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他忍不住想娶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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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沈昀没有假装听不见,因为想假装都不能够,苏青宁是在离他不到三步远的距离说的。
  他缓缓抬头看着她,清俊立体的脸上浓眉紧锁,狭长的双眸好似没有焦距一般越过她看向院墙。
  苏青宁被他这般慢怠弄得没了脾气,嘟着嘴不高兴地道:“怎么,你是不是理亏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现编了?”
  沈昀菲薄的唇轻动:“‘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半年前你一心对他,为他抢了我的玉佩,我怎知半年后你心意如何?”
  苏青宁一窒,嘿,合着还是她的不是,她刚想激动地辩解一番,但突然想起半年前原主的行事确如沈昀所说。
  虽然那人不是她,可在沈昀看来她就是她,而她也不可能告诉他芯子换人了,所以这个锅不背也得背。
  想通了,她缓下心神重点强调了一遍:“现在我正式告诉,你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从前是我脑子犯糊涂,现在我清醒了,所以以后你不要再问我那些有的没得的事儿,还有玉佩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以后能不有别再提了。”
  苏青宁心中也委屈,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胸膛。
  沈昀被苏青宁的动作弄得怔了一下,眉梢轻挑,反手抓住沉声道:“以后便不提了,只是你需知道,以后你要什么都行,只是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沈昀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伤感阵阵蔓延开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倾述的愿望。
  他希望苏青宁知道这对玉佩的来历之后不要再想着把它们送给别人,更希望她能够知道这对玉佩对他的意义,在将来他将其中一个送给她的时候她能够不拒绝。
  苏青宁一惊,原来是他母亲所留之物,难怪他看得那么重,她不好意思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这对玉佩原本不该这么早给我,当年母亲不慎落水,她以为命不久矣才交到我手上,我因此学医,没想到误打误撞竟救活了她,只是她的病根却没法子除去……”
  沈昀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散发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苏青宁没想到那对玉佩的背后竟然会有这样的故事,难怪小说里沈昀会那么憎恶原主,她确实太过分了。
  这段故事小说里从未提到过,苏青宁只知道小说中沈昀聪明绝顶,技能点爆满,而且城府极深,从不轻易对人展示他的内心。
  读者看到的就是一个腹黑擅长算计的男主,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按部就班地出人头地、杀戮报复……
  而现在他却在痛苦的回忆,低沉的诉说。
  苏青宁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从心理学的层面上分析,一个人肯跟别人说他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故事应当是一件好事,说出来就轻松了,藏起来则会变成一把不见血的兵刃,刺伤别人的同时也会扎伤自己。
  这个浑身长满倒刺的男人如今无比脆弱的讲述着他的前尘往事,苏青宁的心也变得沉甸甸的,她不由自主地心疼他。
  原以为他出自名门世家,有个好出身便会比他们这些乡野间的泥腿子强,可谁能知道他小小年纪却要承受差点失去母亲的痛苦。
  还要在刻苦读书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之余自己努力攻读医书,前期在没有任何人教导之时愣是打下了学医的基础,后来才得遇名师垂怜收下为徒,终于救得母亲性命。
  虽然沈昀没有明说,可看多了宅斗和宫斗小说的苏青宁却听出了满满的阴谋算计的味道。
  一个好好的后宅夫人,身后丫环成群怎么会在大冷的冬天无缘无故地掉进后院的荷塘里……
  时运不济,沈昀母亲的病才刚刚在他的治疗之下有所好转,可偏偏家中却突然遭了难,一家子全部被流放。
  家人四散开来,他只知道他的父亲母亲他们有可能被流放到西疆,如今半年多过去了,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
  苏青宁柔声道:“他们肯定会好好的,一切一定会好起来。”
  她记得小说里提到过直到沈昀为家族洗刷冤情之时,他的父亲还活着,不过他的母亲似乎情况并不怎么好。
  苏青宁的语气太过笃定,一下子将沈昀积压在心中不知道多久的抑郁驱散了,他定定地看着苏青宁:“你为何这么说?”她说那话好像她亲眼看见他的父亲母亲他们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似的。
  说不清为什么,沈昀的感知便是如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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