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他竟也做了那盗窃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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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娘子和苏山夫妇心照不宣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便沉默不言。
  孟萧听到了锦玉的话后,似乎有些惊怕,他多嘴问了一句:“那可知他们是犯了什么事被官兵抓走的?”
  面对孟萧的疑问,严锦玉抓耳挠腮的又挠挠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孟萧叔叔你且放心在我们家里住着,有我们在呢,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我……”孟萧想说什么,最终犹犹豫豫的还是没有说出口。
  先前的时候严敏在城里扯了一块丝缎,她在家时跟着孟婆婆学了点刺绣的手艺,近几年来时不时的自己练习着,总归不会将那鸳鸯绣的像鸭……
  吃罢饭后,她闲来无事就将那块丝缎取出来,比划着自己画了个样儿剪下来,准备绣个娃娃们穿戴的小肚兜儿。
  苏娘子正准备收拾收拾上楼洗漱睡觉,见着敏敏一人坐在院儿里,手里还忙着活儿,于是便在她跟前儿驻足多瞧两眼:“敏敏,你这还不睡觉,做啥呢?”
  严敏姗姗一笑回过头来,拿起手中赤红色的丝缎举着给苏娘子看:“娘,你看我用这个绣个小娃娃们穿的肚兜儿,你瞧这颜色,好看不?”
  “真好看,不过,敏敏这要是块桃粉的,更好看,大红色也不错。”苏娘子还用手轻轻地揉了揉,丝缎柔软亲肤,质感上等。
  待到苏娘子回过神来后,便将严敏绣活儿用的那些工具统统收起,接着对她说道:“你啊,早些歇息,时间还长着咧,不差这一会儿的,你若是睡得迟,到时候娃儿生下来夜里也睡得晚,可有的熬了。”
  严敏这才将布料裁开,一点的活儿都还没做呢,紧跟着可就被她娘撞见了。
  无奈之下,严敏也就只好回屋睡觉,临上楼之前她还往院门外瞥了一眼。
  亦不知今夜允弦去了哪儿,做的事儿,有没有危险。
  翰林院的大门外,苏允弦和萧逸二人如约而至。
  “给你带的。”苏允弦拿起手中的布包,扔到了萧逸手中。
  萧逸一脸诧异,不禁开口疑问道:“来便来了,你给我带东西,什么意思?”
  待到萧逸将那布包拆开再一看时,这才明了。
  这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笔墨之类,满满当当的一大包。
  “你不是说,你槐阳镇上的小娃娃们念不起书,你打算帮他们请个教书先生,我这,已尽绵薄之力。”苏允弦神情泰然的说道。
  难得见着萧逸脸上渐露笑颜,他私下里对苏允弦竖起了拇指,“我替那帮孩子们谢谢你!”
  这呆子,根本就不懂允弦的良苦用心。
  倘若是他直接给萧逸拿银子,他再转手交于旁人,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些银子便宜了谁,可买这些不值几个钱的笔杆子,便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指望这几根笔杆子卖了换银子,也不值几个钱。
  二人一如既往那般站在翰林院的门外,先是经过一番审查检身,这才入门。
  一入藏书阁,苏允弦轻轻地拨弄着手上的腕带。
  呆子,对不住你了。
  “天凉了,你还是坐这边看书吧,我坐那就成。”萧逸指了指那小窗户沿,示意让允弦往里面坐坐。
  夜晚的微风轻拂,总隐带着瑟瑟寒意。
  苏允弦没有反驳,他今夜前来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这些本子上。
  他随手抽取了一本古卷放在眼前,百无聊赖的看着……
  大致也是因为天冷,人易犯困,萧逸打了个哈欠,接着提笔继续再纸上抄录着。
  苏允弦站起身来活动着筋骨,漫步走到了萧逸的跟前:“你整日抄录这些,过几日这藏书阁再一翻晒,你就要再抄录一遍,日日都干这等琐碎小活儿,倒也不嫌麻烦。”
  “那有啥麻烦的,每个月的俸禄给的及时,害怕啥麻不麻烦的。”萧逸倒是丝毫也不觉得苦,接着闷头苦写。
  苏允弦轻轻地拨动着手上腕带,他俯下身来,故意佯装自己翻阅孟萧眼前的抄录册,低声道:“字,倒写的不错。”
  萧逸才仰起头想要说什么,可当他抬起头的一瞬间,鼻尖儿一酸,一个喷嚏打出,紧接着便眼前一抹黑……
  “我,我怎么,忽然这么困呢。”
  话音刚落,紧接着萧逸直接一头倒在了桌案上。
  苏允弦倒吸一口凉气,轻车熟路的便摸到了最后面那一排摆放着卷宗的书柜。
  琳琅满目的卷宗上,一册一册,只在外编排了编号,却没有具体写下所犯何人。
  窗外的冷风习习,苏允弦的额前豆大的汗珠儿却一直都没有停下落。
  上面的封条是特制带有官印,直接强拆,不行。
  当允弦余光瞥到萧逸桌上的浆糊时,他灵光一闪。
  想起先前萧逸说过的话,这些卷宗没有得到特允,是不许拆阅的……
  他轻轻地扯起封条的一边,接着慢慢往下一扯,途中丝毫也不敢松懈一口气。
  直到卷宗外的封条被拆卸,打开后,里面赫然醒目一排小字。
  “前御林军统领林翰,涉嫌密谋造反,私下勾结……”
  苏允弦想到先前娘拿给他的那封血书,再对照眼前的卷宗,不禁瞬间背后掀起了一阵寒意。
  此案主审竟是裴相亲审?
  能惊动裴相亲审,自不会是一般小事。
  在卷宗最后一行上,苏允弦看到了琅琊王氏赫然醒目四个大字。
  “林翰揭发琅琊王氏一家涉嫌此案,同涉案人等共有三十九名……”
  三十九个人?
  苏允弦回眸扫了一眼身后书柜上摆放着的那些卷宗。
  难道全部都在这里面?
  只是每一份卷宗都记录的十分详细,拆下封条也绝非易事,苏允弦想要从这么多卷宗里找出外祖一家的,实属困难。
  不过,就在他拆下第三张封条事,竟发现了一桩奇案!
  “坦洲鼠疫。”
  这份卷宗上详细的记录了坦洲鼠疫一灾,照常理说,天灾人祸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将此案宗拿来翰林院的藏书阁?
  坦洲知府楚霖的名字,被苏允弦印刻在脑海中。
  此事其中必然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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