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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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万不会让你惨死在众鬼手中,只要你拿好画祟。华夙回头看她,碧瞳莹莹。
  容离垂着眼,寻思了片刻,你先前去净隐寺时,那青衫鬼不是被旁人重伤了么?
  不错。华夙凉着声意味深长道:她受了伤,故而蛊诱和尚以活人饲鬼,吞了那么多鬼魂,现下她应当是好全了。
  片刻,这原本行得平稳的乌篷船猛地摇晃起来,底下竟渗上了水,近乎要漫上容离的足踝。
  似是被雨打的芭蕉叶,晃得人晕头转向的,就连乘船的船夫也歪了身子,手中的木桨好似折了一般,在扭出了一个明显的折痕。
  船夫本穿着一身白衣,被水打湿后,衣裳里似有墨渗出,缓缓将整件衣裳给染黑了。
  容离心下一惊,眼看着前边有片滩涂,连忙朝那片石头遍布的江滩指去,再快一些!
  站在船夫脚边的垂珠也被江水打湿了,浑身湿漉漉的,柔软的黑毛全贴在了身上,让本就瘦小的猫看起来就比巴掌大那么点儿。
  华夙转过身,一跃跳进了容离怀里,把她那身狐裘给沾湿了,淡声道:此术快要支撑不住。
  快到了。容离着急道,一边朝水下看去,生怕那桨一转眼便化成了墨汁。
  船夫面色不改,双目仍如失神,快速的挥动双臂,船头离滩涂愈来愈近,差上些许就要够着。
  船陡然下沉,船夫顿时歪了身,就连脸面也黑了大片,泡在水里的双足渐渐化出墨来。
  左右两侧的船桨蓦地沉入江中,化作了两道绵长的墨迹,一瞬便被江水冲得连痕迹都不剩了。
  要沉了。华夙竟无半分害怕,平静如斯,且还十分好奇地问:你打算如何?
  我打算如何?容离被这船晃得头昏耳鸣,面色煞白,胃里一阵翻滚,差些就吐了出来。
  难受。她搂紧了怀里的猫,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汲取些暖意,可这湿了水的猫却凉飕飕的。
  华夙附身的黑猫仰着头,兽瞳森冷,看不出神情。眼看着容离一个仰身,一双眼迷离通红,她才张开嘴,吐出了一口气。
  那墨黑的鬼气钻入容离的眉心,阴冷寒凉,冻得她灵台清明。
  容离急急喘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将浑身气力挖空凿净,猛地跃了出去,滚落在江滩上。江面的水猛冲而去,撞得她滚了数圈。
  身上本该雪白的狐裘当真脏得快看不出原样了,头发湿淋淋地贴上脸侧和脖颈,耳后有几道细小的血口,似是被石子划伤的。
  容离躺着半天不能动,连说话都挤不出气力,搂着猫的却未松开,五指颤颤巍巍。
  华夙从她怀里钻了出来,在她耳后嗅了嗅,嗅见了一股血腥味。
  容离半晌才睁了眼,鞋也不知被江水卷到哪儿去了,一只袜子已褪到足尖,素白的足踝露了出来,和这滩涂一比,白得像雪。
  她轻咳了几声,微微眯着眼,一动不动地看天,弱声道:我
  华夙蹲在她脸侧,俯身将垂珠湿凉的鼻头抵上她的额头。
  顿时,又一股寒凉的鬼气灌了进去,冻得容离浑身一个激灵,原本疲乏的四肢顿时有了气力,回光返照般清醒了许多。
  华夙直起身,莫怕,我万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
  容离坐起身,捂着胸口急急喘气,肺腑如烧,尚应不得声。那灌入她眉心的寒凉缓缓下沉,化入了她的肺腑中,顿时那辣如火燎之感平缓了下来。
  那灌入我眉心的,究竟是什么?她抬手朝眉心摸去,却摸不到半分凉意。
  华夙朝岸上踱步,脚步一顿,回头道:灵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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