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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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除了阿莲还一副视若无睹外,都面如猪肝,这太狠了。
  “呕!”见柳若云要呕吐出,阿莲便半蹲下身子犹如地狱修罗,扬唇道:“吐出来的到最后也得给我全部吃进去!”
  闻言,柳若云只能强行咽下,眼珠不敢去看女孩,要说皇后可怕,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直到女人把东西全部吃下后阿莲才站起身指着屋内:“现在你们几个给我进去清扫干净,什么时候打扫完了呢就什么时候走!”
  “姑娘,我们来吧?”宫女们全部祈求的望着女孩。
  阿莲摇摇头:“谁敢帮忙,这就是她的下场!”指指柳若云。
  这一下,大伙都低垂下了头。
  而那些所谓的主子都上前将搁置一旁的墩布拿着冲进了恭房,没一人敢怠慢,而那个粉衣女孩则看看大伙,也捂着肩膀上前拿过云挽香放在地上的扫帚走了进去。
  “你也去,看你的样子就不是好东西!”踹了柳若云一脚才来到云挽香身边,见她满脸的敬仰就指指远处拱门入口:“去把门关上,把恭房坏了的牌子挂上去!”
  “好好好!”云挽香按捺住激动小跑着到了大门口,将牌子挂好后就反锁,这样做会不会有点目无王法了?会不会遭殃?
  夕阳西下,天边吹来柔柔的轻风,令离恭房十丈外坐在石桌前下棋的两个女人很是恣意,云挽香自己也没想到来扫恭房居然会遇见一位高手。
  “我们……会有麻烦吗?”
  阿莲吃掉对手一颗棋子摇摇头:“不知道!”
  “噗!”一口茶水喷出,就那么落在棋盘上,某女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殴打妃子是什么罪?”
  “诛灭九族!”
  知道就好,抿抿唇:“那你想到办法应付了吗?”
  “没有!”
  再次被雷劈了一下,这……这……
  阿莲挑眉,看了云挽香一眼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想办法不是吗?”
  “可……”完了完了,这气是出了,可要搭上性命,值得吗?焦急的捏着茶杯,怎么办?这么多人受伤,还如此侮辱后妃,这罪可真担待不起的。
  阿莲一副置生死于度外,身躯向后靠去,耸耸肩膀道:“做杀手就是这样,不会先去想后果,只想做事的结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云挽香一副要死不活的看着阿莲,你够狠的,烦闷的抓抓后脑:“我们去自首?”
  “你的意思是去送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阿莲嘴角抽了一下,瞪了一眼道:“要不说你这人怎么老是被人欺负,重新想!”
  看来这个阿莲只会打人,而不会善后,蹙眉扬唇道:“敢不敢赌一把?”
  “我有什么不敢的?且今夜我还要侍寝,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就尽快说出来。”阿莲摊摊手,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死。
  侍寝……你要侍寝了吗?阿莲,万一你和杭野之间真的有误会,那么今晚去了,他日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对不起,这次我得背叛你了。
  “走,找皇上去!”站起身,把脸上的纱布撕开,将头上的珠钗全数撤掉,见阿莲一副不解就催促道:“快点,你也弄成我这样!”只要是洛儿,那么他就只吃先告状那一套。
  后去的指定遭殃。
  阿莲一听见皇上就立刻起身将珠钗扯落,最后把头发全数弄乱,觉得不够惨,就上前将手指在云挽香流血的伤口上摸了一下,后弄到自己的嘴角上。
  见那一堆女人都清洗得差不多了就悄悄走向大门,后一路急急忙忙的直奔御书房,路上,阿莲还将许多树枝在脸上一阵乱摸。
  立刻呈现了青青紫紫一片。
  “皇上……皇上呜呜呜!”
  刚刚批阅完一本奏折的男人闻声抬头,皱眉道:“让她进来!”几乎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怎会哭成这样?被人刺穿脸蛋都没有哭……
  所有宫女太监看着那两个头发乱糟糟,脸上布满伤痕的女人就集体石化,不是吧?这么惨?
  “吸!”元玉泽在见到云挽香的惨样时也倒抽了口冷气,洗个恭房怎么就……握住御笔的手再次收紧:“怎么回事?”
  云挽香这一刻完全把自己当宫女,把对方当天子,把以前的关系全部抛去,万分委屈的跪在屋子中央拉着阿莲抽泣:“皇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呜呜呜可是……可是奴婢也是人啊呜呜呜您怎么可以这样来虐待奴婢呜呜呜!”
  赌一把吧,赌他是不是位明君,会不会因为两人的关系继续伤害她。
  “谁干的?”元玉泽看着女人脸上那个黑点四周全是血,鹰眼就危险的眯起。
  “您不是让奴婢去打扫恭房吗?谁知道……柳妃娘娘居然……居然……带着一群后妃去找麻烦……还……还提着几十桶粪便倒得到处都是……还将奴婢和奴婢的好朋友阿莲打成这样呜呜呜!”小手用力在腿上狠狠的掐,眼泪一颗接一颗。
  阿莲只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啪!’元玉泽闻言大拍桌案而起,怒吼道:“朕不是说过后宫不可再动用私刑吗?难道都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皇上息怒!”何林见状,立刻跪爬了下去。
  龙颜大怒啊,柳妃咋就这么残忍呢?上次万岁爷放了她,居然越来越嚣张了。
  云挽香更加委屈了,哭得好不可怜:“奴婢也不知道呜呜呜,皇上不让奴婢死……可奴婢也是人,承受能力再强……也是有底线的……现在奴婢觉得活着真的好累……呜呜呜她们可以任意的打骂奴婢……皇上,如果您真的想解气……就杀了奴婢吧!”重重的磕头。
  元玉泽捏紧拳头咬牙道:“何林,宣太医,另外将柳妃给朕抓来!”
  太医?云挽香和阿莲同时怔住,那不是要被查出来了吗?不断吞咽口水,这可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继续抽泣。
  阿莲捏紧拳头,准备随时出击,带人离去。
  不一会,蒋博文便赶来,先看了一眼跪在屋中的两人,后冲元玉泽道:“微臣参见皇上!”
  “给她们看看,伤得重不重!”
  蒋博文闻言快速蹲在了云挽香面前,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后把向脉搏。
  云挽香颤巍巍的抬头,与男人对视,这个人……一定会戳穿她吧?
  阿莲见太医把脉完,刚要动手上前挟持君王时……
  “启奏皇上,脉象虚弱,有严重内伤,脸部被凌虐过,云姑娘的手也被踩踏过,至于这位姑娘,心脉紊乱,且有呕过血,可见伤势相当严重!”
  男人一字一句都透着公正严明,让人看不出有撒谎的迹象。
  阿莲皱眉,难道这人看不出她几乎全身完好无损吗?还是有意相助?
  云挽香悬着的心瞬间落地,虽然不明白蒋博文为何帮她,可这份情她会记住的。
  “呜呜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皇上呜呜呜!”
  又一道声音袭来,没人敢转头去看。
  元玉泽阴冷的望着门外,瞅着一群侍卫将二十多个妃嫔拉入大殿,顿时吵闹声不断,深吸一口气抿唇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柳若云脸部有个大大的划痕,嘴唇破裂,双手更是被血液涂满,比起云挽香,好似凄惨了无数倍。
  蒋博文悄悄拍了拍云挽香颤抖的小肩膀,起身上前半蹲下身子抬起柳若云的小脸看了一番转身抱拳道:“回皇上,柳妃娘娘的伤乃自己所造!”
  “吸!”
  周遭的宫奴再次惊呼,自己所造?谁会对自己这么狠?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你胡说呜呜呜皇上,臣妾下午去恭房出恭,接被这两个宫女打成这样了!”血淋淋的小手憎恨的指向云挽香和阿莲。
  元玉泽抬步缓缓上前,看了一眼那些女人冷声道:“这么多人一起去恭房?难道爱妃们还有如此癖好?上恭房都需要一起?”
  柳若云怔住,后支支吾吾道:“今天妹妹们来找臣妾,然后就一起去了!”
  “专门找你去出恭?”
  “皇上,臣妾没有撒谎,真的是她们打的,就是那个婢女!”指向阿莲。
  “放肆!还不说实话?”
  突来的暴怒让柳若云瞬间矮了一截,垂头哽咽道:“是,是臣妾去……去找她……不过是想去向她道歉……想当着众姐妹!”
  “提着粪桶去道歉?”男人森冷的俯瞰着那些颤抖的女人,喉结不断滚动,可见已经到了愤怒的最高峰。
  “臣妾没……没有提着粪桶!”
  元玉泽闻言更加愁眉不展了,望向屋外道:“何林,立刻给朕去查!”
  柳若云瘫坐在地,惊惧的摇头:“臣妾……有……有提着粪桶!”
  “柳妃,在你眼里,朕的话当真就是戏言吗?”
  屋子内,不时会传出牙齿的碰撞声,柳若云更是吓得不知道要如何应答,不知是不是男人的气势过于骇人,还是真的开始胆小起来,一句话都吓得说不出来,只是望着男人拼命摇头。
  她特意毁了自己的容貌,只为得到他一丝的怜悯,难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吗?
  为什么你情愿去相信一个宫女也不相信我?为什么?
  蒋博文指着柳若云脸上的划伤道:“皇上请看,倘若真是外人所刺,那么伤口的角度理应是这样,而不是这般平整!”
  “还有双手,确实有夹伤过,但看恢复程度,应是几日前,分明是柳妃娘娘刚才自己又把伤口给撕开的,连这纱布包裹过的痕迹都还未消失!”
  “呜呜呜皇上,真的是这两个婢女虐打我们的呜呜呜真的是!”粉衣女孩也苦苦哀求,本来就是来告状的,没想到侍卫先到了,怎么会这样?那两个女人怎么也如此的凄惨?
  元玉泽双手背在了身后,沉声道:“朕说过,不想后宫再生事端,看来你们并未听进耳中,怎么?争破头的来激怒朕吗?”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已经早就相信了云挽香,大伙只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纷纷摇头。
  “臣妾该死!”
  “臣妾知错了!”
  闻言元玉泽的脸色稍微和缓,摆手道:“念在太后大寿将至,朕且先饶过你们,除了柳妃,其余的统统送往大佛寺,终身不得走出!”
  “啊?皇上不要啊,臣妾知道错了呜呜呜真的知道了呜呜呜!”
  “皇上臣妾不要去做尼姑呜呜呜皇上!”
  云挽香斜睨了身后一眼,像你们,目前跟做尼姑有什么区别呢?除了能锦衣玉食,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不就等于是终日吃斋念佛吗?
  侍卫们将痛哭的女子们一一拉出,不管她们如何哀嚎,君王就是没有丁点的怜香惜玉,仿佛这些人从来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柳若云彻底的傻了,等待着属于她的处决。
  “念在你为朕生有一女,且再宽恕你一次,下次……你也不用来见朕了,何林,准备三尺白绫给予她,什么时候犯错了就什么时候自我了断吧!云挽香暂留,其余的统统退下!”烦闷的摆摆手。
  蒋博文起身,看了云挽香一眼,也同大伙走了出去。
  等屋中仅仅只剩下两人后,某女赶紧掐掐大腿,刚要抽泣时……
  “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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