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第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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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记得那几天姥爷彻夜未眠,整天坐在小院里闭目冥思,他思量了几日后终于决定带物探队深入兴安岭林地走这最后一趟脚。他走后,无双的姥姥只对外孙说了一句话。“给你姥爷准备后事吧。”
  此行物探队里有地质学专家,生物学家,测量员,考古学家一共十三人组成。一个星期以后,除了董爷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外其他十二人全部遇难。
  董爷回来后只是对领导说:“永远不要再让其他同志去窥探那道地缝子里的秘密了。”
  他是解放后长春当地的一位传奇式人物,他的段子在当地传的神乎其神。某种意义上他也是盗门中走山的最后一位传人,连他都无法探明神秘的兴安岭地缝,想必世间也绝无人有胆敢再探了。
  医生说老爷子体内脏器功能正在迅速衰竭,除此之外检查不出任何毛病,但引起他脏器衰歇的原因众多专家却全都是一头雾水无法得到结论。唯一不靠谱的解释便是:“这位关东走山老客遭了岭子里的山鬼诅咒”。
  “董爷您歇会儿吧,少说点话。”老伙伴马二紧握着董爷的大手老泪纵横着。
  “不,老二,这些该让双子知道了,我肯定是迈不过这个坎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双子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胆子太大,日后你们一定要给我盯紧了他,虽说他不算我的后人,可外孙也我的骨血,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外孙,你们千万记住了,这孩子好奇心太重了,别让他再靠近那嘎达,那道地缝子是通向地狱的禁区。”老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把右手中紧握了一辈子的传家宝递给了外孙。
  无双眼中泛着泪花问:“姥爷,这是什么?”
  “是……是……《千机诡盗》,你太姥爷一世的绝学都记录在此书里,包括……包括倒斗!”董爷故意把最后一个词的语气拖的老长。
  《千机诡盗》只有盗门魁首才有资格翻阅,而盗门魁首却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这位古稀老人是吴功耀的亲儿子,但他却不是贼王魁首,他脖子上没有挂魁符,魁符是盗门魁首的象征,在旧社会谁脖子上带着魁符那可就能号令东北道门群雄了,盗门有多大?这么说吧,全东北有多少贼寇,盗门就有多大。董爷一辈子一直遵循祖宗的遗训保管着这本奇书不敢窥视分毫。
  第2章 贼王马二爷
  “姥爷的宝贝外孙子,收好了它,它以后就是你的了,姥爷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的,但这本《千机诡盗》中的老手艺你只要能学到些许皮毛便可一世无忧。但切记,别碰倒斗,这也是你太姥爷的嘱托……咳……咳……咳……”说完,老爷子开始重咳起来,心率仪上他的心跳越来越不规则。
  “医生!医生!我要最好的医生!快!快!快去叫啊!”无双发了狂似的推开众人大吼着。
  ……
  一个星期后正好是董爷烧头七的日子。午夜,东北的街头寒风瑟瑟,一张张冥币燃着火苗打着旋被寒风卷上夜空,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贪婪的索取。
  无双背着手,这个曾经骄纵轻狂的年轻人几日间多了一丝成熟。“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铁,节哀吧,老爷子已是古稀之年,这一辈子叱咤风云也是咱长春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活的轰轰烈烈,够本了!”安慰他的是他的老同学,也是最好的哥们陆昊天,两个孩子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
  “耗子,你知道吗,老爷子临走时我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不甘,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他一定很想知道兴安岭地缝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不能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无双坐在马路牙子上点着一根烟老练的吐出一个烟圈说道。
  “我靠,你这个疯子!难怪老爷子说你胆大包天呢,你该不会瞒着他们去兴安岭重走物探队那条路吧?老铁,不是我给你泼凉水,你姥爷手段了得吧?可他临了临了不也栽在里头了吗?就凭你?咱哥们谁不知道谁呀?那本书恐怕你看的也是一知半解没研究透吧?你还是消停消停吧。万一……万一……”陆昊天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太了解好哥们的脾气了,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明日出发!别告诉马二爷和我姥姥。”
  董家别看只有无双这么一个外孙男丁,但却是一个大家族。马二在家中相当于老管家的角色,他是董爷师弟马四海的侄子,从小就跟在董爷身边,对董家是忠心耿耿。别看他平时对家里谦卑随和,可刚解放那时候可是名镇四方的贼王,据说他继承了吴功耀传授的飞檐走壁的本领。纵使是现在,江湖上也依旧称他一声二爷。
  无双今晚彻夜未眠,房间里亮着台灯,他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张半个多世纪前太姥爷吴功耀从金壁辉手里夺来的俄国地图发呆。这张地图是无双从装有盗门古籍的小匣子底部夹层中发现的。一战时,沙俄占领东北四省,大肆掠夺矿产资源,在兴安岭一带投入了无数的人力和财力,最终发现了老金沟的一条金脉,不曾想金脉中藏着一个清朝古墓。他仔细回忆姥爷讲述的这个故事,发现这个废弃的老金沟恰恰也坐落在伊勒呼里山中,与伊勒呼里山中的神秘地缝属于一个维度。
  难道当年俄国老毛子在老金沟中发现了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与那道神秘地缝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也许太姥爷吴功耀当时还没有进入老金沟金脉的最深处。这条金脉与地缝之间只隔了条高耸入云的伊勒呼里雪山,莫非他们之间本就是相通的?
  走山人的手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虽然在姥爷身边长大,可茫茫大兴安岭林海中藏匿着太多的古老禁忌,他只不过二十出头,单凭一时的血气方刚难免有来无还。他必须找个向导。
  董爷的撒手人寰让本已太平的江湖重新掀起了波浪,来势之快远不是无双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所能想象的。
  凌晨两点,一台加长劳斯莱斯停在了老街胡同口,三个黑衣人带着墨镜簇拥着一位衣着鲜亮的老者走了下来。
  老者好像对这里的一景一物十分熟络,拄着那根名贵的降龙木手杖径直走近了董家大院叩响门栓。
  “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陈伯不情愿地披上衣服跑了出来。
  他打开大门一瞅愣住了,他年轻时也是跟着董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主,一眼便知晓这四人来者不善。
  “你们找谁?”陈伯没好气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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