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珍珠 第4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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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舟颐瞥向月姬身后,戋戋也在。她的额头半缕发丝散下来,躲躲闪闪。他目光别有深意地胶着在她身上,她头垂得愈低。
  月姬这时挽住沈舟颐的手臂,软声道:“夫君,别听下人胡说,妾没事的。”
  沈舟颐想叫戋戋过来问问怎么回事,后者却福福身走开,留给他一个空荡荡的背影。
  他难以宣泄的憋闷。
  戋戋其实是故意散下一缕头发,以遮住额头青肿的,免得叫人多想。额头的伤不算什么,真正咝咝啦啦疼的是腿侧,可能要发炎症。但她心境灰暗之下,并不如何在意自己的身子,发不发炎症倒也无所谓。
  戋戋昏昏沉沉倒在床榻前,晚膳凑乎着喝了几口汤。天色一擦黑,桃夭院便早早灭灯,这几日沈舟颐夜夜都宿在月姬那里,想来今晚也不例外。
  涵秋帮戋戋掩好帷幔,坐在地毯上守夜。不多时,却见双页门被沉沉推开,竟是沈舟颐到来。
  涵秋稍惊,起身要去喊醒戋戋。沈舟颐束了根手指在唇边,摇头示意不用忙。
  涵秋知趣地退下,沈舟颐独自掀开重重帷幔,窥见闺帐深处那香簟静眠的人。
  她睡觉还是喜欢缩成一团,无论冷还是暖。素白的寝衣将她的雪肤半遮掩住,长长的漆发散落满枕。
  沈舟颐有种打开宝箱,柔光四射的感觉。
  他不禁心中升起满足,就这么把她困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里,很踏实,很安全。他轻轻扒了下她的肩膀,撩开她额头碎发的遮挡,果然有一块红肿——凭他作为大夫的直觉,当时在花园就看了出来。
  戋戋于半梦半醒间觉得额头凉丝丝的,双膝复又被人分开,猝然惊醒,又惧又耻辱地盯向昏暗中的男子,魂飞魄散,“沈舟颐……沈舟颐?”她玉白小脚不听使唤地抽动,以为他半夜摸过来为做那事,贝齿格格而颤,强自忍受委屈,“你要就要,何必夜里偷偷摸摸……”
  沈舟颐被她的脚乱踹了好几下,踹得本来正经的衣衫凌乱。
  他不愿置辩,以手锁住她的双脚踝将她拖拽回来,一边给她瞧病。
  “都摔成这样了,为何不告诉我?”
  剥掉她寝衣,借着蜡烛看她腿内侧,磋伤得远比想象还厉害。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浑身抖冷,气她胡来。
  他这几日蓄意不过来,又是跟月姬放风筝,又是赏月姬东西,其实多有刻意做给她看的意思,试试她会不会吃醋、会不会禁不住主动来找他?可见到她把自己弄得这么多伤痕,他还试探个屁。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沈舟颐咬牙骂她一句,“想死的话告诉我,我来,我还能报报仇,由不得你天天乱来。”
  戋戋心头刺弄,被这些死呀活呀的字眼激得甚是不快。他对别人那样温柔是她亲眼看到的,对自己就总是疾言厉色?而且,此番她受伤还是因为他的爱妾。
  她绝然道:“是的。不过你管不着。”
  说罢她又要乱动,沈舟颐手臂骤然加大力道,她痛然柔媚地叫了声,方老实下来。
  待处理净腿侧的伤口,戋戋一得自由,立即如滑鱼般从他怀中脱开,霸占床榻正中间的位置,根本没有让他留下过夜的意思。
  沈舟颐愠然之下还真要走,焚烧的暗火却生生迫使他又转回来。
  方才摸过她,掌心还残存着她雪肤上旖旎的暖香……一日不摸,如隔三秋,算起来他都忍欲好几年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俯身下来亲戋戋,泄愤似的,亲得戋戋寒毛倒竖差点晕过去。她不由自主地往里缩,沈舟颐便借着这点腾开的位置趁机与她鸳鸯共枕。
  “你好脏。”戋戋极不情愿,但苦无善策,“别碰我。”
  “胡言,我刚才沐浴熏香过,如何就脏了。”
  沈舟颐摩挲到她细软的腰肢,好暖,好适意,比他独自一人睡书房温馨多了。差点忘记,戋戋现在就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他如何睡不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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