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龙懿轩来信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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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黛玉有些惊喜。
  “恩,爷派回的人是这样说的。”灵央笑道。
  “那人现在何处?”
  “在姑娘回来前已经离开了,不过这里有爷给姑娘的亲笔信。”
  黛玉换好了衣服,灵央忙将信奉上。黛玉打开信来,仔细的看了一遍,顿时就笑弯了眉眼。
  “姑娘很高兴?爷说了什么好事么?”雪雁问道。
  “恩,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家看看了。”
  “姐姐已经决定了?”湘云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郁闷?怎么这么快?前几天不是还说只是考虑着的么!
  黛玉笑说:“暂时不急。还要等过了二月呢!”
  “过了二月就走?”湘云惊呼。这还叫暂时不急?
  黛玉安抚她,“到那时你和我一起可好?去苏州城去玩一玩,保准你会喜欢那里。”
  湘云苦着一张脸,“这也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呀,还得老祖宗点头才行。”
  “那当然,不然我可不敢把你私自给拐走!”黛玉玩笑道。
  湘云哼了一声,而后指着黛玉手里的信道:“那这和王爷的来信有何关系?”
  晃了晃手里的信件,黛玉笑说:“懿轩哥哥已经安排好了。”
  闻言,湘云嘟着嘴,“懿轩哥哥!有了哥哥就不要妹妹了!林思也来了京城,姐姐还回去干什么?”
  黛玉被她搞怪的声音弄得哭笑不得,“我怎么就不要妹妹了?不是让你跟我一起走的么?”
  “……那姐姐先和老祖宗讲,她老人家要是答应,我还求之不得呢!早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早想去看看了。”湘云搂着黛玉胳膊,摇晃。
  “那么会撒娇,直接去老祖宗那儿多好!”黛玉捏了捏她的脸蛋。
  “哎呀,老祖宗已经不吃我这一套了,还是姐姐说话管用。”继续撒娇。
  “好好,我帮你,快别摇了。”黛玉无奈。
  龙懿轩在信上说,他如今人身在下关的一个临城——安阳。安阳也是南方的一个城,离苏州并不是很远。
  他在那边的事情,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便会解决。因黛玉在信中提到过回乡一事,龙懿轩才做了此次安排。
  二月十二便是黛玉生日,所以龙懿轩将此事推迟到了三月,至于到时是留在苏州,还是只待一段日子,龙懿轩都由黛玉来决定。
  ……
  没过两日,宫里的一位老太妃薨世,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三月之内皆不得婚嫁。
  贾母婆媳祖孙等俱每日入朝随祭,至未正以后方回。在大偏宫二十一日后,方请灵入先陵,地名孝慈县。
  这陵离京都来往得十来日,如今请灵至此,还要停放数日,方入地宫,故得一月光景。
  宁府贾珍夫妻二人,也少不得是要去的。两府无人,因此大家计议,家中无主,便报了“尤氏产育”,将她腾挪出来,协理宁荣两处事务。因托了薛姨妈在园内照管她们姊妹丫鬟,因而薛姨妈只得也挪进园来。
  当下荣宁两处主人都不得闲暇,而两处执事人等,或有跟随着入朝的,或有朝外照理下处事务的,又有先踩踏下处的,也都各自忙乱。因此两府里的下人便没了管束,也都偷安,或乘隙结党,和窃弄威福。荣府只留赖大并几个管家照管外务。
  此时宝钗处有香菱。李纨那里李婶母并两个闺女虽去,但还是有时来往,三五日不定,贾母又将宝琴送到她那里去照管。
  迎春处有岫烟;探春因家务冗杂,薛姨妈也不便过去。惜春处房屋狭小:因此薛姨妈都难住。
  黛玉的潇湘馆虽不小,但湘云此时是住在里的。
  薛姨妈最后便搬到了宝钗的蘅芜苑里去了。
  贾母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托薛姨妈照管好黛玉,薛姨妈知除了宝玉,黛玉就是贾母的心头肉,故而满口应下了。
  薛姨妈住到园子里去,只不过负责照管黛玉等姊妹,禁约的丫鬟辈,一应家中大小事务也不肯多口。
  尤氏虽然天天过来,也不过是应个名头,并不肯乱作威福。况且宁府上下,也只剩尤氏一人料理,再者每日还要照管贾母王夫人的下塌处一应所需饮馔铺设之物,所以也甚是操劳。
  又见各官宦人家凡是养优伶男女的,一概蠲免遣发。因而尤氏等便商议,待王夫人回家之后便回明,意思是也欲遣发这十二个唱戏的女孩子。
  尤氏对王夫人道:“这些人原是买的,如今虽不学唱,尽可留着使唤,只令其教习们自去也就罢了。”
  王夫人想了想,说:“这学戏的倒比不得咱们府里原就使唤的认,她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因无能,卖了做这事,装丑弄鬼了几年。如今有这机会,不如给他们几两银子盘费,各自去罢。当日祖宗手里都是有这例的。”
  尤氏有些意外,没想到太太回说这样的话来。
  且又听王夫人道:“咱们如今损阴坏德,而且还小器。如今虽有几个老的还在,那是她们各有原故不肯回去的,所以才留下使唤,大了配了我们家里小厮们了。”
  尤氏道:“如今我们也去问她们十二个女孩子,有愿意回去的,就带了信儿,叫她父母来亲自领回去,给她们几两银子盘缠方妥。倘若不叫上她的亲人来,只怕有混账人冒名领出去,又转卖了,岂不辜负了这恩典?若有不愿意回去的,就留下。”
  王夫人笑道:“这话妥当。”
  尤氏等遣人告诉了凤姐,一面说与总理房中,每位教习给八两银子,令其出去自谋生路。凡梨香院一应物件,查清记册收明,派人上交。
  随后又将十二个女孩子叫来,当面细问,倒有一多半不愿意回家的。有说父母虽有,但他们只以卖我们姊妹为事,这一去还是要被他们卖的,也有说父母已亡,或被伯叔兄弟所卖的;或有说无人可投的;也有说恋恩不舍的:所愿去者只有四五人。
  王夫人听了,只得留下。其实王夫人不愿将人留下只因园中丫鬟已经不少,每月开支又多,她并不愿意再多留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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