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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姚在钟阑看不见的角度,锐利地扫视了他们一圈,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许扫钟阑的兴。他天生带着上位者的压迫,那种从阴暗出培育出的锋利让大臣们心里一跳,半句话都说不出。
  你坐那儿。
  闻姚变脸似的,春风拂面:谢陛下。
  大臣:
  礼节刚过,大臣正准备议事,忽然传信的侍卫紧急进殿:陛下镇关候信使在前殿候着呢,出大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跟在钟阑身后。
  升云殿前殿,炭火将厅堂灼烧得炙热滚烫。
  信使跪在地上,脸色却仍是一片冻白。
  他见钟阑进殿,赶紧双手呈上信封:陛下,北方遭受百年难遇的暴风雪,镇关军有难。
  钟阑展信,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
  一方面是军营燃料短缺、临时运送物资来不及,镇关军驻守原地恐怕会有大规模冻伤冻亡;另一边,北方燕国虎视眈眈,若军队向城市后退寻求掩蔽,擅长雪地作战的燕国必定会突袭。
  跟着一同过来的户部尚书语气沉重:启禀陛下,此次暴雪前所未有,北方通道瘫痪,要从仓库调火油北上至少需要十天。镇远侯恐等不及补给到达的那天。
  钟阑放下信,眉头微蹙,神色飘忽。
  其实类似的事情有先例可循的,无外乎放弃一小部分边缘军队,尽可能让燃料保证精锐部队使用,拖到补给到达。
  但
  一直沉默不言的兵部尚书捕捉到钟阑神色里的纠结,沉声道:燕国为雪原,必定早有准备。一旦镇关军撤退,北原五城便袒露于燕国眼下。陛下,万万不可撤退啊。
  兵部侍郎随着他一起拜了下去:陛下,臣等相信最精锐的战士们能撑到补给到达。
  钟阑身着温暖的貂裘,精致的下巴埋在皮草中,精致、温和,但却忽然给人无比安定的信任感。他转头看向窗外,升云殿内温暖燥热,一墙之隔外却冰雪无情。
  他轻叹,热气绕过贝齿:不能放弃边缘供养精锐。
  陛下三思!不可撤退啊!他们的心都凉了半截。
  前段时日他们以为辛国君是在扮猪吃老虎,在这样重大的决定上必定不会装糊涂;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辛国君的妇人之仁竟是真的!
  时间足够了。
  所有人都疑惑地抬头,就连闻姚也神色深沉望着钟阑。
  钟阑:从军储仓库调运物资需要十天,但从最北的雪城到军营只需一天,即使路况不好,两日也能到了,根据信上所言,镇关军刚好能撑到那时候。
  户部尚书疑惑:可雪城非常小,既无驻军,也无仓库,调什么呢?
  命城守动员百姓捐火油,每一笔火油账事后以市价支付。
  各位大臣却露出极为不赞同的神色。自从诸国分裂交战,每个国家都在穷兵黩武,征兵与徭役更是严厉残酷,这也使官民关系十分紧张。每次官兵的马蹄声还未清晰,巷子里已经跑得一个人都不剩了。
  那些刁民并无善心,怎会心甘情愿的交出火油?光是城防军去搜刮也是杯水车薪,更是拖慢时间
  停。钟阑将那封信卷成筒,像根棍子似的指着他们。
  朕这三年采用了什么政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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