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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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位邵成德邵将军的前车之鉴,厅内的路人不敢私下讲掖州王的坏话,但还是腹诽了一下对方在取名方面的审美。
  张夫人:那位使者并非是个身具烈阳真气的高手,而是一位年轻女子。
  有人猜测:年轻女子……莫非是掖州王本人!
  张夫人摇头:决计不是,众所周知,掖州王只穿青色衣裳,那年轻女子却穿着一身红裙,所以不可能是她老人家亲自出手。
  那姓孟的年轻人忍不住笑:好,好,原来如此,诸位推测得果然很是有理。
  张夫人:那红衣姑娘修习的似是阴性内力,掌力如冰,她白日里去酒楼用饭——那间酒楼里菜色粗糙,那红衣姑娘吃饭时,就有些呛着了,边上一位卖唱的小姑娘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她,擦擦衣衫。
  年轻人低声:呛着了是真,但菜色粗糙云云,却都是旁人附会来的猜测罢了。
  张夫人:那位红衣姑娘笑了笑,接过帕子,言明等她将手帕清洗之后,就会过来还给小姑娘,但第二日过去时,这个卖唱的小姑娘却已被路过的鬼哭寨寨众给掳上了山。
  杜栖昀惊叫了一声,双手紧握,面上满是担忧之色。
  她也是年轻姑娘,自然忍不住为故事里的女孩子担心。
  张夫人冷笑一声:鬼哭寨里的人横行无忌已久,抓一个卖唱的小姑娘,便像抓一只蚂蚁那般稀松平常,谁知竟会有路过的高手替她出头?那红衣姑娘晓得后,当天就独自上了山,遇见拦路的山匪,扬手便是一针,有时只射一枚,有时却是千百枚齐射而出,例不虚发,出手必中,本来是山匪们围着她,最后却似被她一人把山匪们通通围住了,那些恶人们惊叫着想跑,但怎么也都跑不出去。
  张夫人语调清冷动人,在座众人只听得悠然神往,都在想那红衣姑娘飞针杀人的风采。
  那位红衣姑娘脚程好快,一个寨子连着一个寨子地灭过去,一夜连奔数个山头,她来之前,这些山里本来都聚满了匪徒,但等她走之后,所有的山便都成了空山。
  众人闻言,心想掖州王麾下的高手杀起人来这般狠辣,难怪邓乾等人一听就吓得面无人色。
  张夫人低声:满门覆灭,鸡犬不留,要不是当时山上还有一些被抓来的百姓,怕是到现在都不会有人晓得,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鬼哭寨的老大姓周,因为打不过对方,不得不领着手下的贼头,整整齐齐地被押在堂下,听那红衣女子问话。
  有人提出疑问:不是说那红衣女子是一个人上的山么,那谁替她把人押着?
  因为江湖流言里通常存在相当多的杜撰部分,只要带脑子去听,很容易就能找到剧情中的破绽,张夫人沉思一下,回答:大概是……靠贼人们自觉罢。
  杜栖昀忍不住:她都问了些什么?
  张夫人微笑:姓周的也问那红衣姑娘来这里所为何事,那女子却笑着说,‘我今天来了,你却不知我上门做什么,天下间待客的,哪有这样的道理?’
  鬼哭寨中人一向只要自己蛮不讲理的,何曾被人这般蛮不讲理过,当下又气又惧,彼此间使了一个眼色,齐齐出手,刹那间,厅内刀光乱飞,毒针、飞蝗石、袖箭等等,雨点般朝那红衣姑娘打来,然后不知怎的,却全都倒飞回去,发袖箭的被毒针刺了,发毒针的又被飞蝗石打了……他们最开始明明都是对那红衣姑娘出手,最后却变成了自己人打自己人。
  柳家弟子其实也晓得这件事,但此刻听张夫人娓娓道来,依旧由衷感慨道:好厉害。
  张夫人点了点头——作为江湖消息比较灵通的业内人士,她还额外知晓一个细节。
  那些鬼哭寨的贼人们武功各不相同,出手的时机也是有先有后,最终却差不多是同时中的招,更显得那红衣姑娘眼力高明,接发暗器的手法了得。
  掖州王本人擅长剑法,她手下能人,却有的擅长掌法,有的擅长暗器,可谓高手如云。
  张夫人:一场风波平息后,那红衣姑娘依旧稳稳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幸存的人,笑着说少几张嘴也好,问起话来也利落些。她走到第一个人面前,问他答案。对方连问题都不晓得,哪里知道答案是什么,那红衣姑娘也不恼,说既然不知道我为何上门,那留着你的命也无用。
  一位路人道:那红衣女子便将人杀了?
  张夫人沉默一会,才道:她没立刻杀,而是问其他人,该怎么处置。
  有资格跟大寨主待在一个山头的贼头,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不太遵守江湖道义,自然不会为了维护同伙出力,纷纷表示此人如此愚蠢,自然该死至极。
  张夫人的笑影里带着丝讽刺:他们以为把同伙推出去,自己便能幸免,谁知寒山派弟子作风与众不同。那红衣姑娘一个个问过去,剩下的人,胆气已消,没一个敢反问,而是一股脑将自己做的坏事吐露出来,妄想着指不定哪一件就是这姑娘要知道的,对方晓得后,便会放过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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