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红酒泼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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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整。
  第一次与K先生连麦,没想到听到他的声音后季夏竟然卡痰了。
  她只能承认是太过紧张,那顺着电流传入到她家里的声音低沉又慵懒,宛如有人在她的耳旁吹了一口气,又痒又燥的慌!
  起因是,季夏准时准点开直播,她今日的装扮与第一日的一样,一身白纱裙落坐在镜头前,K先生今日没想到也是准点过来的。
  他进来后就问她可以连麦吗?
  这款软件的设备做工精良,当然是有可以申请上麦的权限在。
  起先他刚问,季夏的心里是拒绝的。
  因为在她20年前的人生中,她从未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
  这里的亲近指的是不该做的都做了,她认为他们的关系是亲近的,无法把K先生当成朋友对待。
  所以她害怕连麦时,她会放不开,会更加的羞涩。
  她的犹豫让她支支吾吾,无法把拒绝说出口。
  K先生倒好,直接上来就打赏她礼物。
  连续扔了五个蝴蝶恋飞。
  ……
  完全没了给她拒绝的理由。
  如若拒绝倒显得她扭捏,所以就出现了开头的情景。
  季夏“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小脸憋的通红,她含糊:
  “我买了红酒要喝吗?”
  K先生:“可以碰一杯。”
  在直播前,季夏就已经把红酒开了,她不懂什么是醒酒,开完就放在了毛毯旁的小桌子上。
  她拿起酒瓶往高脚杯里倒了一小半,手举着,有些犯难如何碰?
  在她还在范疑惑时,K先生的麦里穿出了酒杯碰撞的声音。
  “当”的一声,碰撞在一起宛如悦耳的钟声。
  瞬时K先生的话传来:“恭喜。”
  季夏抿了一口,味道就还好,她并不喜欢喝酒,喝到她嘴里的一般她都觉得味同嚼蜡。
  “虽然其实算不上乔迁酒,等真的哪天我在这座城里安了家,我们在喝一次真正的乔迁酒吧。”
  K先生好像轻轻的笑了一下,不然传进她耳里的声音为何温温柔柔:“嗯,好。”
  一个在简单不过的一个嗯字,和一个好字。原来,跃在纸上的文字真的不能表达出感情的万分之一。真正用声音传递出来的竟然会是如此温暖,温暖到她觉得她可以有个家。
  美好的氛围犹在,邪性又慵懒的嗓调问她:“你准备好了吗?”
  她不解:“嗯?”
  K先生:“或许你会抵触,但我希望你准备好了。”
  ???
  ?????
  !!!!!!!!
  僭越的钟声被拉响!!!!
  季夏忘记了。
  她和K先生现在只不过是主播与看客的关系。
  K先生:“拿一条束带把你的眼睛蒙上。”
  季夏有些不知所措,K先生的话,就像发号施令一样强硬又霸道。
  宛如慵懒的像个掌权者。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着身下的毛毯,一把白色毛毛从她的指缝中透出来,这让她意识到纸上谈兵的主导与真正声音下的掌控,让她如此的透不过气……
  她有些怯:“我不打算露脸……”
  K先生:“带个口罩。”
  他好像早已经把她的退路想好。
  眼睛被蒙上的那一刻,季夏的五感好像越发的伶俐。细小甚微的声音都被她的耳朵捕捉到……
  她有些紧张,闷在口罩下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颊上,她觉得,她越发透不过气了,心里很不安。
  K先生:“离镜头远一些,躺在毛毯上。”
  季夏害怕动作太大,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支架踹掉,只能艰难的伸着手,指引着方向,摸索着,躺在了毛毯上。
  平躺在地上后,她只觉得她好像再被视奸,手放哪里都不对,浑身都难受极了。
  脑子混乱不堪,她好像都能听到过道上有人走动的声音。
  安静,一片漆黑的安静,让她无比心慌。
  K先生好像在欣赏她的凌乱与无措似的,安静了足足十分钟。
  这是她估算的时间,可又觉得这十分钟是如此的漫长,宛如过了一世。
  他恶趣味的好像想起了什么,腔调带有笑意,邪恶无比:“啊,酒忘记泼了。”
  季夏吞咽了一下口水。
  K先生:“做起来,往前摸,把那瓶红酒浇在你白色的裙子上。”
  红酒瓶里的酒液往下倒时,她看不真切,只能凭感觉往胸前浇。
  她能感觉到胸上湿漉漉的,有液体顺着她的乳沟流进了身体里。冰凉的触觉引起了身体里的神经,导致她颤栗了一下,差点酒瓶拿不稳。
  衣服上的酒液往下流,顺在了她的白腿上,她能感觉,那水流流的极快,一下淹没在了脚跟处。
  季夏估算着大概倒了半瓶左右就停止了动作,如若再倒,绝对成一个落汤鸡……
  K先生:“躺下。”
  K先生:“别动。”
  K先生:“最好也不要讲话,安安静静的。”
  季夏的呼吸因为他的话沉重了好多,她能感觉到心里的心慌刺激的小肚处似有痉挛搅得她浑身冒出了虚汗。双腿止不住的发抖,不是怕的是身体反应刺激的无法停下。
  她……好想哭啊……
  直觉在告诉她,K先生或许是个SM爱好者,在季夏的认知里,好像这些恶趣味也只有身为一个S才会有的。
  她好像现在再被K先生支配。
  她对这方面的知识过于平乏,无知到她此时此刻只能听从命令,躺下身体,让对未知的全貌充满不安和恐慌。
  “K先生……”
  K先生:“不要说话。”
  好强势,好凶……
  她更想哭了。
  K先生:“你是再哭吗?”
  季夏控制不住身体里流露出的委屈,更加管不住泪腺被刺激,眼眶里的水珠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她此时此刻眼睛被蒙着,脸被口罩罩着,她完全不晓得K先生是如何看出她哭了,惊叹他观察力惊人,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
  “嗯……”
  他好似被取悦,季夏又听到了一声轻的不易察觉的低笑。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睡上一觉。”
  她不知为何听到K先生如此说,她很快的反驳:“没有枕头,我睡不着。”
  “现在平躺也好难受。”
  K先生:“那你倒是还挺会享受。假如你死了是不是还要在尸体下垫个枕头?”
  K先生:“嗯?”
  “那未尝不可!”
  K先生的嗓音迟迟未有响起……
  封闭的五感让季夏只能选择他提出的建议。
  睡吧,等醒来,又是太阳升起。
  此时此刻的无助会随着睡着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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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梦里会有无数颗猪猪像我扔来。
  此时此刻的求收藏会随着睡着而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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