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叛逃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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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来什么,也算是一种技巧了。
  萧冀曦此后一直这样想。就在他觉得眼下的生活太无用以至于他仿佛一个真正的废人时,上头很给面子的来了一项任务。
  不算是什么难事,只还是多少令人觉得有些棘手,也十分的迫在眉睫。
  战局吃紧,越来越多的人动起了歪心思,军统局里头也不例外。二处一个小情报员冯赟叛逃,手里正好拿着部分的重庆空军布防图。
  按说他本该往南京去,这事也合该南京的人去头疼。
  巧就巧在冯赟在上海有个远房亲戚,给上海的维新政府做事。这人也差不多是忽悠冯赟投敌的罪魁祸首,自然希望冯赟拿着手里的布防图给自己挣点功劳。
  只可惜冯赟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潜行能力,从他出重庆被确认为叛逃的那一刻起,军统就已经从他素日的通讯中预判了他的动向,可以说诛杀令到上海的速度比冯赟要快的多。
  不过冯赟也是从复兴社时期起就跟着戴笠混的老人了,做了这么多年情报自然之道如何才能保命。他在来上海之前就已经秘密的和维新政府的人取得了联系,具体是和谁联系的尚不清楚,对方和他的通讯都是加密过的,电讯科的人至今也没能把那套密码完全破译出来。
  萧冀曦和兰浩淼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不引人怀疑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发动自己手下的势力,悄悄封锁上海的进出通道,希望能在冯赟到达上海前就把人截住。
  但上海实在是太大了,不要说他们两个人,就算是杜月笙黄金荣那样的,也不见得说要把一个人拦在上海之外就能拦住。
  兰浩淼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萧冀曦也见天的泡在歌舞厅里和那些在码头有些生意的人套近乎试图能打探出些消息来。
  倒也不是逢人就问可知重庆来没来人,那是傻子做派,只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扯闲篇,偶尔提上一句:“各地来的难民是越发多了,真是作孽。”
  萧冀曦没从客人嘴里探听到什么,很是懊丧。这天晚上正在二楼坐着,就看见舞厅里一个小舞女探头探脑的跑了上来。
  他手底下的人的确不怎么怕他,都知道萧冀曦看着不大好相处,实际上却没什么架子,对生意好坏也仿佛不大在意,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开歌舞厅只为平日里有点事做,不把裤子赔进去就得。
  但这开着门做生意的时候跑上来还真是少见,毕竟跳一支舞就有一支舞的钱拿,要是忽悠哪个冤大头开瓶酒,更是不小的进项。萧冀曦从柜上直起身子,很讶异的道:“怎么,你是想请我跳舞?”
  这个小舞女在舞厅里名叫流霜,旁人取艺名多少为保护自己,她却是因为原本的名儿有点太土。当时萧冀曦对着月娥这俩字愁眉苦脸,好在灵光一闪想起一首春江花月夜,从里头摘出两个字送她了。
  流霜姓柳,还为这和自己本名有点像的艺名高兴了好一阵子。她是打乡下来的,赚的钱都补贴家里重病的妈去了,萧冀曦还为此特地嘱咐大班少从她身上抽点成。
  为多买几服药,流霜平日里揽活是最积极的一个,这个点上来可太有些不正常。
  流霜用力的摇摇头,小声说:“我哥哥是跟蛇头混的,他今天来看我,正说起昨晚有偷渡的。”
  说完拔腿就跑,要不是萧冀曦知道她是为赶紧赚钱去,还得以为自己长了青面獠牙。
  用偷渡往上海来的,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因为现在时局这么乱,很多时候已经用不着偷渡了,去问问那些难民,有钱买吃的已是万幸,还会花钱偷渡?简直滑稽。
  萧冀曦很惊讶于这丫头的机灵,他打听的事儿多而杂,她居然能听出点弦外之音来。
  顺着流霜的线儿往下捋,事情就豁然开朗的多。流霜的哥哥叫柳庭,在十六铺码头跟人做事。再从十六铺码头查起,范围就小得多。
  这时虞瑰那边也有了消息。虞瑰后来在书店“偶遇”了白青竹,俩人来往十分热络,只都不知道对方身份,热络中又仿佛处处透着提防。
  萧冀曦很能理解这点提防,大概在虞瑰眼里白青竹是因为铃木薰对她起了不满,而在白青竹眼里,虞瑰是因为跟了铃木薰而小心提防她,两个人的相处多少有点僵硬,几乎可以算各怀鬼胎。
  一个借着见面想套情报,一个借着见面想往隔壁送情报,萧冀曦都看在眼里,却也没有把这一层说破,他还是很担心某一天他们这些情报口的叫人一锅端了去,且现在看来最可能端掉他们的一定是铃木薰。
  虞瑰再来书店时,白青竹落锁进书去了,她很自然来看萧冀曦,两人相谈甚欢,顺理成章知道了铃木薰手下有个人正忙着和重庆来人接头。
  这是最坏的一种结果,冯赟和日本人搭上了线,行动组的人得在日本人对冯赟的层层保护底下杀人,等同于虎口拔牙。
  虽然也不是拔了一次两次了,但是拔起来总不免费事,一个不好还要伤筋动骨。
  兰浩淼听了这事,仗着是在自己家里气的摔了个酒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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