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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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愿?!
  程雁书的瞳中瞬间涌出无数希望,心里却又痒又怕:如果这个时候,他诚恳、直白、坦然地告诉大师兄,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和大师兄结成道侣,是不是能瞎猫碰死耗子般的撞大运成功?!
  上一个肖想大师兄的人是什么下场来着?
  好像没有案例可以参考?
  这怎么可能?他大师兄品貌上乘到近乎谪仙,又未来可期,虽然冷肃但十分之公正,又有礼有节,怎么可能没有人肖想他?
  但是好像真的没有听到过什么风声碎语诶?
  唯一一个胆敢勾引大师兄,还爬了床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所以,所有暗恋仰慕大师兄的人,都不敢表白嘛?自惭形秽配不上有之,明知大师兄目下无尘心中无私情的定力也有之,总之就是,大师兄是个众人再仰慕再看着流口水,也默认为是不可以去攻略的男人咯?
  程雁书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满是讨好的表情,问:大师兄,我的心愿是不是什么心愿都可以?
  适度。韩知竹道。
  他就知道!大师兄怎么可能会纵容他到任由他肆意妄为的地步呢?
  所以如果他说,大师兄你看你把自己奖给我吧我们结个道侣呀的结果根本还是会被再罚五戒鞭,同时领到第三根铁杵吧!
  程雁书认命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那两碗药,开始认真考虑此刻如果装昏过去,是能逃过一劫,还是会被大师兄撬开牙关直接灌药?
  韩知竹安静地展开着手,托着那两颗糖,看神色快速变换着的程雁书。这样一时间似乎有着深重心思,眉头皱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抚平,一时间又眉头舒展开来眼睛却微微眯上的、明显在飞速转着小聪明小心思的四师弟,更让他觉得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了。
  权衡利弊后,程雁书看着那安静躺在大师兄手心里的糖,深深叹了口我知道我躲不过去了的气。
  带着那股忧郁,程雁书从韩知竹手上拿走了那两颗糖:大师兄,我想提升修为。
  糖被程雁书拿走,手指滑过手心的触感也很快被空气席卷而走,韩知竹慢慢把已经空了的手握成了拳:为何想提升修为?
  程雁书有些低落地答:小师弟们都不觉得我厉害。
  厉害,很重要?你一贯随心所欲,不好吗?
  我以前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程雁书很认真,坦然迎视着韩知竹的目光,我现在知道,做人太随心所欲是不行的。我是四镜山的四师兄,我是你的四师弟,我有我必须的担当。
  若是从前,四师弟能如此求上进,对于肩负的责任担当能如此义正词严,韩知竹觉得自己应该会很欣慰。但此刻,他看着愁眉深锁却又努力想要争取的四师弟,只觉得心里因此而一阵阵泛起的感受,似乎更偏向了不舍与心疼。
  带着那不舍和心疼,看着程雁书苦着脸端起药草汁灌下去,又快速地用视死如归般地表情把乌黑中药也灌了下去,再急急地把两颗糖同时塞进嘴里,塞得腮帮子鼓鼓的样子,韩知竹勾了勾唇角,用食指轻轻点住了程雁书鼓起的左脸。
  在程雁书愣住的瞬间,他说:既如此,明日起你随我修习,我会替你提升修为。
  .
  晨光熹微中,笃笃声不轻不重地响了两次。
  程雁书被这房门敲响的声音唤醒来。他睡眼惺忪地看一眼将明未明的窗外天色,含糊问道:这么早鸿川吗?
  是我。简短的、带着低磁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室内,震得程雁书心头一荡,也把他的睡意朦胧震到了九霄云外。
  他立时起了身,跳下床踩着鞋子就跑去开了门。
  大师兄,你这是要出门吗?开了门,程雁书立刻一怔:虽然尚在清晨,甚至山中的灯火都一点也没有将熄的状况,但韩知竹已然神色清醒,穿戴整齐,外衫不是寻常在四镜山时日常穿着,而是出门时才会穿着的样式。
  他即刻反应过来:是我们今天便要出发去铸心堂了?你且进来等等我,我换了衣服就跟你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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