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圣僧二三事 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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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珏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隙,看着洒落一地的书卷和满脸不可置信的阿史那真。
  后者嘴唇发白,身子略略有些哆嗦。
  似乎天人交战一般,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的李安然。
  半晌之后,才见他缓缓对着李安然跪伏而下。
  “臣,愿意归附于祁连弘忽。”
  荣枯原本不想看的,只是看到红珏脸上挂着憋笑的神情,便也忍不住瞥了一眼。
  只见那草原来的狼崽子,趴在李安然的脚前,一只手像是握住羽翼未丰的鸟一样握住李安然的玉足,将额头碰在了她的脚背上。
  荣枯:……
  那一刻,心里那堵着的地方,轰然一下便在脑海里炸开了。
  第46章 第一更
  高士珍和文承翰是同窗, 又是同乡,两人这一次一个位列第四,一个则是花榜末尾。
  高士珍家境富裕, 在同窗之中有乐善好施,喜欢结交的名声, 他的家境虽然同文承翰一个天, 一个地, 却总是喜欢厚着脸皮和文承翰混在一起,经常请文承翰喝酒作画、吟诗作对。
  这一次春闱过后,户部许官, 高士珍走了些关系,却没有选择留在天京,而是往和他故乡比邻的江南富庶地——筠州做官,
  当他听说文承翰要外放到威州的时候,立马把这位同窗请了来,设下酒席:“大喜呀,文兄。”
  文承翰原本是想留在京中的,以他的文采和见解、抱负,原本是可以留在天京的。加上御史台的方御史前不久告老还乡了, 御史台有空缺,老师原本同户部的师兄说好了, 若是能高中“青君”,便举荐文承翰进御史台当御史。
  奈何半路杀出了个宁王殿下, 硬是把他给撸到了第四名, 也就必须得外放了。
  文承翰喝了一口浊酒,叹气道:“这有什么好喜的。”
  高士珍道:“这威州是大殿下的封地,你去威州做刺史, 岂不就是乘上了大殿下这股好风么?”
  出任威州刺史,替宁王殿下打理封地,这就意味着文承翰被归入了大殿下的党羽,如今天京流言淙淙,都说陛下大有立宁王殿下为女储君的意思,文承翰这不就是大喜了么?
  文承翰将手上的酒杯往案桌上一拍,怒道:“女子干政,牝鸡司晨,我宁可辞了这官,也绝不去当什么威州刺史!”
  高士珍道:“文兄,你这就是不知变通了,你看人家小卫相公,人家祖上还是世家,卫太傅位列三公,大卫相公又在度支部做事,自己被大殿下钦点为春闱魁首,却只落了个闲职,人家说什么了么?”人家满心满眼都是冲着尚公主去的。
  就是不知道这成功了以后,是该叫“驸马”还是“王妃”。
  想到这,高士珍眉头一挑,总算是憋住了笑。
  文承翰道:“任凭她多金尊玉贵,牝鸡司晨就是牝鸡司晨,哪怕把我拖出去腰斩,她也是牝鸡司晨!”
  “嘘。”高士珍见他越说越激动,连忙把手放在唇边上嘘了他一声,“你轻点,隔墙有耳,你叫这么大声,是觉得大殿下听不着怎么的?”
  文承翰夹了一片鱼脍,沾上酱道:“就算她在我面前我也这样说。”
  高士珍摇头:“我没多少抱负,就想给我娘挣个诰命,现在有了,又到了富裕的地方做官,只求不出差错,能荫蔽儿孙便可——文兄是有才华、有抱负之人,何必为了一时之气,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官位都给砸了呢?你这要是真辞官了,下一届春闱可就没你份了啊。大丈夫,有忍辱之毅嘛。”
  他举起了手上的酒杯:“我后日便要去赴任了,小弟祝文兄,平步青云,在威州一展抱负。”
  文承翰自己五日之后也要去威州任职了,想了想,还是举起了手上的酒杯:“今日一别,不知何夕再见,高兄珍重。”说罢,便仰起脖子将酒杯中的浊酒一饮而尽。
  威州是李安然的封地,她让文承翰去当刺史,其实也有着自己的道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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