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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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这么觉得。”李女士说,“没事,我会继续劝说师父同意,有时候我想带他去趟泰国。可他死活不去。说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的佛理已经不同,没法交流。”
  挂断电话,我想了想,觉得这种事还是阿赞nangya最擅长,就给她打去电话,一问才知道老谢也在场,正在带客户去做刺符。我说:“老谢做生意喜欢斤斤计较,你对他千万不能客气,该收多少钱,得跟他明码标价,免得被这家伙占便宜。”
  阿赞nangya笑着回答:“没关系,老谢都会事先问清楚价格。”我又提了李女士那件事,阿赞nangya告诉我,情降术和强效增人缘是两回事,从法本上来讲,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法本。而从施法方式来看,一个是对别人施咒,一个是对自己。情降术是要在对方身上施情降,还得收集对方的材料;而强效增人缘则只是佛牌和供奉物,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吸引力。从效果和对象上来讲,情降术主要在情爱方面,也就是让一方爱上另一方,无论同性还是异性;而强效增人缘,就是让某人更有魅力,在效果上没有情降术那么强,但如果目的不是为了得到对方的爱,则不合适采用情降术。
  我连忙说:“对对,我也觉得强效增人缘就够了,等我问问客户的具体要求。”
  给李女士发去短信转述了阿赞nangya的话,再告诉她,强效增人缘和情降术不一样,最好别用情降术,免得到时候惹出麻烦。而强效增人缘的东西种类很多,也可以预定那种效果更好的,但原料不是随时能找到。需要时间。
  李女士问:“预定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原料要怎么找?”我说这也是要看缘分的,但如果你们确定了想做这个事,就要先付定金,这样的话,泰国那边的阿赞师父才能着手开始寻找合适的原料。如果在一段时间内没找到,定金可以退回。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定了让她交两千元人民币,李女士特地邀请我在华府天地附近的一家饭店当面交钱。
  次日中午。我俩在这家饭店碰面,李女士长相普通,个子倒是不矮,得有一米七左右,衣服是那种民族风格,棉麻皱褶和流苏,脚下也是一双类似草鞋的手工编织鞋,看来喜欢走文艺范路线。说实话,她身材很不错,就算衣服宽松,也能看出曲线相当有料。但我对这种文艺范和民族风打扮的女人最没感觉。李女士很有礼貌,先问我喝什么茶,从背包里掏出好几种茶叶来,最后选了铁观音去让服务员烧水。
  点完菜之后,李女士问:“田老板,你相信果报吗?”
  我问什么叫果报,李女士说,就是因果报应,我点点头,简单给她讲了这几年在泰国卖佛牌时,遇到的几桩典型的遭报应客户。李女士显得很激动,竟然拿出一支录音笔要记录。我拒绝了,怕她把这些事再写成什么剧本,放到栏目中播放,那客户非找我算账不可。
  李女士办事很爽快,掏出两千元钱给我,我开了盖有佛牌店章的收据。她说:“全拜托你了,泰国的阿赞长得什么样?”我把手机里阿赞nangya的几张照片展示给她看,李女士微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女人,和我的风格很像啊。”
  看着李女士这身宽松的民族打扮,我心想是不是和佛教有关的人,都喜欢穿成这种超脱的样子。
  第0870章 人缘水
  我这几年接触过不少泰国的僧侣,年轻的也有,年长的龙婆师父也有,但说实话,中国的和尚我并不了解。于是就向李女士打听那位叫清修的和尚。
  李女士开始给我讲她师父清修和尚的情况,他年纪不大,也就是不到四十岁,已经出家近二十年,也和父母家人断了所有联系。他的庙在浙江台州某山中,是某信徒父亲捐钱盖的,虽然庙不大,但也花了好几百万。庙里只有十个和尚。香火也没那么旺盛,但固定的忠实信徒也有好几十名,李女士就是其中之一。
  这位清修师父的生活和他法号一样,都相当清苦。每日三餐就是简单无油少盐的水煮青菜和米饭,从无例外,就算除夕和春节也是,穿的衣服也很破旧。
  我笑着对她说:“像我这种俗人,真是很难理解为什么要出家,过这种苦日子。”
  “我也是俗人,所以就要寻找一位精神导师,好领悟人生的真谛。”李女士认真地说。她告诉我。清修师父无论举手投足,还是言谈举止,都能给你带来对人生的全新感悟,那种感觉非常好。虽然不太理解她的话。但我心想,当我见到阿赞nangya的时候也有这感觉,可能都差不多吧,和那种比较超脱的人在一起,是会感觉不一样。
  看到我比较赞同她的观点,李女士动情地说:“你不知道,我师父已经达到完全无私的境界,对任何人和事都是。他是这个世上最伟大、最无私的人,谁也比不上他……”说到这里,她的眼圈有些发红。
  可惜,我并没有对她的话所感动,倒不是因为我这人太低级趣味,而是我觉得她这话严重了。在我看来,世界上并不存在可称得上完全无私四字的人,虽然中国有段时间喜欢宣传“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的口号。但其实这种口号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不喊了。女人都是感性的,信教的人更是,所以在李女士眼里,那个清修师父成了世界最无私,我也可以理解。就像有些热恋中的男人会觉得女朋友最漂亮,一个道理。
  李女士可能是觉得没打动我,又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对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你明白吗?”
  我点头说没错,除了父母对儿女,都有私心。李女士严肃地说:“父母对儿女也是有私心的。”我很奇怪,说父母对儿女都是最无私的啊,恨不能把自己的一生都付出去。
  李女士笑了:“那是因为没到某种地步,否则你就知道,父母也一样,都有私心。比如将爸妈和儿子都抓起来,只能活一个人,让他们自己选。你敢保证父母全都能牺牲自己、保全孩子吗?这个机率恐怕没多少。”
  对于这番言论,我很不理解,首先不说她这种假设有没有意义,就算有那种不愿牺牲自己的父母,又能证明什么?非得自己马上去死才能证明没私心?人求生是本能,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无聊的方法去验证。
  “那要是把你父母和你绑在一块,只能留一个,你父母会选谁?”本来我可以不问的,但对于这种比较奇怪的言论,我就想问到底。
  李女士看着我的眼睛:“反正我不敢保证,他们肯定就能为我而牺牲。”
  听她这么说,我只能报以苦笑,摇摇头不再说话,只低头吃菜。不得不承认,李女士看人眼色的能力不在我之下,看到我神色不对,她马上就看出来了,开始转移话题。
  按照她的说法。李女士认识这个清修师父才半年,但她却觉得以前的二十九年半全是白活了,现在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有意义。而师父虽然有几十名比较忠诚的信徒,什么事都能让他们去做。但现在世风日下,那些偶尔来寺庙拜神、想求得心理安慰的人,有不少都造业严重,可又不想全身心地投到清修师父的名下。所以李女士真心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从清修师父身上得到做人的道理,行善积德。
  我心想,真能由恶变善也行,可从你的言行观点来看,似乎也并没达到什么太明显的效果。超脱得连自己的父母都开始怀疑,这算什么领悟?
  又聊了十几分钟,我就提出要告辞,李女士也没多挽留。就说让我尽快拜托泰国的那位女阿赞师父帮她寻找合适原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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