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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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这些流言圣上和萧明稷已经尽力遏制,但是想到以后,他也希望郑玉磬能少用太后的身份和外人见面。
  音音便是现在一时转不回弯,宁肯做太后也不做皇后,然而将来两个人若是和好如初,总不能真的叫音音用太后的身份与他同起同卧。
  那么到时候见过郑玉磬的人愈发多,他的处境只会比阿爷当年更加不容易。
  郑玉磬做贵妃的时候便要掌管宫闱,如今做了太后,也是一样要看那些叫人头疼的数字,皇帝不许她心里惦记太上皇,更不能见他,哪怕是与元柏用膳说话也得小心翼翼,她不看这些枯燥无味的账本,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才能打发自己的时间。
  然而萧明稷却不肯就这样罢休,清宁宫里面许多都是皇帝的眼线,与他们在一处,被这些人盯着,十分不自在。
  也只有宁越是真心向着她的,常常过来安抚劝慰,因此才稍微好了一些。
  “娘娘这两日可是月事提前了?”
  宁越端了热水为郑玉磬濯足按摩,他心细,知道皇帝大概是已经在太后身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所以郑玉磬这两日才有些恹恹。
  不过他既然没有亲眼看见,便不必问得那样直白,而是面带忧心道:“奴婢见您这两日走路似乎隐隐有些不正常,想着或许是您最近太劳累,奴婢也没有别的可以报答您,就只能用这一点微末的伎俩叫您开心。”
  郑玉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几日自己身上一直都在酸疼,便是萧明稷做下的好事。
  那个疯子倒也不是没有温柔,甚至有许多叫人吃惊的花样,连上皇也没有那么对待过她,只是两人本来便已经情意断绝,她身上难受,倒也不单单是因为那处,更多是心理上的。
  “宁越,你不用为我按摩了,”郑玉磬有些时候也能从宁越的按揉中体会到做女子的快乐滋味,然而她有些时候觉得宁越或许也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除了自己有需要会吩咐,从来不会让他主动来按,“我只是心里面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罢了。”
  对于宁越,郑玉磬心里始终是存了些同情怜悯的,知道他原本是一个正常的男子,甚至还是自己的未婚夫,可惜遇上了萧明稷,才沦落到这般田地。
  因此她有些时候心肠软,瞧见他想努力叫自己舒坦,知道那多少也残存的男性心思,想要证明自己而已。
  “你原本也是在皇帝身边服侍过的,他有什么喜欢吃的膳食,叫人抄一份给我。”
  郑玉磬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和萧明稷两相情好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叫她对一个侮辱了自己的皇帝做这些,郑玉磬全是瞧在元柏的份上才肯这样迁就:“尽量找些好做的,能应付皇帝就够了。”
  萧明稷与圣上有一点还是十分相似的,如果她稍微顺从一些,便是不想做那种事情,萧明稷也肯听一听。
  她入宫以后已经许多年没有为谁亲手做过羹汤了,上皇当初知道她下厨做了几个小菜心里虽然欢喜,但后来也就不太敢叫她进入膳房,说是她这一双手金贵,不能做重活,割伤了叫人心疼。
  元柏的喜好她一清二楚,然而萧明稷却早早抛诸脑后,她选几个简单上手的小菜就可以了,多了日后萧明稷如果总叫她来做,那太后与那些侍奉讨好主子的膳房厨娘又有什么区别?
  “娘娘要这份菜谱,是要讨好当今么?”宁越面色微沉,他服侍郑玉磬濯足,握住了她那双秀美的足心,轻易叫人放松了下来,“母亲关怀儿子原是正理,只是圣人如此多变,您与当今差的又小,外面岂能没有流言蜚语?”
  一个没有后妃的皇帝与一个毫无血缘的继母走得太近,势必会招致一些不好听的话,萧明稷几乎不怎么往紫宸殿去拜谒上皇,可是常常来清宁宫,与太后一道用晚膳,这很难保全郑玉磬的名声。
  郑玉磬知道当时自己同萧明稷是私底下在浴池旁说话,身边并无别人,宁越也不清楚皇帝与她私下的对话,可是她却淡淡一笑,盯着宁越的脸看:“你最近是在道观吃了太多苦么,回来之后说话便也有几分酸意了。”
  宁越素来是一个体贴的人,可是这次回宫,她却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元柏失掉皇位不假,然而如今他们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她只想尽量保全自己与孩子,可宁越却似乎有些受不了。
  “这还是娘娘头一回说要为那人下厨,”宁越静了静:“是圣人比奴婢伺候得还好么?”
  他苟活下去,自然是为了成为太后身边权势最大的宦官,然后将萧明稷五马分尸,亲手取下他的那个东西,然而他如今依旧是郑玉磬身边的掌事,可是皇帝却换成了萧明稷。
  因为太监是不男不女的人,上皇身强体健的时候他得隔着一道门听着心爱的女子被人伺候,他心里几乎是火烧一般,然而自欺欺人,知道郑玉磬快活也就够了。
  可如今作为天子,萧明稷的权势远远大于太后,而郑玉磬也逐渐有了屈服的意思,那么从前的忍耐便都没什么意义了。
  他一时醋意上头,见郑玉磬面上似乎薄有怒色,知道是自己过头了,连忙请罪道:“是奴婢今晨听见些有关于当今的一些事,一时气不过,唐突了娘娘。”
  郑玉磬有些看不懂宁越这几日的做派,她将足从浴桶中挪走,知道自己的小日子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好歹能拖延几天是几天,将东西做了送到萧明稷那里,安抚住他也就够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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