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2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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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方刚家,他正斜躺在沙发中,喝着啤酒呼呼喘粗气,看上去好像很难受似的。我说:“你这是病得轻啊,还能喝啤酒呢。”
  方刚把啤酒罐扔在茶几上,说要是没有酒精,这病就更难受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最近经常被噩梦惊醒,盗汗,心慌难受,身体冰凉,可能是发烧了。”我摸了摸方刚的手背,果然凉得不正常。方刚又扭开五毒油戒指给我看,颜色发深。我连忙取下项链检测,颜色一样,再远离方刚,颜色又恢复正常。
  “看来你还是被马玲身上的阴气给侵染了,上次和她见面是哪天?”我问。
  方刚说,已经有十几天了,那天睡到半夜,方刚伸手搂马玲扑了空,起身发现她独自站在卫生间,对着镜子,头上顶着那块蒙沙发的白布。把方刚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白布拽掉,发现马玲满脸是泪水,双眼无神。
  还没等方刚说话,马玲突然疯狂地转身掐住他脖子,嘴里喊着“为什么,你为什么”的话。方刚怎么也挣不开,差点被马玲掐死,后来他一脚把马玲踹飞,才得了救。等马玲清醒之后,方刚就生气地告诉她两人一刀两断,再别联系。马玲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方刚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后来马玲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方刚心软了,就想帮她去找个阿赞师父看看。可还没等办,他自己就病了。
  我问他去医院看过没,方刚说去过,开了些退烧药,刚开始吃两天。我问:“你要我去鬼妻庙干什么?”
  “有个山东的女客户,说她男友总是三心二意。听女同事说来泰国在鬼妻庙请了鬼妻娜娜的佛牌之后,挽回了丈夫的心,就找我也想请一条,钱早就付了,可我走路脚都软,头也发晕,怎么去?”方刚说。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说这趟腿就由我来跑吧,让方刚告诉我具体在哪里,请何种佛牌。方刚说鬼妻庙在曼谷一条小巷里,不太好找。他取出曼谷地图,在上面用黑笔画了标记。我左看右看,说这片区域从来没去过,到时候再打听吧。方刚说:“你要找一个叫xxx的人,他和我见过几面,再请一条嵌着白色边框的佛牌。里面有鬼妻照片,白色边框不要带假钻,也不要从侧室拿出来的那种,都是给外国游客准备的,毫无法力。”
  看着我迷茫的眼神,方刚烦躁地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你扶我去吧,万一那人不相信你的话,给你拿错了牌,我还得再多跑一趟!”我笑着说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就不用你去了。
  第0368章 鬼妻娜娜
  乘大巴车来到曼谷,鬼妻庙所在的地方离车站不远,是在一座寺庙中的角落,开辟了个小庙,专门用来供奉鬼妻。在车上,方刚告诉我说鬼妻名叫娜娜。在泰国比较有名,据说是旧社会某人之妻,怀孕时丈夫外出数月,因思念过度而难产死亡。但在丈夫回来后。却在家里又看到妻子和儿子。村里人极害怕,凡是私下告诉此人真相的人都会被鬼妻杀死,后来某天此人偷看到妻儿竟然都是腐尸,才知道是真的。找来高僧超度它的亡灵。又将母子的尸体塑成金身,摆到庙里供奉,才慢慢消去了它的怨气。从此后,很多想维持感情的男女,就会来庙里参拜。
  进到庙里,我看到了鬼妻的金身塑像,从上到下都涂着金粉,双手平抱着婴孩,连婴孩也是涂金的,母子身上都穿着颜色鲜艳的衣服。鬼妻戴着长长的假发,画着眼影和大红色的唇膏,看上去很诡异,反正我是挺害怕的,要不是有方刚在,我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再多看第二眼。
  此时庙里没什么人,方刚和庙里的负责人聊了几句。此人将摆在鬼妻塑像脚下法坛中的佛牌拿出一块递给方刚,收了钱。方刚对我说:“只有放在这里的佛牌才有效果,它和鬼妻塑像天天摆在一起,受善信参拜,享受供奉。”
  请完佛牌,我和方刚照例跪在鬼妻娜娜的金身塑像前拜了几拜,我站起来。却发现方刚仍然跪着,浑身发抖。我连忙蹲着扶他:“又头晕了?”
  方刚呼呼喘气,低声反复说着我听不清的话,我问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了,方刚猛抬头,把我吓了一跳。他双眼通红,喃喃地说:“凭什么,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我问。
  方刚说:“凭什么你可以新婚生子,我却不能?”
  我很奇怪,方刚难道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旁边的两位庙里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方刚忽然扑上去,抬腿居然要踢鬼妻的塑像。我大惊,连忙把他死死抱住。那两个工作人员也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把方刚拖到侧室里。他们问:“方刚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心想幸亏有我跟着,不然这鬼妻庙就毁在这老哥手里了。方刚瞪着双眼,双手紧握拳头,我怕他把舌头咬破,就向工作人员要了一块小毛巾,硬捏着方刚的嘴让他咬着。
  一名和方刚熟悉的工作人员担忧地说:“惹恼了鬼妻塑像,他也会倒霉。”我问有什么办法,他说可以雇佣舞娘来给鬼妻娜娜跳舞,让它享受供奉来平息怒气。
  在这名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我掏出一千泰铢,让他帮着找了三名舞娘来庙里,在鬼妻像前跳了十几分钟的泰国传统舞蹈。在这期间,我们几个人让方刚跪在鬼妻塑像脚下,舞蹈结束后,方刚也像泄了气的皮球,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个小时后他才醒过来,对刚才的行为完全不记得,就知道刚才跪拜的时候眼前发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在附近订了个酒店把他扶过去休息,晚上在对面餐馆吃饭的时候,方刚仍然觉得头疼欲裂。我说:“不用说,肯定是马玲身上的阴气影响到了你,你都这么严重,她更不会好过。我建议你去找她,让阿赞nangya给你们俩驱驱邪。”
  方刚点点头:“找个女人也能中招,真他妈倒霉!”
  “你这不叫倒霉,叫鸡之后发现得了性病,那才叫倒霉呢。”我笑着。
  当晚我给阿赞nangya打电话,问她在哪里,能否抽空回来施个法。她说已经准备离开巴蜀,正要再往南行到宋卡修行,暂时不想接生意。我说这回不是客户,而是方刚病了,怀疑他女友中了邪,又将阴气传染给他,再把方刚大闹鬼妻娜娜庙的事说了。
  阿赞nangya一听这情况,马上表示明天就动身回去,在芭堤雅碰面再说。
  第二天早晨,方刚给马玲打电话约她出来,马玲推说身体不适,后来方刚带着我直接杀到她家,才发现马玲确实病了。她眼圈发黑,像得了疟疾似的浑身发抖,看到我们来,她似乎带了几分怨恨。听方刚说要带她去找阿赞师父驱邪,顿时就哭了,说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自己打扮成新娘的样子,但在出嫁的路上被车撞死,然后惊醒,醒来后发现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却没有伤口。
  我问:“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你这段时间得罪过谁,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马玲摇摇头:“没有,我平时的工作就是在酒店里做前台经理,也没有出去消费和泡夜店的习惯。”
  下午的时候,阿赞nangya到了芭堤雅,在马玲家里,她给马玲和方刚都做了驱邪法事。在施法过程中,阿赞nangya几次中断念诵经咒,似乎不太顺利,最后她拧开拉胡域耶,把鲜血滴在她母亲的头骨上,才勉强完成了这次施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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