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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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跟你说他是我灵宠了?月白心疼坏了,只看着杜衍又说不出来什么,知道他是无心的,只能幽幽叹口气,木着脸说道。介绍一下,杜衍,这是我八哥,排行第八的八。
  然后跟仍然在惊慌中的越安柔声道:八哥,这是我在云静宗的小师弟,杜衍。
  八哥?杜衍听完更诧异了,只盯了越安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他出生不足岁吧?怎就是你八哥?还有,月白,你是浸月竹,他是只凤凰,他是你的天敌吧?
  杜衍不知道天敌这个词用的对不对?凤凰非竹实而不食,一根浸月竹对着一只凤凰称兄道弟的,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
  此事说来话长。月白叹了口气,袖子一挥有如进自家门一般往杜衍的内室走去,一边安抚着越安,一边拉着杜衍,自个儿坐下跟杜衍好好道了原委。
  于是,原本只是惊讶的杜衍听完后更是呆滞了。
  他跟月白和越凌都不一样,前者不知者无畏,不知道在自己诉说的这个过程中,陈知渊强行劈开妖界皇族那赫赫有名的结界,替越安凝聚散掉的魂魄让他转生,再去帮妖皇自创阵法去聚拢灵识,这桩桩件件需要多么恐怖的实力。
  后者从小便跟在本就抵抗天道的妖皇身边,见多识广,历经各种与天争时艰苦卓绝的操作,导致见怪不怪。
  只有自己,是个稳扎稳打的普通人,知道自己天赋不错却有限,从来都只想的是努力修炼。若是有幸飞升便飞升,若是没有那个运气,便只能回去继承下那朴实无华又枯燥的产业。
  有时候想想,师尊也是极不容易的。普通人杜衍听完以后,久久不能平复下心中的激动,紧紧捏着自己的袖子,对月白瞠目结舌道。
  别人苦追一人,哪怕求之不得,最坏也不过是拼一条命罢了。而陈知渊呢?不过是为了得到那卑微又朴素的一点点爱情,却被迫抡起破天剑,将逆天违道之事做了个遍。
  惨,还是他惨。
  当然,月白怀里那个至今还没有缓过来的小凤凰也不怎么幸运就是了。几经徘徊在生死线上努力挣扎,虽然比陈知渊少惨了一点,却也着实少的有限。
  身为让他这次罹受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杜衍还是很有担当的,不仅给尚还不会说话的越安道了歉,还主动扛着锄头,在听雨峰里寻了个地方给越安种竹子去了。
  倒是让月白有些不好意思,两手捧着明显长了肉的小黄鸡越安,蹲在一旁给杜衍打气。
  越安跟着月白刚出生就到了青竹林,越陈风就是坐在那青竹林间,边拿竹实喂他边听着风声阵阵。因此,越安一听到竹林婆娑的声音,就激动地冒出了头,没有了方才的惊慌失措,直对着忙活了一下午,沾了满身竹香的杜衍唧唧叫。
  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是如此激动?杜衍忙了一下午,替越安种竹林的时候连休息一下都愧疚,因此一直闷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越安下午的变化,看到他仍然叫个不停,挠着头苦恼极了。
  无妨,他只是饿了。月白木着脸,看着越安迫不及待地想要奔向杜衍的样子,只能感叹他只记吃不记打。索性把他递了过去,虎着脸跟杜衍说:他能落到你怀里,也是缘分。既然你跟他有缘,他就由你看顾好了。左是我八哥,你又欠他的,好吃好喝养着他,这不过分吧。
  好吃好喝倒无所谓,杜衍没有接越安,只是从自己储物戒指里拿出了竹实,试探着伸出去讨好道:只是怕他被我关了那么久,会害怕我
  杜衍的声音戛然而止,在越安激动地一头扎进自己手里的竹实里后,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既然这样,那就如此决定了。月白眼看着越安仅被一顿饭就收买了,有如找到了心灵的港湾一般瘫在杜衍的怀里不动了后才松了口气。
  边望着欲颓的夕阳边有些担心道:师尊的玉辰宫总不方便他玩耍,让他住你宫里,莫要拘了他的性子,我要先回去了。
  说完便朝着玉辰宫走去。只留下一直没有机会拒绝的杜衍,捧着祖宗一样的小凤凰,低着头跟他大眼对小眼。
  无论这件事情是怎么开始的,走到了现在的杜衍,总算是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怕是被算计了。
  其实倒也没什么打紧的。杜衍望着瘫在手里的小黄鸡自我安慰道。狐狸窝里出来的百鸟之王,日后你修为有成,名声大震之时,我也会跟着沾光的。
  月白迎着最后晚霞进了玉辰宫,却看到陈知渊罕见地靠坐在窗柩上,抬头望着夕阳。
  照在他身上的澄色暖阳渐渐溜走,落日的余晖在他清泠的身姿上打下了极重的阴影。天青色的厚重长袍垂在窗前,那人的面容一丝不苟,唯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带着冷情又淡漠的光,有如天边清冷出尘的一弦月,从不为一人垂顾逗留。
  随着夕阳落去,玉琼花的香味渐渐蔓延开来。晚风轻拂,吹动了月白原本一丝不苟的发丝,月白下意识扶了扶头上的玉簪,意识被氤氲在空气里的玉琼花所迷醉,像是打乱了心底的湖一般,下意识就朝着陈知渊走去。
  师尊不开心?月白立在原地,蜷着手轻声问他。
  是有些不开心。陈知渊没有转头,狭长的眼眸里一片冰冷,随着那颓尽的夕阳一起转为幽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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