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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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夙直起腰,洞溟潭里长着的杉木,杉木的树皮下长着冰,冰上有数百圈同心环纹。
  容离记得这鬼先前提及的洞溟潭,如若她娘当真是在这空棺边被抱回去的,岂不真与洞衡君有什么牵连?
  她轻声道:还有这样的木?
  华夙看了她一眼,把散至脸侧的碎发拨到了耳后,提着黑袍便把腿
  迈进了棺椁里。
  这黑袍当真长,这一提,露出她穿在底下的一双绣鞋。
  墨色的绸缎,其上用银线绣了些古怪的金文。
  容离只看到一眼,华夙便松开了手,那丝滑如泉的黑绸又盖了下去,把那双鞋遮了个齐全。
  你容离倾身靠近,愣愣看着这鬼笔直地站进在棺椁中。
  华夙垂着眼,默不作声地站了一阵,似是颇为不满,眉头皱了起来。
  容离甚觉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华夙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前。
  容离陡然噤声,眼睁睁看着这鬼躺了下去,她微微倒吸了一口气,杏眼瞪得圆圆的。
  没想到这棺椁还挺合身,不宽不窄,分外适合,想来这原该躺在棺椁里的人与她身量相仿。
  华夙躺在里边,缓缓闭起了眼。那狭长的眼一闭,平白少了几分薄情和孤高。
  她就这么静静的,若非额上一点朱砂丹红胜血,唇脂也抹得艳,便好似当真没了生息。
  虽说,鬼物本就不该有生息。
  容离哪敢出声,抿着唇细细喘气,瞪直了眼往棺椁里看。
  华夙陡然睁眼,提着黑袍从棺椁里出来,神色有些复杂。
  容离好似头一回在她面上看到如此神情,这鬼向来不把外物放在眼里,又怎会露出过这样困惑的神情。
  怎么?她捏住了华夙的袍子,轻声问了一句。
  华夙眉头未展,细长的手指撘在棺沿上,极缓地抹了一道,这怕是藏过什么东西。
  不是冷木么。容离讷讷道。
  华夙屈起手指叩了两下,不单是冷木,还有别的什么,有阵法遗落的痕迹,但年月已久。
  看不出这是个什么阵么?容离问。
  华夙没应声,哪会承认她看不出这小小阵法,转身就道:出来太久,你该回单府了。
  这祖宗都这么说了,容离只得颔首,那便回去。
  出了寺庙,华夙停住脚步,往回看见容离恹恹地跟在她身后,甚是无精打采。
  她手指一捻,等指腹上沾着的灰凭空消失,才探手朝容离的唇角点去。
  容离抬起眼,已料想到这鬼想做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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