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0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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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母亲没回答,但眼神已经把她出卖。老谢连忙掏出名片,我也把名片递给她,老谢说:“我们已经在泰国做牌商六七年,无论请牌还是驱邪,都是明码标价、货真价实。你可以多了解一下,说不定你的朋友就有人和我们做过生意呢。”
  她接过名片仔细看了看,问:“那要收多少钱?”我说要看具体的情况来对待。你的儿子是生了什么怪病,还是不小心惹了哪些不干净的东西。
  年轻母亲说:“他没生病,只是……只是所有人都说他是怪物……”
  “怪物?”听她这么说,我和老谢不由得仔细端详这个小男孩。泰国人的长相似乎天生就有梭有角。尤其成年男人,怎么看都有型,就连开三轮车的司机大叔,看上去也像n流明星似的。这小男孩长得不错,五官端正,眼睛里也看不出什么异样,都是无辜的神色,还在不停地轻轻抽泣。
  老谢问什么意思。年轻母亲说,几句话也说不清楚,她家就在附近,丈夫也在家。如果方便的话,请我俩去她家坐坐。于是,我和老谢受邀去了她的家。
  泰国和中国的城市结构有很大差别,在中国,城市的普通民居都是以小区来划分,由各自的开发商或政府管理,而泰国贫富差距在这点上体现得很明显,有钱人住的是高档居民区,高级公寓和别墅,而普通老百姓住的要么是旧公寓楼房,要么根本就是普通的平房,有点儿像中国的棚户区。
  这位年轻母亲家就是平房,高高低低,有一层也有两层的,但那种两层的怎么看怎么像违建。我和老谢跟在年轻母亲走进小巷的时候,有两个男人骑在摩托车上驶来,看到年轻母亲和她儿子,两人已经驶出十几米,却还在回头看着。而有个中年妇女拎着东西路过,更是紧张地靠在路边,像躲汽车似的,把我们几个人让过去,这才边走边回头地离开。
  我和老谢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
  进了年轻母亲的家中,屋里低矮又发暗,有个中年男人坐在小板凳上,边听录音机里的流行音乐,边吃饭。看到我们几人起来,这男人连忙站起身,放下碗筷。年轻母亲和他说了我俩的身份,那男人将大手连摆:“什么牌商,我们又不买佛牌,出去出去。”
  第0628章 说谁谁死
  “别这么说嘛,我们又不是只卖佛牌,”老谢笑呵呵,“冲煞撞鬼,驱邪施法都可以做。”
  男人把眼一瞪:“什么撞鬼,我看你们两个人就是鬼!”
  年轻母亲连忙解释,是因为之前托人找过两个阿赞师父,但效果不佳。每次都要收几千泰铢,所以他才这么生气。
  几千泰铢,不过一千来块钱人民币,对中国人来说,即使是普通老百姓,也不见得能穷到哪里去。普通城市的月薪怎么也有两三千。但在泰国就不同了,物价低,而收入也很低,警察每月才拿六七千泰铢,工薪族更差。所以对这家人来讲,这几千泰铢可能就是他们家近两个月打工的所得,也难怪生气。
  老谢刚要问什么。听到那小男孩抬起头,小声对妈妈说:“我真看到了,妈妈,就在他的肩膀--”还没说完,他爸爸就生气地打断:“你还敢说?信不信我打你?”小男孩吓得一激灵,年轻母亲连忙把儿子抱住,埋怨丈夫太凶,把孩子吓着。
  男人说:“不凶能行吗?成天胡说八道这种话。还嫌我们惹的麻烦少吗?”
  我问:“能不能和我们俩说说,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是怪物?你指的是左邻右舍吗?”年轻母亲叹了口气,说不光邻居,还有亲戚和朋友。老谢让她仔细说说,年轻母亲却看着丈夫,好像在家里他说了算。
  男人余怒未消地指着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说能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是这个人肩膀上骑着小女孩,有时又看到有人跟在谁身后进了屋,有时去邻居家玩,一个人蹲在墙角和看不见的人说话,说这里有人给他讲故事,自己是几年前死去的什么什么。”
  “哦,就是说,他的这些话让很多人感到反感,所以就不喜欢他。”我回答。
  年轻母亲摇摇头:“要是就这么简单,我们也不会让大家讨厌到这个地步。好多邻居都让我们搬出去,离开这里,可我们又不是有钱人,这里已经住了两代人。旧屋又没有人买,我们能往哪里搬?”
  男人说:“每次只要他一说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个人就会倒霉,不是死就重病。要么就是家里出怪事。大家都把他当成霉头星了,看到就躲着走!”
  老谢想了想:“会不会是他真看到了什么……”男人很生气,说哪有什么东西,别人都看不见,怎么就他能,他又不是神佛转世。
  我来到男孩面前,蹲下来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男孩畏畏缩缩地不敢回答,看来是认生。年轻母亲说:“他叫乌乃。”我问小男孩名字就是想找个话题切入。好往下问话,可她这么一掺和,反让我失算了。这孩子本来就内向,还经常挨骂。这怎么跟他沟通呢。
  老谢笑呵呵地走过来,问:“乌乃,你刚才说看到什么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刚要阻拦,被我用手势挡住。乌乃怯生生地看着父亲。不敢说话。我说:“这位胖叔叔是专门来听你讲故事的,你不用怕爸爸,爸爸和这位胖叔叔是好朋友。”
  乌乃疑惑地看着爸爸,他不好意思再骂,只能用沉默来代替。乌乃对老谢说:“我看到他肩膀上坐着一个小妹妹,脸是青色的……”声音很低,要不是屋里安静,还真难听得清。我连忙问他是谁。乌乃伸手指了指窗外左侧,说就是他,是xxx的爸爸。
  我问:“xxx是谁?邻居家的孩子吗?”年轻母亲点点头,说是个小男孩。和乌乃同岁,以前经常在一起玩耍,后来乌乃说看到他爸爸肩膀上坐着小女孩,令他家人非常生气,从此两家不再来往。
  这个事我以前接触过,有时打过胎的夫妻,阿赞师父会看到他们后背或肩上抓着一个孩子,那通常是婴胎怨气大,不愿离开,所以就附在父母身上,一般都是女孩缠父,而男孩缠母。或者缠在强迫打胎的那人身上。
  “那个xxx的父母,以前有没有打过胎?”老谢问。
  乌乃母亲说:“有的,打掉过一个五个月大的女孩,是偷偷在私人诊所做的,他们怕人知道,很担心被声张出去。其实这件事只有我们夫妻两人知道,因为我和他妈妈关系很好。可自从乌乃说这件事之后,这条小巷的人都纷纷议论。所以他家很生气,以为是我故意让乌乃泄露出去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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