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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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家是个聚宝盆, 盆里头坐了个吸财的大少金主。
  “谢兄, 不知这位是?”
  安穆席见着来人时,隐约有种在哪里见过的熟悉感, 可若是细想起来,却并无任何印象,想来是记糊涂了。
  “这是我的内,不,是好友。”
  莲香嘴里原先的那‘内人’二字,因着收到了身旁人警告的目光, 还有那被掐得腰间一片青紫的肉时,只得硬生生的马上改了口,就连回望过去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小媳妇的幽怨之色,似在控诉自家夫君无耻行为的小娇妻。
  等晚上,人离去后。
  时葑因着洗了发,一头未擦的湿漉漉墨发任由它随意披散在后,手上则拿着一本不知被她翻了多少次,就连纸张边缘都泛起了粗糙毛边的孙子兵法。
  她虽在看书,可那颗心却不知飘向了何处,就连那书拿倒了都不曾发现。
  从屋外进来,手上端着乌木雕花托盘的男人见到后,先是将那碗杏仁羹放在那黄梨木缠枝小几上。
  方拿过放在一旁的白棉软布帮她轻轻擦拭着那头未干的发,动作熟稔得就像做了不下百次。
  “阿雪可是在想什么。”见人仍在神游天外,男人反倒是心生了几分不满之意。
  “我只是在发下呆,能在想什么。”不知何时,枕在了男人大腿上的时葑有些抗拒的推了推他的过近距离。
  她总觉得他现在离她太近了,近得她连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剩下的只有那无尽的厌恶。
  “既是阿雪在发呆,那奴陪阿雪一起好了。”
  “发呆何须还要人陪。”
  “阿雪可是在想今日那位安家大公子说的那件事吗。”莲香见这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方拿过小几上的杏仁羹递过去。
  “你倒是一猜一个准。”时葑并没有张嘴否认,只因他说的是事实。
  他今日将这人请到府上一叙时,定然是早就挖好了陷阱等着她踏入的。
  何况现在的她,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前来解惑,不说当下,单论以前都不知有多少。
  甚至,他到底是何人?又有着怎样的身份?他掩藏在她身边多年所为的又是什么?
  今夜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声在树间。
  此时的江南城中某一处雅致院落中,一名女子惊叫一声,遂从梦中惊醒,一头墨发凌乱的披散着,因着脸儿白,唇儿红,更衬得人形如鬼魅之物。
  她的鬓角早已被冷汗打湿,胸口因着过度的恐惧,此时正不断的上下起伏着,一张脸苍白如纸,唇瓣更是上下蠕|动着,仿佛刚才做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噩梦。
  梦里仍旧是她十里红妆嫁人之时,那满目的 ,艳丽到了极点的红,刺得她一度有些睁不开眼。就连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她的嫁衣更红,还是那血更红。
  而梦里那人牵着她手时的温度是那么的温暖,又是那么的令她安心,甚至一度令她怀疑,那非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那人明明说过会对她好一辈子的,却为何先一步走在了她的面前,你说可笑不可笑,讽刺不讽刺。
  楚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从来了江南后,总会做起那个令人恐惧的梦,特别是那人染血的容貌,握着她时逐渐冰冷的手心,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在跟她预示着什么。
  等第二日,天微微亮时。
  一夜未睡的楚琳唤来丫鬟给她用那珍珠海棠花粉,用以细细遮住眼下的那抹青黑之色后,并戴上了一顶纯白幕离往那青石街道上而行。
  甚至在她离开府邸的那一刻,她原先混沌的脑海也在渐渐清明,亦连梦中的一切都变得越发清晰开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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