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抗日 第3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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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云开始觉得不妥,怕刘哲良春药吃多了会留下后遗症。顾恋云笑着宽慰他:放心,“迷魂粉”不是“一夜梦”,只安神助眠,没有副作用的。
  欧阳云不懂这些,想起自己每每有要事和女人谈的时候,刘哲良电线杆子似的杵在一旁,虽然也不出言打扰,可是总让自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于是便默认下来。
  只可怜了刘哲良,莫名其妙的多做了好梦不假,但是每每早上醒来,发现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身边了,自己这个勤务兵本应该服侍他洗脸、洗脚的,现在这样,可是相当的失职啊!于是,等欧阳云起来以后,总是会谦恭的向他承认错误:“团座,对不起,昨天我又睡过头了!”
  欧阳云心中好笑,脸上却必须不露声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没事,年轻人嘛,睡眠多些,正常!”又说:“哲良,跟你说多少次了,私下里就别团座、团长的了,叫大哥吧,老大也成。”
  欧阳云自己才21岁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学兵们总是喜欢用“年轻人”相呼,而学兵们对这称谓也挺适应,倒好像欧阳云已经七老八十似的。
  刘哲良憨憨的应了声,说:“团座,我下次会注意的。”
  欧阳云摇头苦笑,心想现时不比后世,世俗的一些东西植入人心太深,就比如这个官和兵吧,你当官的表现得再谦和,大头兵们不敢接你这个茬还是没办法——慢慢来吧。
  用过宵夜,刘哲良和往常一样,虽然不甘,却也只能沉睡去了,欧阳云和顾恋云相对坐在桌前,她说:“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想当官,直接找宋哲元不就行了,干嘛还要绕一道大弯,以目前宋哲元对你的器重,他肯定会同意的。”
  欧阳云笑笑说:“不一样的,打个比方,河北就是块大蛋糕,现在29军得到了这个蛋糕,下面就应该按字排辈分蛋糕了,如果这时我主动提出要哪一快,固然会得偿所愿,但是,却难免遭人非议,弄得不好,还会有后遗症;如果是分给我的,那就不一样了,拿得理直气壮不说,说不定还能提点附加条件。”
  顾恋云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说:“我知道了,你是想在任丘做个土皇帝!”
  欧阳云暗赞她一声聪明,对土皇帝一说却是不敢苟同,那纯粹是污蔑他的智慧嘛,他的觉悟有那么低吗?说:“我其实是想尝试一下新政。”
  “新政,这和‘以商制农’有关系的吧?”
  欧阳云点点头,心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如果换做楚天歌,没准越听越糊涂,接着就是非把砂锅打破不可了。看着顾恋云那闪着睿智光芒的眸子,不由感慨,如果顾恋云能和楚天歌换个脑袋那该有多好,自己完全可以把一些事情托付给他,那真是省心了。
  顾恋云轻声念着“以商制农”,念了几遍不得其解,笑笑说:“想不通你这个‘以商制农’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想变农为商吧?农业乃国之根本,没有粮食,说什么都是空谈。”
  欧阳云莫测高深的笑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蝴蝶的出现没能改变历史车轮轨迹的方向,随着张自忠的三十八师调往天津,赵登禹的一三二师调往任丘,宋哲元终于得偿所愿的占据了翼察两地,算的上是个有枪有山头的大军阀了。
  这样一来,29军的地位水涨船高不说,宋哲元在日本人和老蒋眼里也变得越发重要起来,随着有关日本人频频造访宋哲元的消息通过某些有心人传到南京,老蒋真的急了,催促熊斌不惜一切代价防止29军倒向日本人的怀抱。
  熊斌之前和宋哲元已经会晤过几次,但是因为手上没有拿得出来的东西,说话一直没什么分量,得到老蒋的最新指示,他立刻再次约见宋,这次还带上了顾恋云。
  顾恋云穿着一身崭新的中校服前往天津的时候,欧阳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新晋副官军衔竟然比自己还高——这个女人,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顾恋云在天津呆了四天,欧阳云把自己关了三天。这三天里,刘哲良门神一样守在他的门口,严格的执行了团座谁也不见的命令。这弄得一些好不容易打听出欧阳长官住处的商人们心里酸溜溜的,很不甘心。许多人心里就不禁嘀咕上了——花了那么多金条,还煞费苦心的搜罗来一些古玩,结果对方虽然照单全收,可是连面都不让见,这厚礼的效用可莫要打了折扣才好。
  欧阳云这三天里究竟在干什么,除了他本人没人知道。刘哲良用厚纸把窗户封得严严实实的,里面又拉上了窗帘布,这样的保密措施,就是顾恋云、白流苏她们来了估计也没办法窥探到屋内的虚实。
  欧阳云这三天的睡眠时间加在一起没超过八个小时,忠于职守的刘哲良同样如此。后者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嗜睡症似乎不治而愈,每每在团座房门口坐到凌晨三四点,竟然也能保持清醒,不由更加不解之前那段特别嗜睡的时光,而随着顾恋云的回归,他发现自己的嗜睡症又犯了,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暗说:难道,自己的嗜睡和这个顾副官有关系?这样一想自己的脸先羞红了,不可否认的是,顾副官是个万人迷式的女人,是男人的都难免会对她动心,他当然也不例外,不同的是,在他心目中,顾副官早已经被定性为团座的女人了——她和团座正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很多时候,看到他们在一起,他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幸福的感觉——多好的一对啊……
  三天后,欧阳云的房门被他打开了,他站在门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朝桌子上那堆稿纸指了指,对自己的勤务兵说:“收拾一下,我,我睡一会。”接着,他有些蹒跚的走到床边,一头栽倒,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
  刘哲良帮他掖好被角,轻轻走到桌前,看着百多张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稿纸,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欧阳云憔悴的面容,暗赞团座就是有学问,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结果整出来一堆天书。
  可不就是天书吗?对于只上过几年私塾,学兵团中年龄最小的刘哲良来说,什么“电视机成像技术概要”、“电视机扬声器的应用”、“真空三极管的功用和制造”……很多名词他都是第一次看到,根本不知所谓何物,心想这都是咱团长写出来的啊,他对自己的年轻长官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怀疑是不是传说中的文曲星下凡了。
  第61章 做媒
  欧阳云事后尽管补了将近12个小时的睡眠,脸色依旧极差,每日被顾恋云重点照顾的下巴、腮角长出了短短的青黑胡须,衬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显得特别的憔悴、潦倒;双眼里布满血丝,嘴唇有些干裂,貌似得了一场大病。
  这天上午10点多钟的样子,一副病态的欧阳云和刘哲良各坐着一辆黄包车正从陈翰林家所在的胡同里出来,顾恋云驾着汽车堵在了黄包车面前。
  乍看见欧阳云的面容,顾恋云大吃一惊,暗忖自己离开才四天,怎么憔悴成这样?男人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将欧阳云拉进车里,很自然的伸手放到他的额上,关切的问:“病了?”
  女人的手温润而柔软,肉肉的暖暖的,带着一丝香气,欧阳云疲惫的心里一下子如同注进了一汪温泉,暖暖的很幸福的感觉。他笑笑说:“没有,就是熬夜了而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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