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0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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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老庄只好站在轿厢里等小区保安来查看。电梯里漆黑一片,过了几十分钟,他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似乎发现电梯的角落站着个人。他掏出手机,用屏幕的光去照,可什么也没有。老庄以为看花眼,就把手机收起。失去光源没几分钟,就又看到电梯的角落有人站着,从身高判断似乎是个未成年人,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随着时间推移。老庄的眼睛对电梯内光线越来越适应,而那个站在角落的人影还在。
  老庄吓得够呛,再次掏手机去照,这下看得更清楚,是个头朝里站着的人。一动也不动。老庄不敢出声,这时手机也没电了,老庄吓得蹲在电梯的角落不敢动弹,而那个人影却慢慢转过身。因为没有光源,老庄只能大概看到轮廓。但这样更害怕。忽然听到电梯里有个小孩的声音说:“我喘不过气来……”
  这声很低,但电梯中非常静,老庄还是听得很清楚。他吓得浑身发毛,哆哆嗦嗦爬起来继续砸电梯门。那小孩又说话了,但老庄已经吓得没魂。一个劲地用力砸门,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后来,小区保安挨个单元检查电梯,才发现老庄乘坐的电梯卡住,让维修工人爬进电梯井,把电梯手动降回到楼层中,撬开门,他才解放。等老庄出来的时候已经崩溃了,处于半疯状态,抱着保安说电梯里有个小孩的鬼魂。没办法,物业经理只好把他送进医院,第二天才好转。
  事后老庄的朋友告诉他,这个单元的电梯里确实死过小孩,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有个小孩因输液过量而半夜发病,他爸抱着他进电梯的时候,据说孩子就已经咽了气。
  自从老庄撞到这事,他就更闹心了,以前都是晚上十一二点才收工回家。而现在最多九点,要是没活就必须走,就是怕夜太深而遇到怪事。回营口的时候,老庄跟家人提起,大家都说他撞过邪。介绍了不少什么仙家、算命先生、神汉,当地的寺庙也去过,那庙是近几年新修的,住持和尚也是建庙的老板花钱雇来,香火倒是挺旺,可和尚没啥修行。对老庄说了一大通,说给他做个道场法事就行,收费两万。
  第0966章 甩丢的客人
  老庄本来不同意,他老妈有五个儿女,她最心疼这个小儿子,就让四个儿女每家出五千,集资帮老庄做法事。他的四个哥姐非常不高兴,但也得出。法事搞的场面不小,全寺庙的和尚都参与,事后住持说,老庄是因为平时行善不够,所以才容易游魂缠身。现在已经没事了。
  钱虽然花出去,但效果根本就没有。不到半个月,老庄就遭遇了更离奇的事。
  那天晚上九点刚过,按平时他应该要收工了,但几个同样拉黑活的朋友劝他多呆一会儿,说今天某地下大雨,有趟车要晚点,到时候肯定有活。老庄总撞邪的事,并没和这些人提起,就是怕他们笑话。他本来不想答应,但今天还没拉到半个客人,心想要是遇到个远途的肥活,今天也没白过,就继续等。
  跟同行在路边吹牛闲扯,小雨淅沥沥一直在下,大家都穿上雨衣。这种天气出租车更难叫到,也就更有利于老庄拉到远途的肥活,他很高兴。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他突然肚子疼,就去车站里上厕所。拉得他眼前发黑,蹲了近二十分钟才出来,外面的雨比刚才还大些,而那些拉黑活的同行们全都不见了,一打听工作人员才知道,那趟晚点的车已经到站。旅客们早就走光。
  雨天出租车根本叫不到,那时候又没有打车软件,而中国还不流行叫车热线,不少人只好选择老庄这样的黑电动车。所以他的同行们才消失得这样干净,看来都摊上好活了。这把老庄给气的,他觉得这段时间不仅仅是精神状态不对,容易撞到鬼,而且运势也极差。
  不能白等,老庄骑着电动车往惠工转盘的方向走,希望能碰到那种出站之后一直没打到车的旅客。还真遇到了,有个没穿雨衣的男人站在路边,不知道在等谁。老庄过去问要不要车,这人说:“我到榆林堡,能去吗?”
  榆林堡在沈阳的东北方向,属于农村了,路远不说,而且还偏僻。老庄心想别说现在这种情况,大白天你也很难打到出租车,因为那地方就是农村,回程只能空跑。老庄摇摇头。说太远了不想去。这人说:“我多给钱。”看着他顺头发往下淌雨水的模样,老庄问你能出多少钱,这人说你开个价吧,老庄暗想不宰白不宰,我跑这趟也挺辛苦,就咬咬牙,开出两百块钱的价。
  这几乎就是天价,老庄的底线是一百块钱也走,但这人根本没讲价,点头就要上车。老庄多了个心眼。怕他没有足够的钱,就让他先给钱,这人直接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过去,把老庄乐坏了,连忙从车后箱掏出雨衣给这人披上。拉着就走。
  从北站朝东陵区方向走,车上虽然坐着两个大男人,但老庄却并没感觉有多沉,反而开得很轻快。老庄雨越下越大,后视镜已经不管用了,老庄时不时朝身后看看,这男人就稳稳地坐着。转眼过了二环桥,从大坡上去再有几公里就是榆林堡,老庄盘算着明天给自己放一天假,无意中朝后看了一眼,却发现身后根本没人。
  他连忙把电动车停下,后座空荡荡的,那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老庄的第一反应是把人给甩丢了,下雨又没听到喊声,连忙顺原路往回走。可又想,就算甩丢又怎样,天黑也没看清我的长相,这我不是可以少跑几公里吗,他就算走回家也不算太远。于是老庄先谨慎地返回二环路。并没看到那人,就从另一条路回了家。
  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外面的中雨已经变成大雨,还夹杂着闪电,老庄太累了,连澡都没洗,擦了把汗就躺下睡着了。半夜,他迷迷糊糊听到卧室门响,侧头看到有个人走进来。他是和另一个男人合租,这几天那男人出差不在家,而老庄的习惯是晚上睡觉必须反锁卧室门,因为以前半夜进过贼。屋里黑,看不清那人是谁,老庄想爬起来,可全身都不能动弹。
  那人慢慢来到老庄的床前站住,说:“为什么不管我?”
  老庄张嘴想喊,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那人又说:“钱还给我,我自己走回去。”老庄的脑子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此时肯定不是梦里。心想难道这人一路跟着自己回的家?他很想伸手去抓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可手指头都不能动。
  “到底还不还我钱?”这人又问。老庄急得不行,这时窗外一个闪电加炸雷,老庄的床放在窗前,那人的脸正对着窗户,闪电把他的面部照得无比清晰。就在这半秒钟当中,老庄看到那人的脸已经不是正常的五官,而是半边脸全烂掉,他猛地坐起来大叫,那人也不见了,就好像屋里从来就没出现过似的。
  老庄打开灯,卧室门反锁得严严实实,他后半夜也没敢睡觉,给朋友打电话求救,那人睡得正香。骂了老庄几句就关机了,老庄只好坐在床边熬到天亮。
  听完他的讲述,我发现饭店的老板和女服务员也坐在旁边听得入神,脸上全是恐惧的神色。看到我在注意他们,两人连忙转身,假装各忙各的。我心里暗笑,说你把人家店老板都给吓着了。老庄回头看,表情很不爽。
  “那两百块钱,后来你给花了没有?”我问。
  老庄很生气:“哪有两百块钱,根本就没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我心想,他到底是收到钱,还是根本的幻觉。本以为他已经讲完了遭遇,可老庄又说了一件事。就在半个月前,他在营口有个姨家的表弟因车祸去世。他姨打电话给老庄,让他回去奔丧。老庄觉得压力很大,他姨家住在营口市区,给儿子办葬礼肯定在殡仪馆。可现在因为这个邪病,老庄很容易撞鬼,他连夜路都不敢走,又怎么敢去殡仪馆?
  可这个表弟生前和老庄关系还行,不去是肯定不行的,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回营口参加葬礼。在殡仪馆大厅。遗体告别仪式一切正常,参加者围着表弟的遗体转了一圈之后,老庄暗暗松口气。快要结束时,烧尸工出来把遗体放在钢板床上要推进焚化间,这个时候就是家人拦着车哭一会儿,象征性地不让推,然后家属过来劝走,仪式就算完成,剩下的就是家人在另一个屋里等着取骨灰。
  就在表弟的父母和姐姐过去拦着钢板车时,老庄忽然大声说:“前面有人。打轮!”
  亲朋好友都傻了眼,有人不了解老庄,以为他在开玩笑,老庄又说:“我不走,别推我进去,我怕热!”在说这话的时候,老庄两眼发直,身体站直的姿势也很怪异。他表弟的父母看到老庄的表情和神态,顿时都明白了,因为之前听说过他有这个病根。
  老庄表弟的母亲已经哭得快要昏倒。现在看到老庄被儿子附身,连忙跑过去,紧紧抓着老庄不放,哭着说你死得好惨,让妈怎么办。老庄也哭着抱住老姨,说儿子也不想离开,但不得不走。还指着老姨父说他在舞厅认识一个女的,给她花了不少钱,我一直没和你说,以后这事你得管管。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胆大的议论纷纷,胆小的直接跑出去。烧尸工估计也没见过这场面,在司仪的眼色下,连忙把老庄表弟的遗体迅速推走。老庄倒在地上,手脚抽搐,直到他表弟的骨灰送出来,才慢慢恢复正常,但又病了好几天没起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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