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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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公掌虎贲卫,他早有暗中拉拢之意,只是这老家伙态度暧昧,始终不肯松口。
  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太子冷冷地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心道这贱妇总算还有点用。
  宁远侯府这岳家也差强人意,两个良娣接连怀孕,阮家也着急起来。
  太子目光一动,对阮月微道;“你成天一个人闷在院子里,难怪会胡思乱想,可以叫岳母和家中姊妹多来陪陪你。”
  阮月微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暗示;“殿下……”
  太子道:“宁远侯前日同孤提起,说老夫人担心你一人在宫中冷清,想送六娘进来与你作伴。”
  阮月微如坠冰窟,手脚瞬间没有一丝暖意,半晌方才勉强道:“妾没用,叫祖母和父亲记挂……明日妾叫母亲进宫陪妾说说话,殿下不用担心妾。”
  翌日,太子遣亲信的僚佐偷偷去了趟武安公府,不等那人出来,远在城南的桓煊已经收到了消息。
  听到下属禀报,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啪”地一声将一颗黑子落到棋枰上,甚至没有抬起眼。
  他很了解阮月微,也清楚像她这样软弱怯懦又自私的人会怎么做。
  多年前那个枯寂寒冷的冬日,那个从天而降,像太阳一样明亮温暖的红衣小女孩,或许从来不曾存在过,只是他寂寞无聊时的幻想,也许只有那只在他手里慢慢僵冷的雀子是真的。
  ……
  常安坊山池院中,枫叶由红转枯,纷纷而落,枫林间的小院子愈见萧索。
  关六郎踩着铺满落叶的小径走到那无名小院前停住脚步,推开门走进院,只觉周遭又冷了几分。
  院子里草木荒芜,看光景像是久未住人,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堂堂实权亲王的住处。
  他走上几乎被荒草掩埋的台阶,隔着沉沉的湘帘道:“启禀殿下。”
  里面一个声音道:“进来。”
  关六郎褰帘走进堂中,里面没有燃炭盆,厚重的帘帷将阳光隔绝在外,阴冷得像个冰窖。
  桓煊坐在榻上,面前是一局残棋,他手中拈着一颗黑子,从棋枰上抬起眼:“何事?”
  关六郎忽然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将收到的消息告诉他。
  但他终究是个尽忠职守的侍卫,不能隐瞒不报,遂定了定神道:“启禀殿下,派出去找鹿娘子的人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事。”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清响,桓煊手中的墨玉棋子落到金砖地上。
  关六郎道:“我们的人查到一年多前,差不多就是鹿娘子遇害后不久,有一队行商从洛阳一路行至幽州落脚,过所上有个鹿姓女子,也是秦州人士,年岁与样貌与鹿娘子仿佛……当然多半是巧合,只是现在幽州的那几个侍卫不曾见过鹿娘子,属下想亲往幽州确认一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桓煊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整个人像是寒冰雕凿而成一动不动。
  半晌,他的目光微微一动,一缕生机缓缓透出来,就像二月春风拂过,河冰初融。
  关六郎看见他眼中的希望,就像被火灼了一下,竟然不忍心再看,他低着头道:“殿下,秦州鹿姓女子不知凡几,年貌相当的也不在少数,属下只是以防万一……”
  桓煊道:“孤自去幽州找她。”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满是希冀:“我就知道她还活着。”
  他说着便站起身:“叫人备马。”
  关六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道:“殿下,幽州那个鹿氏多半不是鹿娘子,且她三年前就已经成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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