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五 颜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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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少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多久没有进食过了,可是自从上次吃过丛叶的烤肉后,又找回了吃喝带来的快乐,以至于当知道丛叶的两个女人正在准备饭菜时,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准备留下来想尝尝久违的饭菜香味。
  尽管少女进入如意鼎已经一个多月时间,可是欧阳兰兰母女的心一直在重伤昏迷的丛叶身上,很多时候饿了只是到后面的灵果园摘些果子充饥,今天夜里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做饭。
  一边吃着这对母女做出的可口饭菜,少女脑子里还不时回想起丛叶的那个梦境。尤其是那个最后融合而来,像极了自己的女孩,始终萦绕在心头,怎么都挥之不去。
  “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被丛叶的问话打断后,少女抬头看了丛叶一眼,刚要张口说:
  “就叫倾城好了。”
  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丛叶醒来时两人的那段对话:
  ……
  “我知道你做梦了,只是想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
  “哪一个?”
  “倾城。”
  “我妻子。”
  ……
  丛叶正等待少女的回答,却发现对方只是张了张嘴,就又低下头去,不由再次开口道:
  “没有名字称呼起来很是别扭。”
  少女心道:谁会没有名字呢?只是记忆丢失,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又不愿意随意取个名字,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本来很喜欢那个“倾城”的名字,又觉得十分熟悉,现在却不能叫了。少女也知道是该取个名字了,如果还是在五行大阵内的五行门中足不出户,倒也无所谓,可是接下来可能要四处游走,没有个名字称呼的确不方便。
  沉吟良久,才对丛叶说:
  “随便你怎么叫吧。”
  这是什么意思,丛叶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竟然咧着嘴角笑了起来。
  “怎么了?”
  淡淡的三个字,骤然打消了丛叶脸上的笑意。
  丛叶最受不了的就是少女一脸淡然的表情,尤其是淡然的语调,于是急忙说:
  “你刚才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取名了?”
  少女没有回答,继续低头吃菜。
  “不如,不如,不如……。”
  连说三个“不如”的丛叶再没有了下文,就连欧阳兰兰母女也好奇地停止了吃饭,看着他静静等待着。
  丛叶是真的有些为难,少女虽然穿着一件宽大的灰白色袍子,把身体都遮盖起来,但是隐约间丛叶还是能看出来灰白色长袍里的大致轮廓。若是换成女孩子的衣服,丛叶相信少女的美貌绝不会比自己遇到过的任何女孩子差。
  想着现在取的名字不过是为了临时称呼方便,将来少女的记忆恢复之后,自然也就不用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就随便取一个就是。可是再看看面前的少女,又觉得随便取个名字,显然是对对方的不尊重。所以,才有些张口结舌起来。
  “算了,就叫‘颜婧’吧。”
  就在丛叶纠结之时,只顾低头吃菜的少女突然说出来一个名字。
  “好吧,就‘颜婧’好了。”
  丛叶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对于少女说出的名字也是姓颜并没有很在意,只认识是一时的巧合罢了。可是当他注意对面的少女时,丛叶又愣住了。
  “怎么了?”
  原来少女随口说出“颜婧”这个名字之后,整个人都定在那里,筷子夹着一口菜刚刚离开盘子,一双处于游离状态的眼睛告诉丛叶主仆三人,此时的少女不知已经魂游何处了。
  没有理会丛叶关切的询问,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少女的内心正在千百次问自己:这是谁的名字,我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两个字,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这么亲切?
  “颜婧,颜婧,……。”
  少女呢喃着重复了好多遍,才猛然反应过来,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
  “丛叶,这极有可能就是我从前的名字。”
  自认识少女起,丛叶还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如此郑重地和自己说过话。
  “你确定?”
  少女果断点点头说:
  “这个名字是从我心底深处突然冒出来的。要知道这么多年,我经常会尝试着去想过去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名字。可是,从来就没有想起过,更不要说想起这两个字了。”
  少女的描述,不仅让丛叶想起读高中时曾经读过的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里面,关于“潜意识”的论述。所谓潜意识,就是指心理活动中,不能认知或没有认知到的部分。对于少女来说,其实是被隐藏起来的曾经的记忆。偶尔因为外界因素的触动,会突然泄露出一星半点。
  “颜婧,你说的应该是对的,我也相信这很有可能就是你曾经的名字。”
  “可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起‘倾城’两个字的时候,也有一种熟悉感。”
  要不是话说到了这里,少女是绝不会把这句心里话说出来的。
  丛叶想了一会,试探着说:
  “你也姓颜,说不定叫颜婧的同时,还有个别名就叫‘颜倾城’呢?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噗嗤。”
  少女再一次被丛叶给逗笑了,上一次见少女忍俊不禁的样子,还是在五行门后的岩壁洞府中。
  这时钱颖也依靠在欧阳兰兰肩头,低声对母亲说:
  “娘,老爷还真会讨女孩子欢心。”
  钱颖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已经足够小,也就是母亲能够听到,可她哪里知道修为到了丛叶,尤其是颜婧这样的地步,别说是小声说话,就是凝音为线式的传音术,都瞒不过她的耳朵。
  不过颜婧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再次低头吃了起来,丛叶却扭头瞪了钱颖一眼。只是因为脸上挂着笑容,钱颖并没有害怕。
  可钱颖却没想到丛叶会因为那句话记仇,到了晚上三人躺在东间的床上时,钱颖终于为说的那句话付出了代价,直到再一次体会了母亲说的,男人的男根越大带给女人的愉悦越多,直到不停告饶,还是被丛叶弄的浑身酸软无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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