头一看,那鹿又颠颠地跑了回来,嘴里衔着枝子,见了他,便即刻放下,退后半步,像是暗搓搓地期待着明辞越再次抛出。
  明辞越沉默了,就在鹿失望地要离开时,他蹲下了身,点了点鹿头,你很像他。
  纪筝:
  儿子,给爹丢人了。
  明辞越的声音很低,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仿佛含了一口烟雾,喷吐在他的耳畔。
  纪筝自始至终都半眯着眼,自欺欺人地从缝隙打量着外头明辞越的背影。那几近神作的蜂腰猿背,肌肉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薄薄一层包裹着修长的骨头,随着他蹲下站起的动作,微微滑动。
  以前明辞越从来都是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的,被弄乱的从来只有他。而现如今倒是公平了,他没了亵裤,明辞越丢了上衣,他们都在这深冬的夜里弃甲曳兵,输得一塌糊涂。
  等明辞越走到有光亮的地方,纪筝才瞧了清楚,蓦地狠咬紧了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背部布满了可怖的疤痕,大大小小不规整地遍布四处,最长的那道从右肩直下左腰,犹如蜈蚣一般,歪歪扭扭,仿佛要将整个人撕裂开来。
  圣上,才是丑时,再睡会儿吧。明辞越背对着他,不用回头就将他轻而易举揭穿。
  纪筝应该闭上眼继续装睡,可他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一滴冷汗划落在他的睫羽上,扑扇半天,落不下。
  不多时,明辞越察觉到不对劲,缓缓回了头,走近了,用手拭了拭他额间的冷汗,这么多!圣上?
  纪筝昏昏沉沉,感受着那只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探到衣襟里。
  嘶,这手怎么这么凉,推不开
  圣上,别睡!那只手急着来轻拍他的颊侧,有什么东西裹挟住他的唇瓣,温热的,湿漉漉的,不带任何情.欲,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过渡温度。
  纪筝这才发现自己的唇齿一直都在冻得打颤。
  他的全身一半架在炙火上,一半浸泡在冷水里。
  来人,传太医!可之前为了方便,宫外守夜的宫人侍从早就被纪筝自己清除干净了,哪还唤的来。
  臣去找人,臣这就去,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纪筝从未见过明辞越如此慌张的神情,病痛折磨之际,又有点小心眼地想要满足地扬扬唇。
  急什么啊朕走了,没人牵绊你了,留大燕称王,归西漠拜相,不都咳咳。纪筝扭开脸,别碰朕,谁准你亲朕
  明辞越想从他身底下抽出那件被酒湿透了的上衣,可纪筝昏沉时还不忘拽得死死的,只将自己的玄底金丝的龙袍半挂在身前人的肩头,这件,穿给朕看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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